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送暖床?
夜离轩与凤倾月照旧这么不急不缓的过着,没了夜离轩的强迫,凤倾月的日子却是过得舒心多了。· 凤倾月的胎儿不稳,夜离轩自然是不敢乱来的。楚云辞为了给凤倾月去毒,也是想了些法子的。倒不是说这毒难倒了他,怕就怕有些药物喝了对胎儿造成损伤。 府里的姬妾知晓凤倾月怀上了,皆是吃醋得很。眼见着王爷愿意在别院过夜了,现下却又眼巴巴的守着王妃去了,实在气人得紧。 众人心里都知道,王妃在王爷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别的姬妾侍寝后都要喝下不育的汤药,只有王妃才免于喝药,难道不是因其得了王爷的心? 虽说夜雨泽已被立为世子,王妃生下嫡子也是无用。不过现下的王妃本就比众姬妾的身份高上一截,再生下嫡子,地位自是更加稳固了。再不趁着此时讨好于她,日后在府里还想好过? 自从凤倾月怀孕的消息传出,昕雨轩就多有来人送礼的。很多人都想着在凤倾月面前留个好印象,毕竟王妃怀孕不能侍寝,得到王妃看中,再王爷面前有多有个显眼的机会不是? 凤倾月每日应付于这些姬妾实在疲乏得很,便是让了安嬷嬷将送礼之人的礼收下,人打了去,对外说自己要安心养胎。 众姬妾心里有些气闷了,王妃不想提拔她们,难道心中已有人选了不成? 有些当家主母就喜提拔自己的心腹做姨娘的,身份低又好控制。·凤倾月又不是个傻的,自然晓得做有利于自己的事。 凤倾月远嫁西夜,只带了玲珑这么一个陪嫁丫鬟,众人自然觉得她有意将玲珑献给夜离轩了。玲珑模样生得俊俏,又是从宫中带出的,自是个晓得规矩的。 要换成是自己,反正要送人去夫君房里过夜,当然更是愿意提拔自己的亲信了。 众姬妾明知道这样才是明智之举,心里头却是暗斥着凤倾月心机太重。眼巴巴的盯着昕雨轩的动静。看什么时候凤倾月会将玲珑送上夜离轩的床。 这夜,凤倾月换了寝衣正准备安歇了。玲珑却是突的跪在她跟前,吓了她一跳。 这没由来的,玲珑有何事求她? “玲珑。你这是怎么了?” “奴婢知道自己的本分,理应听从主子的安排,不敢有违。可奴婢只想求了主子,让奴婢伺候主子一辈子。”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凤倾月有些好笑。·半点不懂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无缘无故的,我又没说将你送走,你这般求我作甚。” 玲珑抬头看着她,眼里含着泪,哽咽道:“奴婢只是,只是……” 见玲珑眼中带泪,凤倾月顿时心觉不妙,很是着急。 “玲珑,你这是怎么了?府里还有人敢欺负了你不成?你可莫哭,好好跟我说。你要掉下泪珠子来。我心可就慌了。” “是奴婢不成气候,怕辜负了主子的期望。” 玲珑这话说得,让凤倾月很是糊涂。是她说了什么引起了玲珑的误会吗?她怎的半点不懂呢? “可是我说了什么让你忧心的话?你说的期望是什么?把我都闹得糊涂了。” 她这么一问,玲珑却是愣了。随即两抹红霞上了脸颊,支支吾吾道:“安嬷嬷说,主子怕是要将奴婢送去伺候王爷了,叫奴婢好生准备着。” 凤倾月也是愣了,她哪里有要将玲珑送过去的意思?她什么时候这样表现过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她们是觉得我脾气见好了吗?背地里乱嚼舌根!” 玲珑一听凤倾月有了火气,顿时着急磕了几个头告罪。 “不是的,下人们都在说王妃有了身子。不好伺候王爷,定是要找个亲近忠心之人送过去的。安嬷嬷也说这是应该的,奴婢这才……” 凤倾月一听,也是一头雾水。夜离轩要谁伺候还不是他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自己找个心腹之人给他,有什么意思?反正都是同房,难道自己送过去的人,自己心里就舒服些?当真是好笑。 “我说要给你找个如意郎君,自是要如你的意的。莫说这些陪我一辈子的话了,你若是寻得到个好的。我就风风光光的把你嫁了出去。没寻到中意的,我也养得活你这么个丫头。我自己也是委屈够了,怎能让你跟着我一起委屈。”
在凤倾月看来,夜离轩虽然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他并不是她心中的良人。嫁给他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归属,不过是命该如此罢了。既然玲珑有得选,她又何必耽搁了玲珑的幸福? 尽管在许多人眼里看来夜离轩是个好的,玲珑却也是跟凤倾月一个想法。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来幸福可言。主子心里的委屈,她何尝体会不到?王爷去了别院,主子哪次知晓了不是失落得很? 她不想伺候了王爷,与主子反目成仇了去。更是不想失了自己的本心,与那人永难交汇。 不过晓得主子是这般想法,玲珑心中自是感动非常的。哪个做主子的会在意了奴婢的想法?做奴婢的都是天生贱命,哪能违背主子的意思? 能得遇这般好的主子,何止是个三生有幸能道得明的? 见玲珑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着,凤倾月心里就难受得紧。 “好了,好了,莫哭了。她们这些个再乱嚼舌根,就都将她们打了去。” 凤倾月也没找到锦帕,便佝下了身子,想直接用手替玲珑拭了眼泪去。 玲珑被凤倾月一吓,赶紧止了泪,扶住了凤倾月。 “奴婢是觉得主子待奴婢太好了,这才喜极而泣的。主子身子不便,可莫为奴婢劳心。” 见玲珑恢复常态了,凤倾月也就安下心了。平白无故被这么一吓,当真是无奈得很。 “得,我也累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玲珑退下,凤倾月躺在床上又是一番感慨。 或许当家主母,理应是在这府院里与人一番心机角逐的。可别人是别人,她是她,又怎能相提并论了去? 她这一生,不想无故剥夺了他人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