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安静文雅
阿木不知道逃了多久,直到她逃入一条被繁盛交错的枝叶覆盖的偏僻小道,实在是撑不住了倒在路边昏迷了过去。 “咦,这边好像有一个我们的同类,她好像被人打回原型了。”两个路过的穿着一身时髦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在看到路边躺着的一只紧闭着眼睛的木偶唤了一声。 另外一个女子道:“那我们去瞧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闯入我们的地盘还伤了我们的人。” 唐芝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瞪着一双圆溜溜似乎随时能让她沉溺过去的大眼睛的李玄尘。 她的意识有以瞬间的短路,摸了摸自己的头。 她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过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精神倒是不错。 看着自己身上的毯子,唐芝芊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坏。 从李玄尘这里得知唐芝钰闭门不出在卧室中待了有一下午的时间,唐芝芊打电话给服务员让服务员送一些晚餐过来。 服务员几乎前脚刚走,安弈秋后脚就敲门过来了,美名其曰是为了和大家一起合计一下未来的计划,以及事情的进展程度。 唐芝芊丝毫不怀疑他是踩着饭点过来蹭饭的,虽然所有的账最后都记在了安弈秋的身上。 本着食不言寝不语,唐芝芊吃饱喝足之后放下筷子才道:“上次我的纸鹤被毁也是我一时大意才会让阿木发现。不过这一次为了能跟踪阿木,找到她的老窝,我对追踪纸鹤做了特殊处理,再有李玄尘的灵鼻子相助,我相信我们这次一定能大功告成的。” 安弈秋拿过旁边放置的餐巾纸擦了擦嘴,温煦一笑:“上次都能被毁是碰上阿木,这次不知道会不会碰到修为更厉害一些的。” 唐芝钰笑眯眯地从他的手中将一包餐巾纸给夺了过来,加重语气道:“安先生,你嘴巴真臭!就不能说的好听一点,我还是喜欢你安安静静地做美男子的样子。对了。我还喜欢打架打赢的英雄,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有人送我的傀儡呢,因为表现给力,现在已经成功地从仆人晋升为我的贴身保镖了。你要不要和他打一下看看谁厉害。” “我是一个安静文雅的人。”安弈秋优雅地端坐着。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唐芝钰。他开始见到唐芝钰放出她的随身傀儡的时候,他真是吃了一惊,这个年代居然也有傀儡术如此高超的。 就是在过去。虽然也有人会利用傀儡术,可能将傀儡制作地这么惟妙惟肖的还有这么厉害的战斗力的真没有。 倒不知制作出傀儡术的人会是哪位高人。 他看向唐芝钰,所有所思。 想必唐芝钰也是认识这位高人的,但要她说出来恐怕比登山还难。 “切,你以为你这么说别人就相信了?你的肚子中不知道有多少坏墨水呢。”唐芝钰反驳相讥。 唐芝芊抬制止他们的争吵:“好了,我还是先说一下我的想法吧,小钰法术太低,你就留在酒店,安先生,你就与我和李玄尘一起去寻找阿木的老窝,这次我们前去很有可能会危险重重,我们必须要先做好防范措施,你们觉得呢?有什么别的意见或者计划也都可以说一说” 她在睡着前制作了七张特级符箓外,还另外制作了一些简单实用型的护身符以及一些攻击的符箓。 她的桃木剑以前曾有过损伤,威力不比以前,除了符箓之外,她还得准备一些伤药毒药之类的以防后患。 唐芝钰知道自己没那能力降妖除魔,她不服气归不服气,还是沉默了下来。 心中想着,她将那些咒语全都背完,应该就可以帮得上唐芝芊忙了吧? 她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你要是将她关在房间中一天,她肯定得被闷死,再说她也不会乖乖地待着。 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自己十八岁生日时她老爸送给她的法宝——一把巴掌大小的油纸伞。 从她老爸送给她之后她一直在腰间挂着,平常时候都只有巴掌般地大小,但用的时候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掌控伞的大小,不过也需要有一定法力的人才能使用。 就她这种发力低微的恐怕只有屈服的份。 这把伞看似只是一把普通的小油纸伞,它的威力和桃木剑相比是小了点,但也算是法宝中的珍品了,驱邪避灾,攻击邪魔之物,其能力绝对不可小瞧。 只是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油纸伞的能被使用出来的威力和使用它的人的功力是成正比的。 也就是说,像她这样的初级菜鸟,就算能使用,也不能发出多大的攻击力。 她还从没有使用过呢,心中有些心动,要不然,趁这次机会偷偷地溜去试一试? 手心一热,唐芝芊摊开手掌心,上面隐约出现了一幅清晰的地图,只是一闪之间就消逝了,她叹了口气:“看来纸鹤真的像安先生所说,我的纸鹤哪怕经过仔细地处理了还是被发现了,幸好我事先有准备,在纸鹤的身上下了一道法术,如果它惨遭发现被毁,就会将它所经过的路线自动生成路线图及时传过来。” 安弈秋牵起嘴角,眼中带着十足的赞赏和欣赏:“你这法术倒比现代科技好还要管用!如果你去申请专利,肯定赚的杠杠的,保养成千上万个小白脸都够了。” 他这纯粹是夸奖了。 他走遍大河山川,什么人没见过。 表面上自称身怀异术的人他见得多了,就是连驱魔界被夸的那些排名前几的高手他也有幸交过手。只是太不堪一击了。 像唐芝芊这种有真正的驱魔本事的人还真没碰到过多少。 他还眼尖地发现唐芝芊使用出来的法术在手法上总和其他的人有些不太一样,就算是同出一脉,也有些许的不同。 相同的手法,唐芝芊使用出来的手段明显比其他人使用地更加灵活,自然,威力也更大。 唐芝芊一怔,听到他前半句的时候还奇怪他怎么突然夸自己,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她脸色实在算不怎么好:“根据原术法随便钻研改造出来的,我对小白脸从来不感冒。如果安先生喜欢的话。我说不定可以用我的人际关系帮你找出些绝色的,安先生觉得呢?” “这个好!”