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器与法！
话音落下，众人便是见到那夜空之中，忽而虚空开始扭曲，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撕裂空间。很快，虚空崩溃，金色的光幕迸射而出，化作一条虚空通道！ 苍凉、巍峨、腐朽的气息不断从那虚空通道中蔓延开来，众人眸光颤动，好似听到了无尽岁月前的荒兽咆哮！ 这是一条古道，尘封无尽岁月，而今被打开。 一些人眼瞳射出惊疑不定，这样一条尘封的古道被打开，而不久前那一株诡异的青莲绽放出毁灭气息将阳冠当场格杀，两者或有联系！ 想到这里，他们眸子更是爆发出银光，死死盯着那古老的通道！ 当然，亦有一些人脸色变幻，有了些许猜测。 金光通道中，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仿若踩在实地上。这脚步初时缓慢且微弱，到得后来越来越明显，如战鼓，咚咚敲响在众人心中，让他们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咻！” 一道金光自夜空中飞起，朝着那虚空通道中飞射而去，而后一只大手探出将那金光抓住，却是一道符，紧接着，一条修长身影自古路中踏出。 这是一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青年，眸子若星辰，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如清风，一头黑发如墨如瀑，披洒在肩上。 “剑锋！” 呲吟！ 清脆的剑吟之声疯狂自独孤无锋的体内爆出，他一步踏出数丈，并指为剑，可怕的吞噬剑气锁定林楚，而后狠狠斩下！ 剑气如虹，剑光如龙，吞噬无尽夜空！ “轰！” 林楚一笑，而后同样伸出两指，毁灭剑气在指尖吞吐寒芒，与那吞噬剑气交击。宛如惊雷炸响，一股毁灭般的风暴瞬间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野疯狂席卷，在这股毁灭风暴面前，武斗场狠狠一颤，而后大量的裂痕出现，终于崩溃开来，空间更是疯狂扭曲，像是要碎裂。 “好！”独孤无锋倒飞三丈，然而他却没有丝毫颓废，那双眸子中反而透着滚滚强大的战意！他大喝一声，眸光孕巨剑，滚滚战意凝聚成实质，一股锋寒气势鼓荡开来，这一刻的他，化身为剑，锋寒之剑！ 林楚也是倒退三步，他眼睛一亮，这独孤无锋进步也很大，不但rou身之力突破到了碎原四重之境，且吞噬剑意也明显有提升。倒是他，虽然也进步巨大，但弱只论剑意的话，却没有多少增长。 “再来！” 他哈哈大笑，笑声如雷鸣，星辰般的眸子中满是战意！独孤无锋要战，他何惧之有？ 既然战，就战个痛快！ 众人中，慕凡尘等人苦笑，这家伙果然妖孽，而今爆发出的气息让他们都心惊，且一回来就要与独孤无锋一战！要知道，独孤无锋这一年中几乎不出手了，不是他不强，而是已经没有几人值得他出手！ 即便是击败古千魂的那一战，也只是四剑罢了。 一挑一拨，一撩一斩，古千魂完败！ 玄无极也是眸光闪烁，隐隐间脸上掠过一抹笑意，他原本想要打算让两人暂时住手的，但心中却也对现在两人的实力有些好奇，这一战想来会十分激烈，若是真到两人收不住力时候他会携万宝古镜出手。 “这是谁？竟与独孤无锋争锋！” 有些后来者倒吸一口凉气，独孤无锋隐隐成为这十多人中的王者，没有败绩，而这突然自虚空古路中踏出的青年又是谁？竟让独孤无锋主动一战！ “他是剑锋！” 花和尚云阿佛嬉笑收敛，他的瞳孔深处有着一缕金色佛光弥漫，让他身上多出了一丝丝出尘气息，就如一尊古佛一般，不妄不想，不偏不倚，不贪不嗔。 那是一种大慧境界，传闻佛道大能一口佛偈颂下，能直接度人入无边地狱！佛门功法古怪，云阿佛身上此刻透出的气息便如此，他脸上满是大慈悲相，好似度化罪人的佛尊。 “剑锋？” 潾潾美目一凝，这个名字她听闻过，但不是说已经陨落了吗？为何而今又出现了？且还如此强大？ 他就是剑锋？ 后来的天才们此刻心中都是俱颤，剑锋之名他们听闻过，不过传闻已经陨落，却不想而今出现有如此强悍战力，简直骇然听闻！那滚滚战意直冲云霄，如一尊绝世荒兽苏醒过来，接受了祖先的神通，隐隐间，他们能够听到汪洋澎湃之音，那是血气在鼓荡！ 轰！ 一步踏出，直接横移数丈，林楚依旧并指为剑，剑气如丝丝缕缕的细雨绵延不绝，犹如滔滔大河滚滚冲出，浩荡而威严。 这剑气，可以霸道如龙，横冲直撞，碾压大地！亦可以如无孔不入的水流，娟娟流水淌过，湖底顽石都要千疮百孔！ 这是剑道领悟到一种绝巅后方才能够施展的手段！ “好！已经触摸到了‘一剑生万剑’的巅峰，假以时日，必将突破至‘一念生万剑’之境！”独孤无锋眼中射出两道神轮，他抚掌而叹，漆黑的长袍被林楚的剑气刮得猎猎作响！ 一剑生万剑！ 这是一种剑道境界，而在这之后便是一念生万剑，一念之下万剑生，这个境界的剑道强者，一花一草皆可为剑。 古书记载，有绝代剑道强者信手拈枯叶，随手掷出，斩落星河中的星辰！ 这是一种法，一种剑道之法！ 剑法剑法，先修剑后修法，剑的境界便是这两重，而法的修炼，则更加玄奥，当然，那种境界而今林楚等人只能仰望。 刺！劈！斩！撩！挂！ 一剑又一剑，两人皆是信手拈来，并指为剑，手指不断迸发出一道道璀璨的剑意，宛如一道道银色的匹练，看似普通无章法，但每一指落下，虚空都是狠狠一颤，好似要被斩开！ 两人没有用剑，因为这是一种自信，无需用剑，以指代剑即可。 这一战，是一种剑道之战，这里诸多天才虽然修剑者少，但不论用哪种武器，皆是殊途同归，衍化到最后，都一样要经历‘器’与‘法’的过程。 他们能够从林楚和独孤无锋两人看似随意的指剑中感受到一种恢弘大气，感受到一种寂灭的风暴！ 众人中，感受最深的无疑是李秋末。 他修剑，自然知道两人如今的随手一划蕴含着怎样的道理在其中。 “一指一剑，一剑又无尽衍变，生出诸多变化，虚空生剑意，我仿佛看到了两柄巨剑在绽放锋芒，一个毁灭，一个吞噬。”李秋末自语，同时，他心中已然清楚，不论是这剑锋还是独孤无锋，剑道都领先他太多。 不过，他心智也坚定如钢铁，虽然不如两人，但也不会放弃，他相信，终有一日自己会剑败两人。 这是一种自信，无敌的自信！这种自信是一战一战积累起来的，只有从未逢败绩的妖孽才会诞生。 亦可以说，这是一种‘势！’ 呲吟！ 虚空之中，两人身体擦肩而过，而后肩膀之上同时有着血花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