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吃水不忘挖井人
第63章：吃水不忘挖井人 啧啧，鸭子上了架就能上床，唉唉，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上床的鸭子多爽啊！吴书平一谈到美女就来劲，他是见到过杜秀娥和唐萃娟的，可惜两个美女不办贷款，他无由介入，倒听新新服饰公司老板廖忠诚说了许多关于寡妇老板的闲话。 “欧阳老板过谦了吧？听说美女对你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英雄救美千古佳话呃！” “吴股长，言过其实了，我不是英雄，也没有救美，那来佳话？倒是陈股长佳话颇多唷？” “嗳，股里就三老头，只剩废话那有佳话嘛，”陈东感概万千“现在是春风不染白胡须，东风不再桃花不开，只有羡慕吴股长喽！” 我丢，老色狼，你妹的犁别人的地还少呀？现在还想吃嫩草？你祸害人还没遭报应呢，小心点，别让我撞见你！ 这一桌的带‘长’大员都是希望钱书记提携升级上位、或者调任肥缺的人，成功的微妙就在于穿针找到引线人。钱公子也许就是，毕竟还不是菜市场，没有那样便利，只有慢慢探索，以前肯定做过努力，没有成效就要反省重来。 钱源让李娜用托盘端着五粮液跟在他后面挨桌敬酒，竹节蛇殿后收红包。敬酒自然从官大的桌子开始，如陆局长，区计生委、镇副书记、多个副镇长等等，包封厚薄不同，里面是什么不知，上面各自写上稀奇古怪的一两句话，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写上自己的姓名。 酒敬到欧阳的桌子，七个人都齐刷刷跳起来毕恭毕敬地站着，只有欧阳假装没看到懒洋洋坐桌子上吃东西。 “诸位，今天是钱公子生日”李娜用她甜甜的舞台报幕声音说“大家欢聚一堂为钱公子庆生，现在公子先敬各位一杯好不好？” 我丢，原来以这为名头，我说呢，这出生也和就业时间约定了么？在参差不齐的好声中陪同喝了一杯，接着就是各自给寿星敬酒祝福了。 “钱公子，”吴股长抡先开始“你正读书我们还不够熟悉，我追随你爸好久了，一直都是书记的忠诚拥护者、支持者，今天祝贺你生日快乐，也通过你祝贺钱书记，这杯酒祝你们步步高升，前程无限，心想事成！你请随意我干了！”取出红包放竹节蛇托盘里。 “谢谢吴股长，我会转达你的好意。”双面人笑容可掬。 “钱公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柳月村主任抡过话头“柳月弯是你家第二故乡，钱书记是我们父母官，父母都是疼孩子的，来，老叔祝你生日快乐，话都在酒中！” 我丢，前任村支书早当副乡长了，村长升了支书又进了镇委，你妹的资格最老的副村长二十年才补正，是父母不疼孩子吗？话在酒是有用么？仍微笑着： “黄叔，我一向都敬重你，我爸会知道你心意的。”瞥了一眼薄薄封包就转向别人。 “钱公子，”陈东不敢再疏忽，枯蒿脸上堆满谄媚“我跟钱书记时间最早了，一直都在他教育下成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我爸跟书记是同事，他就是我叔呀，我是他马前卒、过河卒子有进无退，誓死为他冲锋！这酒我干了，祝你们步步高升！” 陈东点头哈腰，眼睛笑成一条缝，把一个厚包封小心翼翼放到竹节蛇托盘里。不断偷瞄钱公子反应，乱点着脑袋。钱源谦让地说： “陈叔太客气了，你我世交，谁跟谁嘛？请坐，请坐！” “钱源同学，”张副校长咳嗽一下“很高兴看到你一步步成长，参加工作，这都是和你努力分不开的，也和你爸谆谆教导分不开，不管你将来取得多大成就，柳月弯小学都是你的母校，吃水不忘挖井人啊？在你生日之际，并通过你献上老师的祝福！” 我丢，假大头，当年就没让你少克，偷荔枝挨捉还让你罚站都忘掉个鸟啦？现在才知道走门路是不是晚了点？书呆子，当假大头不满足啦？想上位啦？早干嘛去呀？就这薄红包就祁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畜兴旺？心这样想，嘴上却说： “校长一向关心爱护我，没有母校那有今天的我呢？