第二百三十五章贱人天不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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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们,本书在首发,限免vip章节大约在晚上十点,中午一点,下午四点。请大家回读正版书籍,多多收藏烙烙的小说。有留言评论章节者,烙烙多发章节哟。 刘可儿扶着婢女的手走下马车,看着大门上中规中矩的写着段府,眼睛里的轻蔑一闪而过。这段府的门楣没有刘府的霸气,这段府的门槛也没有刘府的高,这门前的石墩子也没有刘府雕刻的精致更遑论石狮子的精美?这门上的门把手和门钉也是小家子气了些,看在刘可儿眼里都是败笔。 “可儿,还不谢谢你段伯父的救命之恩?”刘母笑着看向孙女刘可儿。 这段府的大厅里虽然摆设了黄花梨的家具,但是在刘可儿心里依旧比不上刘府分毫,有些不太服气,故而装作没听见祖母的话语。 “可儿?可儿?”刘夫人作为刘可儿的生母有些过意不去,走到刘可儿身边拉了拉她。 “母亲?”刘可儿假装回过神来“何事?” “可儿还不听祖母的?谢谢你段伯父。”刘夫人使着眼色。 “母亲,我该如何谢呢?”刘可儿假装无知道。 “这……”刘夫人一时哑语。 “你这孩子,还不赶快给段伯父行个礼?”刘母微微斥责。 刘可儿直视段匹磾“段伯父?可儿有礼了。” 段匹磾笑了笑“罢了罢了,侄女年幼,不需这般虚礼。” “他大伯,我们在这里叨扰几日,你别嫌烦才好。”刘母笑道。 “伯母说哪里话,我与刘琨是八拜之交,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干娘,这亲戚套亲戚的又怎么是叨扰?您客气了。”段匹磾笑了起来。 但是段匹磾没想到引进来的却是中山狼。 刘可儿走进自己的客房一改谦和,皱眉说道:“这里都是些什么垃圾物什?!我来这里做客,就给我这些物件?” 阿大走到刘可儿身边“小姐,可要阿大都丢出去?” “不,唤他们的掌事来。”刘可儿皱了皱眉头“毕竟我们初来乍到,不要给奶奶和母亲添麻烦。” “是,小姐。”阿大转身离去。 不久跟阿大回来的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刘可儿上下打量着他,倒是有几分干净清爽的味道,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拱手回道“回小姐,小人名燕倾。” “燕倾?好名字。”刘可儿笑了起来。“只是这名字虽好,可是做事未免不地道了些。” “敢问小姐,是哪里礼数不周呢?”燕倾赶忙问道。 “你瞧瞧这床铺,我习惯睡虎皮软榻,而这床上都是些什么?”刘可儿素手一指“锦被却都是厚实的棉花?这是想热死我还是想闷死我?” “段府虽大,但是库存没有虎皮,不知刘小姐,该怎么办呢?”燕倾四两拨千斤的回道。 “这是你们段府,我只管说我的诉求,至于如何处理,你该问的是你们管家或你们老爷段匹磾才是!”刘可儿娇俏的脸蛋一沉“这还用我教吗?” “是是是。”燕倾赶忙认错,反正是寄居段府一段时间,何必跟她牵扯太深? “这家具都老旧了,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住在满是老人用的屋子里,你这是诅咒我小姑独处还是怎的?”刘可儿冷哼道。 “不不不,段府绝无此意。”燕倾陪着笑脸。 “换掉。”刘可儿皱眉。 “是是是,立马换掉。”燕倾点头称是。 “这里的字画都是赝品,段府连一副货真价实的真迹都没有吗?”刘可儿冷哼“我刘可儿的居室怎么可以有赝品?你这是店大欺客还是欺我面生?” 燕倾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可思议“刘小姐,我敢保证段府的字画绝无赝品。” “哦?你是不相信我的眼力劲儿?还是暗讽我的才识?”刘可儿冷哼。 “燕倾怎敢?”燕倾立马作揖。 “给我换成鬼谷子和东方朔的。”刘可儿笑了一下“我喜欢他们的字画。” “是是是。”燕倾心中则是狠狠鄙视了一下,一个寄人篱下的客人,分明是逃难而来,竟然要求这般多,也不好好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还有,这火烛太少了,我怕黑,给我换大灯台,要每个烛台都点亮,恍若白昼才行。”刘可儿看向燕倾。 “刘小姐,这蜡烛可是稀罕货,这日日如此燃烛,只怕老爷不会同意的。咱们段府比不得当年的石崇啊。”燕倾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那你就去问你家老爷肯不肯!”