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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势如破竹

    第439章:势如破竹

    钱源被双规了,这消息特别震撼着和睦乡大小干部,而这跟斗就栽在和睦乡的事情上。这样硬的后台,那么精明的人,只因捅了马蜂窝就被欧阳主任一招放翻。屁股有屎的人那一个不心惊胆跳?千万别惹上他,否则后悔莫及!

    这样一来欧阳行事就方便很多,原来严密监视他的人现在都开只眼闭只眼,自己比钱源还差十万八千里,他要撂倒你就象搓死一只蚂蚁。对他手下的人也不敢说三道四。

    这天,卢旺才夫妻吃过晚饭关起门来在家里放录像带,山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有打麻将、推牌九、扑克等,其实都是赌博,只有赌注大小的差距别。身为党员干部怎么好混迹在这些场所呢?所以悄悄的买了录放机在家放带看。

    卢旺才看完了《天龙八部》换上了一盘岛国生活带,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客厅门大开进来两个不速之客,虽然穿着便衣但是气宇轩昂,目光犀利而且严厉,极象公门之人。

    卢旺才夫妻惊慌地站起来,以为是查处黄带,他们穿得又少羞赧得满面通红,急忙扯件衣服披上,惊魂未定,一想不对这不是派出所的,而且院门关着,从天而降……?

    “你们,你们,这是?这是……”能言善辩的卢旺才结巴起来了。

    “唷,真有雅兴呀,都要火烧屁股了还想这事啊?”一个稍瘦小些的既威胁又象笑虐,把啊声拖长,卢旺才夫妻被啊得心里发毛,两腿末免颤抖。

    这火烧屁股显然不是指黄带,他们立即想起几天前的悦来客栈,文四叔糊里糊涂就着了道,后来才知那是为了钱政委去的。怎么这样快就轮到自己了?他们多么希望是来抓黄啊,或者这时候闯进个什么人,就是来个电话叫走也好,然而没有。

    “你,你们是……怎么闯进我,我家来啦?”他努力镇定,强迫自己装成坦荡的样子。

    “哦,我们奉冯区长之令对你进行隔离审查。”大个子雀斑脸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张红头文件一晃,上面盖着赫然大印。“给你两个选择,一,在这里老实回答问题,可以不宣布对你双规。二,在乡里宣布双规隔离审查,马上跟我回区里。”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达摩剑架到脖子上啦,他绝望的看了老婆一眼:“同,同志,我,我现在是闲人一个,什么也,也不知道啊?”他冷得几乎要牙齿打架了。

    “现在是闲人,我问的是以前,鸡笼坡拆迁,扣下几百万怎么分赃?都给钟如新装自己腰包去吗?”他目光如炬迫得他不敢抬眼。

    怎么问这要命问题呀,问点别的好不好呀“同,同志呀,我身份卑微,那能参知机要啊?”

    “别以为这里山高皇帝远,欧阳主任该知的都知道,你以为钟如新一撸到底就万事大吉啦?哼,他钱家给脸不要脸……你要做垫背的请便,也好先给你听一段录音。”

    他把一个袖珍录音机放桌子上按下播放键,里面播出:“哇,老婆,你这对白兔养得真漂亮,又肥又大又挺拔……”,“漂亮挺拔也不是给你的……呆到一边去!”…………

    这不是给猫吓了一跳的那夜说的悄悄话吗?真他mama的要命,怎么都录在这里啦?这些暧昧含湿话羞耻难容倒还是次要,后面提到那些要命的……果然,一句也没拉下,这回死无葬身之地啦!他们脸白如纸、汗流浃背站不住脚瘫软在沙发上了。

    千头万绪涌上心来,怎么绕也是此路不通,承认了是要死,不认也得死,钱家是赫赫有名地头蛇,说翻船就翻船,这也不是没听说过。钟乡都是这样人一走茶就凉,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冤死看都没人看到一眼。倒霉时候喝水都磕牙,说句私房话也要命……

    而更要命的还不是这录音带,那瘦小的走到他们跟前,嘲弄地慢腾腾的说:

    “那封送到区政府的举报信,虽然歪歪扭扭,装成小孩笔迹,其实是用左手写的,我们已经查出来……”他故弄玄虚停一下,突然手指戮着妇女主任:“那是你写的!”

    青天一个霹雳!几乎把妇女主任的心脏震裂,她惊恐万状失声惊叫、浑身哆嗦。卢旺才面如死灰,心胆俱裂,他清楚做垫背站错队死翘翘还好点,叛徒的死才是最悲惨的。

    这绝密的事都叫欧阳主任知道了,还有什么秘密能够瞒天过海呢?他没有发作只是给钱家留下后路,既然钱家首先撕破面皮要置他死地,当然就不再客气啦!只一招就把钱政委撂倒,文书记能螳臂挡车吗?他没有急着出手是等待你归顺吧……

    卢旺才拉着老婆卟通跪倒,磕头如捣蒜,我说,我全说出来,只求别把信说出去,别双规……他明白要是公布谁是举报者,在这里恐怕就被生吃了……

    鸡笼坡拆迁办临时办公室里,钟如新神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不断挪动屁股,脸色惊惶而又沮丧,如果不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看看他就全明白了。

    他以为自己铁肩担道义,扛下了弥天大罪之后,被一撸到底罚做工人就万事大吉了,只要大旗不倒,总会想到有功之臣,三年五载咸鱼翻身官复原职的事也不少见。他冯先科又不是土地爷,说不准一两年就滚蛋了,咬紧牙关捱他几年就拨开云雾见青天啦!

    没想到钱源鬼迷心窍,自己阵地没守稳却去捅马蜂窝。这回马失前蹄一跤跌倒,跟市委较劲,罪名不是很大但得罪的是领导,谁容忍给自己使绊的下属呢?他肯定保不住了。自己何尝不是得罪领导呀?现在欧阳主任要算总账,他咬住不放怎么办啊?

    “欧阳主任呀,虽然按算有几百万,可是我一分钱还没到手啊?这赃也就没分……”

    “那你为什么一口承认自己决定贪污这巨款?钱在李家康手里你一个人能吃下吗?和睦乡你能当家说了算么?没有分赃协议这拆迁赔偿怎样运转?”

    当然,没有乡村配合拆迁办心再大也无计可施,拆迁办不点头乡村就只有混吃混喝,你既然当着这官心里明白,又何必苦苦迫我?那是能说的事吗?

    “不是还来不及谈分赃吗?做了错事总要有人承担,我不承担谁来承担啊?”

    这时候覃志走进来对欧阳耳语、交给一个袖珍录音机,欧阳冷笑道:“钟如新,开除党籍公职在所不惜,你要顽抗到底,别人选择坦白交待。你先听一段录音吧?”

    欧阳按了一下键,录音机播出卢旺才那沮丧的声音,钟如新立即全身颤抖呼吸困难眼冒金星,哇!的一声喷出了鲜血。

    “钟如新,这录音带给领导听了会怎样?开除党籍开除公职,还要判刑十年吧?人家可能当上副区长,你一个没党票的劳改犯,这乡书记还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