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保护不了
不可能啊,他这人什么都可以下手,慕寻凝对他来说顶多是一个棋子,他这人最不把棋子当回事了,利用完了就扔,不听话也扔。 “慕寻凝真的不在本尊这,就算你把本尊这个国师府夷为平地,你也不会看到她的一根头发。”夏飞寒神色依旧淡然,夹杂着一股慵懒和随意。 司钰恒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夏飞寒,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那她在那?”司钰恒的声音阴沉沉的,眸色冰寒。 “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她若是想去哪里,你以为本尊拦得住吗?”夏飞寒桃花眼闪烁,一袭红色的华服迎风而动,看起来像是一团火红的火焰。 司钰恒眼眸微沉,转身看向夏飞寒刚刚关上房门的屋子,狭长的丹凤眸眯了眯。 抬手,指尖微动,强大的内力就把门窗震成粉末状,随风飘散。 屋外的狂风疾雨瞬间涌进屋内,瞬间浸湿了屋内门前地一片地,狂风卷起屋内床上的帷帐,露出空旷的床。 司钰恒走进屋内,四下巡视一圈,眉头紧拧。 夏飞寒站在门外,双手怀抱在胸前,笑盈盈地看着他:“没有人吧,我跟你讲她不在这里。” 司钰恒挑了挑眉毛,转身看向他:“她是你的契约妻子,她不见了,你为什么不急?” “其实,我知道她去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只不过,她不让我告诉你,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呢?”夏飞寒无奈地耸耸肩。 慕寻凝躲在板子里,透过木板的缝隙,她看到司钰恒一身湿淋淋地滴着水,头发也被雨打湿,贴在冷峻的脸庞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看起来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既然下大雨了,为什么还要来找她,看他浑身湿淋淋的,不会生病吧? 她忽然有些心疼,想要出去劝他回去,可是转眼一想,还是幽幽叹息一声。 夏飞寒神色突然一紧。 以他的武功内力都能感受到床底下气息的不对劲,司钰恒肯定能发现不同。 果不其然,司钰恒抬步朝床边移过去,慕寻凝看着渐渐逼近的司钰恒,她紧张的屏住呼吸。 司钰恒走到床边以后,抬手敲了敲床板。 “咚咚”。 声音沉闷。 慕寻凝稍微放心了一些,只是,这夏飞寒挺厉害,明明是空的,发出来的声音居然和实木一模一样。 司钰恒绕着床榻走了一圈,然后冷冷看向夏飞寒:“既然没有人,那本王还有事。” 慕寻凝稍微松了一口气,透过缝隙,却发现眼前堵上了……一双眼睛! 再次闭眼,身上的床板已经被一股凌厉的强风卷走。 面前出现的是司钰恒一张染上了疹子的俊朗容颜。 慕寻凝脸色僵了僵,要不是身受重伤,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司钰恒眉心紧蹙,抬手抱起慕寻凝。 慕寻凝神色骤然一紧,本来以为他的动作会牵扯到背后的伤,不料却觉得落入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安。 “你不可以带走她。”夏飞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两个人面前,声音低沉暗哑。 慕寻凝抬眸看着夏飞寒阴沉的脸色,垂眸抿唇不语。 “为什么?”司钰恒挑了挑眼睛。 “因为你根本不能保护她。”夏飞寒桃花眼透着几分寒凉。 司钰恒略垂眼眸,俊美如神祗般的容颜带着几分危险:“本王的人,本王自有分寸。” 说完,他凌厉地看了一眼夏飞寒,飞身掠出屋外。 夏飞寒脸色阴郁,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神色寂了寂。 司钰恒带着慕寻凝回到了王府把幻竹和锦云两个人惊了一下。 “王爷怎么浑身湿透一副狼狈的样子,他不是视形象如命吗?”幻竹奇怪。 “还不快点打点水过来,王爷浑身湿透,而且身上还有疹子,要是恶化了怎么办?”锦云抬脚踹幻竹屁股。 幻竹摸摸屁股,哀怨地看了一眼她,然后回去了后院。 司钰恒带着慕寻凝进了自己的寝室,把她稳稳放在床上,然后动作轻柔地盖好被子。 她被他保护的很好,尽管外面风很大,可是她身上不沾染一丝一毫的水。
“你为什么从皇宫逃出来以后不回王府?难道是你不相信本王?”司钰恒脸色阴郁地看着傅圆圆,一双狭长的丹凤眸澎湃着怒火。 “不是。我是怕那些官兵追到王府,会让你惹祸上身。”慕寻凝敛眸。 司钰恒重重一愣,他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为了他才选择了夏飞寒,他这样对她,难道她一点也不埋怨他吗?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你快点去换衣服吧,要不然疹子会越来越严重的。”慕寻凝担忧地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 司钰恒脸色微沉,抬手想要帮她抚平发丝,在空气中顿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古潭般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好好休息吧。” 转身准备离开,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他又转身在慕寻凝床头放了一个小拇指粗细的短笛。 “若是有事,你一定要吹响它。本王会随时赶到。”顿了顿,他又道:“无论风雨荆棘。” 说完,他抬步推门出去,转身替她关好门。 锦云端着热水刚走到司钰恒书寝室门口,就看到他从寝室里走出来。 “王爷……”锦云低低喊了一声。 司钰恒抬眸冷冷看着她,语气仿佛似地狱里蹿出来一般的阴森气息:“本王不想看到你。”说着,他从锦云身旁擦肩而过。 “……”锦云目光颤了缠,端着水盆的手微微颤抖。 暗处,走出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我就是他这人冷清,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飞蛾扑火呢?”幻竹无奈地叹息。 锦云两行眼泪缓缓流下来,横了一眼幻竹:“关你屁事,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爱他,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甘之如饴。” 幻竹冷冷看着她:“你这是蠢!你为了一个不可能守候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青春!你值得吗?” “对!我就是蠢!我只要看着他在我身边就可以,我其他什么也不需要。”锦云两眼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手里的热水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