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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下降的“沙发”将血液微微的带向头部,萨拉。塞西尔觉得平时不会觉得的肿胀感一股脑的涌上头部,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自己和独立大队的其他人所拥戴的议长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究竟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那简直就像是在忏悔一样,她在对谁忏悔,为了谁忏悔? 她说的是不是对的,难道民众真的如此的短视,而保护那些短视之人,就是荣誉之所在? 自己又。。。 拉克丝。克莱因和基拉。大和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在自己和其他追谁这两人的人看来,那是一种“发散”的存在,是一种并不甘心只是作为世界的一个齿轮而被动的运行下去的觉悟---世界是不完美的,想要让十个人信服,就得准备十种充分的理由,但是为了能让人们有去理解的时间,有的人认为一种绝对的权力机构是需要的。。。 就像是一个无慈悲的神明一样,将众人的脚步统帅在一起,一个傲慢的,对别人的话语充耳不闻的独裁机器;但是这种系统一旦建立,就会变成一部固步自封的机械,机械自我保护的本能会吞没系统中的所有人,让他们变成维持系统运转而不惜一切的,只顾保护自己的齿轮。 拉克丝。克莱因应该是没有这种“现象”存在于其身之中的,而基拉。大和本身简直就像是在挑战齿轮这个概念。。。 但是刚才在昔日歌姬的身上,萨拉觉得自己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悲鸣的,仿佛机械绞合的气息,但是却又不是自己所厌恶的那种,在很多联邦军士兵身上感受过的作为齿轮的死寂与“认命”的感觉。。。 被这样的思绪不停的困扰,萨拉。塞西尔发现移动已经停止了,他正坐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中,巨大的机库,一条看上去很孤单的横轨,而自己正坐在横轨的一端,透过细小的网眼向下看去,很多应该是技术人员的人,正在抬头仰望自己,自己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等等,这是哪里?! 终于从恍惚中惊醒的萨拉。塞西尔吃惊的打量着这个巨大的空洞。 “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你等来了。”一个有些苍老,但是颇为激动的声音停在萨拉的面前。 起身,萨拉看向声音的主人---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人,头顶光秃秃的显得有些滑稽,但是老人眼中透出的简直不像人造物的光芒让萨拉心中无法涌起笑意。 “调整者,新人类,变革者,其实都有共通点,面对巨大的生存压力,人类只能要么削减自身文明的规模,要么向外寻找新的出路,人类选择了后者,但是想要执行这项选择,在人类面临巨大的转变的过程当中,必须不能让有限的资源现在就被花费在同一所有人的思想上,是的,最有限的资源---” “时间。。。”萨拉接上了老者的话,吐出这两个字以后,感觉自己的大脑内一块从未使用过的区域隐约有温热的脉动淌过,萨拉握紧了拳。 “是的,时间,所以人们制造了神明,毫无慈悲的,傲慢的机械神明---统一的政府带领自己向前走,但是在那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了活性化的种子,会在最冰冷的机械中发芽,绽放的存在,在那部机械会把人类带向锈化的凋亡的时候,活性化人类灵魂的种子。。。” “调整者,变革者,新人类。。。” 轰隆!一阵震动,让站在悬空的通路上的老者和萨拉都一个趔趄。 “再一次的,我们没有了时间,再一次的,我们需要冰冷和温暖结合在一起,来拯救这个人类社会的一部分,跟我来。”老者拉着萨拉在通路上大步的走了起来。 那是,机动战士? 萨拉抬头望去,巨大的,赤红色的钢铁战士就矗立在那里,虽然护面罩下的双眼因为没有通电的关系而显得暗淡,但是那金色的分开的天线却让线条方正的面部多出一丝“生气”;红色,红色,全都是刺眼的红色,虽然听说过红色会刺激人的神经,但是萨拉。塞西尔还是觉得自己被那赤红色的MS刺痛了双眼---一种凛然而且锋利的气息正从其上散发出来。 “这红色可不只是为了好看。”老者看着萨拉皱眉之后,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但是相转移装甲在未通电的时候也不应该呈现这种颜色啊,萨拉。塞西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大概注意到了,这机体的武备中没有盾牌,甚至连内置隔绝光波盾都没有。” 真的没有看到盾牌,萨拉。塞西尔看了一眼赤红MS身边摆放的一排武器之中,并没有发现盾牌,而且那圆滑的手臂,也绝对不像是安装了隔绝光波盾发生器。 “面对以动能和热能进行穿刺攻击的粒子束,我们的很多防御系统都需要改进,但是,第一步总算是走出来了,或许这对你来说是常识---但是很多时候,机体的抗光束盾牌所使用的材料,比机体本身的材料贵的多。。。” “难道说。。。?” “没错,就是这个难道,红狼(Redwolf)全机都经过最先进的处理,有限度的抗击吉翁提供的铁拳火箭和光束马格南步枪的轰击都没有问题,虽然大幅增加了重量,但是吸取了没有有效的AMBAC控制的教训,红狼除了装载两基热核火箭之外所配有的32个姿态制御喷口,会让它变得无比灵活;至于武器方面,两把阳电子步枪。。。” “等等,阳电子步枪?!”萨拉吃惊的看着两把正在被装配到MS腰部的,射击口呈方形的武器。 “记得所谓的氘核光束送电系统么,扎夫特军工史上最大也是最成功的*,我很乐意向你解释什么在旧时代的1924年一个印度的叫Bose的科学家与爱因斯坦提出的理论,但是。。。似乎是没时间了,哼,红狼的能源传输效率,大概凌驾于整个时代之上吧,所以,尽情的开火吧,在你的弹夹打光之前。” “很棒的机体,我肯定,但是,”被屡次传来的震动所带动,萨拉已经重新开始专注于眼前的问题,“但是,交给我来驾驶,我只是个连红衣都不是的家伙,独立大队在的时候,我的驾驶技术也排不上前列!” “你难道认为我们是随便抽出一份名单然后就把你随意的抓出来了么,当然不是,”老者将萨拉推向通向驾驶舱的通道,“调整者与变革者,新人类的不同,或者说差距,也在时间这两个字上,他们能感知敌人的杀意,再加上扎夫特原来那种机体反应速度还赶不上人的速度的机体,才造成了我们的落后,这也是基拉。大和的压倒性战力的关键---时间差,驾驶员需要时间思考,调整者的神经思维反应/传感速度都很优秀,但是,再快的思考也无法追上瞬间的反应,和被那反应直接带动而无需手动cao纵的机体。。。不要跟我争论什么这是机体的缘故,机器本身就是辅助人类的,如果机器反而需要人类去进步才能发挥性能的话,那就已经落伍了。。。” “时间差?!好吧,时间差,我怎么能。。。。。。” “让世界在人的眼中变慢的同时,保持思考的速度,辅以敏感灵活的机体。。。” “让世界在人的眼中变慢?!” “给我把这个吃了。”趁着萨拉吃惊的张大嘴巴的时候,老者一下子把一个胶囊塞进萨拉的嘴里,然后一拳打在萨拉的下巴上。 “咳!” “我也不确定这是否会成功,更不确定这会带来什么变化,但是,活用你多出的时间,来给Plant一点时间吧!”老者把萨拉推进驾驶舱中,然后封闭了舱门。 萨拉立刻就要向外闯,但是在那如同血管网络一般扩散开来的绿光散去后,冒出来的脸孔,却让他停了下来: “拉克丝大人,议长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间,很多时候是一种奢侈品,就像现在,你能在不知晓全部真相的时候,依然去战斗么?”
“议长大人,这其中有误会,你。。。” “为了保护一切的一切,单纯的为了维护存在这个概念,而去战斗,以骑士的心去打一场最肮脏的强盗的战争。。。” “议长大人,你听我说。。。。。。。”萨拉。塞西尔几乎扑到了全景屏幕上,但是拉克丝。克莱因的头像消失了,换上了另一幅影像--- 带着氧气罩躺在那里,金色的秀发使得她如同一抹被困在那玻璃中的金色阳光一样让人心酸。 是了,她也在四月卫星上,一直被要求在四月上进行治疗,那个自己还没来得及去说一声“对不起”的少女,自己亲手重伤的少女。。。。。。 单纯的为了维护存在这个概念,而去战斗。。。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没和她亲自说,至少,没有亲口道歉过。。。 “还没问您的名字?” “活着回来再说吧,记得把头盔旁边的药吃了,或许调整者的身体真的很强悍,但是这红狼,一不小心就会毁了你的,连通军部的网络,把红狼的IFF传过去!”老者向着周围的cao纵员大喊。 戴上头盔的萨拉。塞西尔刚点了点头,巨大的冲击就一下子让没有固定住自己的他撞在了弹出的气囊之上。 外壁被击穿了,被这样的思维贯穿,萨拉。塞西尔在激烈的震荡中抬起头---世界已经被烈焰填满,入目的尽是跳动的火焰之色。。。 “干的不错,向裂口处发射激光。”参与进攻Plant的部队中,刚刚挥舞光束长刀将敌人斩成两截的勇士的座舱中,“外来人”部队的领队纳迪尔向僚机发出了指令。 突破口已经打开,接下来就是按计划向那个喷火的裂缝发射激光,为携带对要塞级飞弹的金恩指示目标了。 龟裂的“沙漏”底部伸出红光,那是火光和什么混杂在一起的吧,但是这样看去,被其中分飞出的粉尘和碎屑渲染的景象,简直就像是沙漏在燃烧一样。 如此脆弱的建筑,不能再有一个脆弱的领袖,纳迪尔在心里念了一句,将攻击殖民卫星的负罪感抛在脑后。 忽然,机载电脑发出警报,火焰之中有什么还能活动的人造物存在! 承袭继承高达之名的机体设计,模仿人类双眼的亮光透出,透过放大效果看到那双眼睛的纳迪尔立刻扣动了扳机,虽然不是新人类,但是他似乎能感到一种危险,要在他“觉醒”前除掉! 连连扣下扳机,勇士用光束步枪向裂口射击,金恩射出的飞弹也扑向裂口。 “什么。。。?!” 纳迪尔只来得及发出简短的惊叹,有着比火焰更鲜红色泽的机体已经划破在虚空中形成的黑烟漩涡,带着爆发性的推进光突进而出。 红色的魅影,烙印在视网膜上的最后景象很快消散,纳迪尔所驾驶的勇士被从刀柄中喷出后却又被幻象力场扭曲的光“鞭”抽断。 红狼,绿毛狼,黑狼,白狼,蓝眼睛狼。。。这是自己在独立大队时的小队,自己那时候似乎,就是叫红狼呢,这机体。。。 “那是什么。。。?!”在远处待命的蒂姆。罗德格里斯惊呆了。 漆黑的宇宙中,一团真红席卷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