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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现在所公开的资料来说,你还有其他愿意去挖掘战史的人,都会知道“魔术师”之所以拥有那等惊人的战力究竟是因为什么,然后再看看他一系列惊人的战绩,便不会对他初战的战果感到惊奇,但是你不得不否认这里难免有些先入为主的现象。 第一次和他近距离交手,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或许和罗莎琳的死有关吧,我记得很清楚。 他一直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魔术师”,但是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得不苦涩的承认“那些从喇叭中喷射出的关于他的宣传像是毒汁一般,但是那毒汁却有其真实性存在”;像个魔术师一样,他所触碰的东西,就会碎裂。 很可怕的概念,我想你大概没法理解那种可怕,在宇宙中看着机动战士作为兵器但是却被击坠而化为四散的碎片,那些碎片带着可怕的爆炸速度扑面而来,如同你死去战友的血rou一样狠狠的砸在你的脸上;高能武器的弹道划过,人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就会被碳化成沙尘,或者是渣子一样的存在,你不确定那些残渣是不是混杂在击打你机体的残骸上,你感到你所珍视的东西打的你全身都是,打的你全身都在战栗。。。如果有地狱的话,那就是了。。。 【蒂姆。罗德格里斯说到这里的时候,做了长久的停顿,过往的情感凝集成泪珠大颗的滴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个坚强的老兵却重新开了口】 罗莎琳,我那时候的伴侣,我的战友,我的妻子,她丧生在那场战斗之中,死在“魔术师”的手下,萨拉。塞西尔对很多人来说,简直就是福音的歌者,但是当时对于我来说,对于支持狄兰达尔一派的驾驶员来说,当时的他,简直就是吹响末日号角的天使;但是我想这种两面性正是我们这些士兵所天然带有的,我们谁都是英雄,也全都是恶棍,每一个都是。。。 抱歉,你是来采访战斗经过的。。。 【眼前的老兵对我致歉,但是我却只能笨拙的说没关系,这些言论我听过很多次,一个人的天堂就是另一个人的地狱,不完美世界中的此消彼长我以为我是很清楚了,但是真正看到一个老兵的眼泪,听到他的哭声的时候,我觉得我被一种东西喷中了,并非像是听说硫酸的腐蚀效果那样单薄的恐怖,而是更深层的东西。】 罗莎琳死了,她驾驶着装有新型海市蜃楼隐形系统的机体偷袭了魔术师,但是却由于新型的隐形系统的耗能和光学偏转的要求而无法携带任何能源武器,她只得先用撞击混乱敌人,然后再试图用携带的穿甲小刀攻击。 她当时应该退走的。 我们都以为在那种杀人的机动中,驾驶员早已油尽灯枯,所以才对罗莎琳的攻击毫无反应,但是我们错了,在龙骑兵围上去的时候,在罗莎琳举起穿甲刀的时候,在我们举起枪的时候,魔术师真正意义上的活过来了。 红色的“高达”抓住罗莎琳驾驶的MS的手部,硬生生的将其捏碎,神哪,惊人的出力;然后,罗莎琳那细小的MS就被撕成了两半,是的,撕成两半。 穿甲刀刺穿腹部,那舞动起来的话可以像是鞭子一样的幻象格斗武装抽过,摸上去坚固冰冷的机动战士就被撕碎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难形容,那简直就像是我们每个人都去亲口告诉了他“你看,我们接下来要做这样的攻击了”一样,他躲开了所有的攻击,用残骸当盾牌,用那两把手炮射击,用头部喷出的激光拦截,在龙骑兵攻击的瞬间之后,在那些难捕捉的小东西移动位置之前或者是正在移动到下一个位置的时候,就把他们全击落了。 我们的攻击也全落空了。 当然,在太空中作战和地面不一样,你有无限的空间可以闪避,所以小队作战的时候,大多都在寻找对方AMBAC的低谷点,制造交叉火力,将对方堵死,这是理论,当然,完全堵死那是不可能的,这里有太多的误差,但是同时,这种封堵战术确最成功,因为被瞄准的人会犯的错误肯定远远超过攻击者的误差。 但是,他不一样,not-him。 他瞬间就钻出了我们制造的死亡牢笼,当然他还是被擦中了,毕竟那突破口过于狭窄,但是红狼的装甲,你是知道的,那红色的“狼皮”挡住了擦中的攻击,顶多留下了灼热焦黑的痕迹,再没什么了。 再然后就是更加魔术的时间,但是对于听故事的人来说,也会是最无聊的时间,因为接下来的一切都简单了起来。 我知道对面的不可能是新人类,但是比面对普通的新人类驾驶员要恐怖得多,为什么说简单了起来,因为精妙的配合无用了,精确地狙击无用了,哪怕是巴雷鲁强行引爆了基因种也没用了,没法让战斗精彩起来了,为什么这么说? 一方面倒的战斗,当然精彩不起来了。 在我们的意图刚刚转变为行为的时候,就被他破解了,而我们一变换,他变换的更快,时间,站在了他的那一边。 一个接一个,我们就像是“外来人”部队的雇佣兵一样,被割倒了。 唯一来得及逃走的就是雷。扎。巴雷鲁,至于我,从罗莎琳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不是另外一个基拉。大和,至少那时候他不是,要么战死,要么当小鸡,我没想着死。
在被击中的前一刻,我如同被命运指引一般拉起脱出栓,在爆炸的火光吞没我的机体之前被推进宇宙;我在漆黑的,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宇宙中漂浮了一整天,才被扎夫特的救援队发现。 不单单是为了想要替罗莎琳复仇,也不单单是因为当时还坚信着狄兰达尔才是救世主,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在里面。 “关上录音吧,接下来的要说的已经不适合现在的世界了,战争是残酷的,个体是脆弱的,而强大的个体在战争年代有一种诱惑力无比强大的美感,一种抛弃了战争,但是也被战争大环境抛弃的美。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你长年住在都市,乡村的宁静对你来说就是美;你长年住在乡村,都市的喧嚣就是美,很多时候,美就是被人遗弃的东西。” “他,和很多王牌一样,是被世界遗弃的人,也是遗弃了世界的人,他们过于强悍,以少数的姿态遗弃了战争的世界,对我这样的士兵来说,那是无可抗拒的美,象征着力量的美,而很多时候,力量是引导和平的导向标之一。” “现在是和平的年代了,不需要我再驾机了,如果他还健在的话,他也会高兴,但是我想他如果还健在的话,会像当年教训我一样对我说---蒂姆,不要忘记,力量和理解,这两者是和平不可缺的要素,至少在人类进化到可以抛弃力量之前,我们不能忘记。” ---------------------------------------------------------------------- “你认为怎么样,哥哥?”夏露。L。耶格关上个人终端的播放功能,转身问自己的大名鼎鼎的兄长。 “我认为你应该听蒂姆的话,这段话应该被流传,但是不应该由我们这样的人去流传,”夏洛特。爱德华。耶格怜爱的拍了拍meimei的脸蛋,抓起卷成卷的账单向酒保喊,“结账!” ------------------------------------------------------------- 作者语:E代表爱德华;那么meimei名字中的L,代表什么呢? 爱德华所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猜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