刘可儿再度怒了。 燕倾抿了抿嘴唇“那还有其他吩咐吗?如果没有,我要去禀告老爷了。” “去吧。”刘可儿盯着忙不失迭走人的燕倾,歪着头问道“阿大,这个燕倾似乎不服我?” “阿大也感觉他不服您。” “但是这个燕倾长得倒是不错,杀了怪可惜的,不杀又觉得更可惜。”刘可儿支着头,心里有些矛盾。 “阿大不明白。” “这初来乍到,立威才不会有人敢轻看我,但是这人生地不熟,没有个知根知底的总是寂寞了些。哎……着实令人头疼。”刘可儿皱了皱眉。 “阿大……” “小姐,阿大在。” “你说方才那个燕倾身子骨怎么样?”刘可儿看向阿大。 “若是**一番,应该威猛如虎。” “嗯……我也这么认为。”刘可儿懒懒的看向阿二“阿二,过几天请他去你那里坐坐?” 阿二阴险的脸上闪过一抹激动“阿二知道。” “阿二,这是小姐我在这里的第一个,你下手轻一点,**的好一点。”刘可儿懒懒的说道,似乎在说天气一般轻松平常。 “阿二知道。”阿二点头说道。 “行了都出去吧,我也累了。”刘可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此时段匹磾的书房里,燕倾垂首等待着段匹磾的决断。 “虎皮?东方朔?鬼谷子?灯亮如昼?”段匹磾再次重复道。 “是的,老爷。”燕倾垂首。 “小小边吏之女竟然过得比我一个附属国皇室还奢侈?这奢华也只有石崇养的起吧?真是奢靡不知检点!”段匹磾冷哼。 “那老爷,您看?”燕倾轻声问道。 “给她一块虎皮,其余不用理她。”段匹磾冷哼“当真是以为来我段府为座上宾不成?” “燕倾明白了。”燕倾躬身退出。 “刘可儿真是没家教的很!”段匹磾冷哼一声,继续写信给段文鸳。
刘可儿皱着眉头看着燕倾“这黄色虎皮是什么意思?” “咱们段府只有这一张虎皮,老爷拨给你用了。”燕倾有礼恭顺的说道。 “我要白虎皮!”刘可儿走到燕倾面前“白虎皮,可懂?” “可是府内都没有,该怎么办?”燕倾诧异起来。 “看来你是不知道我刘可儿是何人?也罢,阿二……”刘可儿看了一眼阿二。 “小姐,阿二在。” “给我好好****燕倾,让他听话点,等你好消息。”刘可儿看了一眼燕倾。 燕倾汗毛有些倒竖,**什么意思?怎么感觉阿二的表情猥琐又恶心?!等到燕倾彻底明白时,他已经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身上到处青紫一片,眼睛里更是有着极其受辱的表情。 刘可儿端坐在太师椅子上,看着地上汗水打湿发丝的燕倾,嘴上得意的笑起“阿二,你**的不错,现在看上去乖了不少。” 刘可儿叹息一声“我好言跟你说话时,你拿乔令我愤怒,竟然骗我虎皮只有一张,真当我年幼无知?我伯父段匹磾一方诸侯,晋朝的封疆大吏,他会没有白虎皮?” 刘可儿莲步轻移,蹲在燕倾面前“我再跟你说一次,你最好给我找出白虎皮来,不然我让阿二天天**你。” “刘……刘小姐……你……你可……你可知……道士……可……可杀……不……不……不可……辱!”燕倾费劲全身力气说道:“我……我……再低贱……贱……也是……是……段……段家……段家的家……家生……奴才……” “哦?你是在说我对你没资格予以教训吗?”刘可儿冷哼笑了起来“就因为我不是段府的原主人,你便如此怠慢我吗?若是我轻饶了你,岂不是段府都要有样学样?” “燕倾,本来看你有几分姿容留你命,只是你如此不顾惜命。该说你自找苦吃还是说你傻呢?我不明白,燕倾啊,你可知道无论如何我是主你是仆,我打杀你,段匹磾一点也不会责怪我,你信不信?”刘可儿叹息道。 “但是如今即便你不想死,这周围多少眼睛在盯着我,不以儆效尤,只怕我刘可儿只会被人请慢。”刘可儿抚了抚他的俊脸谈口气“阿大,下手给他一个痛快。” 燕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刘可儿,她真的如此枉顾人命?她真的敢如此在段府草菅人命?她竟然拿人命当不值钱的东西?! 还没等燕倾错愕过来,他已经瞪着大眼睛死去。 “小姐,燕倾死了。” “知道了,阿大,将他抬去给段匹磾。给我那段伯父说,燕倾以下犯上,不知下人该有的礼数,我只能给他应有的教训,省的仆人都乱了自己的位置。”刘可儿厌烦的招招手。 “阿二,你和其他人把血腥味给我弄没,味道难闻至极。”刘可儿厌烦道。 段匹磾看着被人打死的燕倾,嘴巴紧紧抿了起来,段府的家生奴仆也敢打杀?这个刘可儿真是胆大包天!愤怒在他心里不断翻滚,但是顾及到刘琨能被自己牵制,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家里伺候半百的燕氏夫妇该如何面对?段匹磾深深叹了口气,跟燕氏谈了一段时间,给了笔赔偿款,硬是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