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掌：芈氏一族
我答应过鬼婆婆要好好照顾小雨，要是小雨有什么事的话，我怎么跟鬼婆婆‘交’代？ “小雨在哪？”我死死盯着芈家家主，只要他敢说小雨已经被害，今天芈家休想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天师放心，小雨本就是我们芈家的人，我们不会伤她‘性’命！”和钟雷一起来的芈家人赶忙解释。 芈家人？ 我心里一惊，小雨竟然是芈家的人，这一点打死我也没想到。 “这是怎么回事？小雨是鬼婆婆的孙‘女’，怎么会是你芈家的人？”我惊讶地问。 回想起在火车上小雨说的一些话，我心里略有不安。既然小雨是芈家人，又为什么会仇视芈家。还有小雨说鬼婆婆的死和芈家有关，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鬼婆婆的名字，这个芈家人明显一愣。 “天师，在下芈栾，还请天师息怒。”芈栾放下芈家家主，向我走来。 “回答我的问题！”我冷冷地说。 “天师息怒，请听我慢慢说。”芈栾见我怒气不减，赶紧跪在地上。 原来早在太古时期，一阳真人出现前，芈家就早已是人族中不可或缺的力量，在与妖族和魔族的斗争中更是立下汗马功劳。芈家人拥有的真眼可谓得天独厚，对妖族有着天生的克制能力。 仅凭芈家一族就能在战争中完全压制妖族，才使得人族在妖魔和魔族联合之后还能与之势均力敌，也因此芈家在当时被人族奉为神明，地位仅次于一阳真人。可一阳真人以大神通封印妖魔，天下得以太平之后，芈家却出现变故。 战‘乱’中芈氏一族的数量急剧减少，已经难以维系芈家一族的繁衍。于是芈家开始与外族通婚，带来的后果就是真眼无法自行打开，许多芈家人从此成了普通人。 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到后来一出生就拥有真眼的人几乎不再出现，因此芈家逐渐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就在芈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却出现一个出生时没有真眼，却在后天开眼的后人。这人是芈家‘女’子的孩子，叫做杨戬。 芈家人欣喜若狂，同时也在苦寻杨戬开启真眼的秘密。功夫不负有心人，芈家终于发现杨戬能够开启真眼的秘密。 原来杨戬在十八岁那年感觉身体不适，总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与此同时他和一个芈家的‘女’孩子很是亲近，一日山间嬉戏，‘女’孩不小心被蛇咬到，杨戬帮她吸毒，无意中吞下少许血液。 芈家人找到‘女’孩，用她的血一试，果然有效。 “可是拥有这种血的人极少，百年难得遇见一人，而且由于芈家人于外族通婚越久，真眼就越难以开启。如此一来就需要更多的血液来开眼。” 芈栾说完不禁向我看过来。 “小雨身上流着的就是这种血液？”我问 芈栾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是承认了。 “你们到底对小雨做了什么？她又怎么会和鬼婆婆在一起？”我又问。 “拥有这种血脉的芈家人，从小就要为芈家提供这种血脉。”芈栾回答说。 “从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芈栾有意回避我的问题，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从……出生之日起……”芈栾心虚，声音竟颤抖起来。 “‘混’蛋！” 我一掌打在芈栾‘胸’口，将芈栾整个人打飞。 我实在难以想象，小雨的童年究竟是如何过来的。更难想象芈家怎么下得去手，去取一个婴儿的血液，如此丧尽天良竟然只是为了开几个真眼！ 再怎么说那也是芈家的血脉，他们的心理究竟是有多扭曲，才能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 得知我身份的芈家人再也不敢反抗，眼看我一掌把芈栾打吐血，这些人却连投也不敢抬一下。 “小雨后来是怎么和鬼婆婆在一起的？”我愤愤地问。 “是鬼婆婆自己找来的，说能够从小雨身上找到这种血脉的根源，用其他方法来替代这种血脉。”芈栾擦掉嘴角上的血，喘着大气回答。 “那鬼婆婆用的是什么方法？”我问 “她说是九幽下冥河中的水，每次当我们需要了，她就会让人把冥河之水送过来。”芈栾如是说，“这也是我们把这种血液叫冥血的原因。” “那冥河之水的功效如何？” “虽然比不上冥血，却贵在数量多，倒也能满足芈家的需要。”芈栾答道。 可我却忍不住冷笑。 冥河就是三途河，三途河水能开天眼？这未免太可笑了。如果我没猜错，鬼婆婆是将小雨的一点点血液稀释在冥河之水中，以此来保护小雨。 但小雨说鬼婆婆的死因和芈家有关，这又是怎么回事？毕竟走‘阴’对于鬼婆婆这样厉害的‘阴’阳师而言，应该轻而易举才对，怎么会影响到鬼婆婆的生死？ 我觉得这其中缘由恐怕只有小雨才知道。 “小雨呢？我要带她走！”我盯着芈栾说。 “不行！” 芈栾还未说话，芈家家主却勉强站起身，咬牙说，“她生是芈家的人，死是芈家的鬼，为了芈家别说要她的血，就是直接要她的命，她也必须服从！” 芈家家主还是顽固不化，只不过这一招对鬼婆婆可能有用，用在我身上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如果这世上不再有芈家，小雨还有牺牲自己的必要吗？” 我话音一落，整个芈家顿时陷入死寂，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做任何事。 “天师息怒，芈家愿意把小雨和两个妖‘精’‘交’出来，只求天师对芈家手下留情！”芈栾显然比芈家家主更沉着，也更有家主风范。 可是他们已经把我‘激’怒，原谅芈家谈何容易。 “小子，还记不记得刚才那一道闪电？” 云觉子忽然凑到我耳边，小心翼翼地问。我感到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没等我说话，云觉子就自问自答说，“那是‘天雷引’的法诀，刚才救芈家老头的，是三清道盟的人！” 我心头猛然一怔。 “云觉子师兄，好久不见！” 我正惊讶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就看到云明子拖着小雨走过来，手上的宝剑正架在小雨脖子上。他看向我时，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