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会记住老师教导的，谢谢老师。” 其他人说的基本上是一个意思措辞也差不多，这里就忽略了，最后只剩下欧阳，他站起来摸出一张橄榄绿钞票： “哥们，没有准备红包，对不起也没办法哦。张校长说吃水不忘挖井人，现在我们大概都不知道谁是挖井人了。每天糊里糊涂喝水，这水究竟是从那个井抽上来的呢？弄不清楚呀，我看还是生日快乐吧！” 欧阳把钞票扔到竹节蛇托盘里，双面人呵呵笑起来： “我说哥们，怎么回事想得这样高深莫测呀？不会是让校花翻白眼了吧？” “欧阳，你是在座祝寿最特别的一个人！”李娜对他笑嘻嘻的说。 “也可能是最糊里糊涂的一个人。”欧阳应了一句。 “糊涂也好，郑板桥还‘难得糊涂’呢！” “哥们，”钱源凑近来小声说“晚上文工团彩排，我们去看看娜娜的靓妆，二场电影《流浪者》很够味的印度片呃，咱哥们有六七年不在一块看电影了吧？” “你们去看好了，不用管我，我俗事缠身走不开呢。” “唷唷，欧阳，架子好大啊！瞧不起我？还是金屋藏娇舍不得分开呢？”李娜嘴不饶人，美女自有办法让帅哥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娜娜，把欧阳BB机号要来，他敢不来就把他机子呼烂，马子也泡不成！” 我丢，双面人搞什么把戏？拉老子赴宴目的就是拉我去看戏？也好先看耍什么花招。欧阳骑车离开了七彩虹，回到木棉花工地，吴成庞眼镜正在跟杨万年谈细节，欧阳就交待班长孙玉兰老爸，明天有一个落泊妇女来帮助伙房做饭，你招呼一下。 办公室里，杜秀娥一见欧阳不禁满面绯红，唐萃娟面对墙壁根本不敢和欧阳对视，那天夜晚被下了药实在太疯狂，虽然过去了几天，一想起来还是羞愧难当。现在还难以相信自己那晚怎么会是那样？还是受高等教育的人啊！ “哎，今晚影剧院放电影《流浪者》印度片，要不要去看看？”欧阳觉得对思想包袱最好就是忘掉，假装没有那回事。两个美女只摇摇头不吱声，显然她们做不到。 欧阳又企图说些笑料，把宴会上陈东等阿谄奉承的丑态，绘声绘色描述一番，然而她们还是没笑，没吱声，这丑态比起自己丑态来小巫见大巫，笑得出来么？ 时间刚过六点，李娜就打传呼，一遍一遍又一遍，呼得欧阳心里烦，你妹的臭丫头怎么就这样听双面人的？胸大没脑！没办法回了个电话就往歌剧院而去。 影剧院前广场是夜市小贩密集地，也是傍晚市民休闲去处。也是黑帮眼里的肥rou。这里早就由万胜堂占据，只是万胜堂各系之间有时过界重复收费。闹乱子打架，工商所收不到摊位、卫生费，那敢管他，就是片警多说一句，大拳头就晃到你的眼前。 东城派出所管的地段最头痛就这地方，不管，投诉报案太多市局要点名，管就难免挨揍，谁也不愿做这片警。钱源进了警局自以为招牌亮面子大，又有一班小弟，蟹夜叉钟声打架小有名气，怕什么混混？谁知跟班熟悉第一天就闹栽了。 蟹夜叉钟声胖揍了两个混混，正在兴高彩烈谈笑风生，发颈牛到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蟹夜叉打趴在地，若不看钱源面子就得住院了。放下话：还想当兄弟就别碍事。 欧阳骑车来到歌剧院，早有竹节蛇和李娜迎接，竹节蛇把摩托车推到停车棚，命令把车好好看着，出了问题拧断你脖子。那混混要收费竹节蛇大把掌抡去：我丢，老大的车也敢收费活不耐烦了？大摇大摆走了，混混那能忍气吞声，报告去了。 彩排还没开始，涂脂抹粉的女演员凑过来和欧阳、钱源搭讪开玩笑，钱源的小弟站在周围。忽然闯进几条气势汹汹的汉子，抓住竹节蛇就掴了两把掌。钱源站起喝道： “我大哥在此看戏，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捣乱？发颈牛，信不信老子抓你关起来！” “老子先拍扁你！”发颈牛怒火冲冲赶到，一看坐在前面的是欧阳，立即就霜打茄子笃了。脸孔发灰，僵在那儿没了脾气。 “丢那麻的发颈牛，拍扁谁？打扰冲撞了我大哥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叫板呀？” 发颈牛涨红了脸，终于说声：对不住！鞠一躬溜之大吉了。 欧阳这才明白，钱源导演了一出“狐假虎威”，自己当了回“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