李玄尘在兄弟和女人上选择了唐芝芊,“弈秋,看人家唐小姐这么讲义气。你如果真的喜欢同性的话。我这个兄弟也不会排斥你。还会设法帮你哈。” “安先生,我的傀儡长得就非常好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唐芝钰顺着李玄尘的话对安弈秋说道。 “……”安弈秋。 这三个人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还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 如果他再接一句,说不定这话题都能歪到太平洋去了。 他面上一副派然:“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需要帮忙的时候自然会向各位说明的。” 言归正传。 唐芝钰留在酒店中。 除了看守留下的房间和东西外,顺便也接下了观察有无其他的异常现象的发生的任务。 因为天色已经晚了,吃过晚膳讨论了两三个小时差不多已经到达半夜,唐芝芊和李玄尘以及安弈秋打算第二日早晨七八点的时候沿着唐芝芊手掌心所显现的路线图而去。 在安弈秋走了之后,唐芝芊又加班加点地将她记在脑海中的那副地图给完完整整地又画了三份。 李玄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人,唐芝芊就也为他准备了一份备用。 画完之后差不多已经是快一点了。 她突然想起了她买的那个古装女子的木偶,从枕头下面翻出来。 这时候差不多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睡。 大地一片静寂,偶尔有几只虫鸣声响起。 李玄尘和唐芝芊差不多也都睡了。 她端详着木偶,却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产生幻觉了。 这只木偶有问题。 不,应该是和这只木偶一起被卖的那些木偶是有问题的,她当时看到这只木偶便很喜欢就买下了,对于其他的木偶就没有太多的观察,也忽视了一些有疑点的地方。 她慢慢地抬起手掌,有一道白色的光芒在她的手中聚集起来。
再缓缓地用手掌中的白光在木偶上覆盖住。 似有团团地火光从木偶的身上发出。 一声“凄厉”的似老鼠的叫喊声叫了起来。 木偶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便很快地熄灭了下去。 手中白光消失,唐芝芊将手放了下来。 这只木偶看似和普通的木偶差不多,可里面却藏有一口气。 这口气虽然不多,可也足以让普通的木偶很快地自动吸收人类的精气神化为自己的能量,尽快地形成自己独特的意识,修炼成人形。 能有这样的强大且逆天的气的人除了木偶人的祖先,那个叫做白溪的女子,应该也没有别人了吧。 她这一道力量打下去,才将木偶身上的那口气给彻底清除掉,变成普通的木偶人。 再看手中的木偶她就不觉得多么奇怪了。 卖木偶的人从哪里得到这些木偶值得怀疑,或许那买木偶的人和木偶人的团体是相识的,也有可能从别的地方无意中得到了这笔货物。 从他这里查找切点也是一条线索。 第二天早上,唐芝芊和安弈秋见面将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说,安弈秋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两人便赶往唐芝芊说的买木偶的地方,找了附近几家卖木偶的都没有发现那日卖木偶的男人。 “那天还在这里呢?”唐芝芊四顾没发现人后,有些疑惑地说了一声。 “我们问一问就知道了。”安弈秋说道,上前去问那些卖木偶的生意人。 “请问你们是否见过这么一个人,他也是卖木偶的……”他简单地将唐芝芊向他描述的卖木偶的男子的相貌特征给说了一下。 这些生意人听了安弈秋问的话后,一脸惋惜道:“他昨天刚走,下午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就急急忙忙地撤了摊子,好像是家中出事了。” “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唐芝芊问道。 问过之后发现几个生意人都一脸奇怪地盯着她看,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这么问人很容易被人当做是诈骗集团的骗子。 她正要说什么,安弈秋先她一步开了口:“他和我一个认识的人长得有些相似,这个人他年轻的时候丢过一个孩子,所以我想知道他是否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的儿子这才冒昧地问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说的话那便算了。” 唐芝芊看他一眼。 这人说谎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这么巧啊!”这些生意人也算是人精,也有些不相信安弈秋说的话,他们和那个卖木偶的人也只是简单的伙伴关系,知道的也少之又少。 就算说出了他们知道的一切,也对卖木偶的那个人构不成影响。 其中一个老实一点的男子说:“他家住哪里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铁壮,大家都喊他壮子,平时的时候吧,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只打过招呼,他这个人生性沉默不爱说话,除了闷着头卖木偶,好像对别的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了,我只记得他走的时候是一直向东走的,他们家的方向应该在市东面吧。” 男子说完,唐芝芊和安弈秋互相看了一眼。 东边的方向正好就是地图所指向的那边。 这其中莫非真有什么关系不成? 两人离开了卖木偶的集聚地,坐上了安弈秋开的车。 决定先顺着唐芝芊画下的地图去找一找线索。 顺着地图走的路,开始的时候还算是平坦,但随着走得越远,路变得逐渐地陡峭起来了,需要拐弯的地方也多了。 四面的景色也变得越来越偏僻。 两边茂密的大树随风剧烈地摇晃着,泛黄的树叶纷纷从上面落了下来。 少有的茂密繁盛的枝叶间的密缝中也是黑漆漆地一片,暗影斑驳,好似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