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做我的女人(二)
苏砚望着她出神,但说不出话来,对面女子身着烟青色长裙,点点胭脂晕开在脸上,面颊若三月桃花般粉嫩娇艳,素骨凝冰,柔葱蘸雪,当真对得起国色天香四个字。 苏砚抿着唇,良久道:“本以为见面会有说不出的话,现在发觉,一直这样便已经很好了……” 洛凝回头瞧了瞧岸边,心下焦虑,他们所在的这叶小舟飘的越来越远,不知待会儿该如何回去呢? “府上众人都好?”祭祀府他就只关心一个人,这个人却做了一个让她十分不快活的事。 苏砚笑着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瓶递给她。“很珍贵的东西,你且收好了……” 洛凝结果来,拔下塞子细看了两眼,发现是颗半红半绿的诡异药丸,托在掌中有点点凉意,放在鼻下有淡淡的清香,这个药丸……她有些眼熟。 “这是……血莲的解药?”她试探地问苏砚,眸中带着点点晶亮。 苏砚迟疑了一下,苦笑着点了点头,她欢呼了一声,刚抬起手臂,小舟因为他的剧烈动作摇晃了一下,洛凝脸色一白,忽然想起这是在水中,慌忙扶住了船舷。 但小舟稳下来后。她捧着那一颗半红半绿的诡异药丸,傻笑着十分开心。 揉了揉眉心,苏砚笑道。“好了,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事……” 工人终于发现湖心中飘着的那叶扁舟,福生伯闻报迅速赶到了湖边,手打凉棚向湖心中桥,心想,这苏祭司真是有能耐啊,他是怎么避开陛下的眼线把姑娘弄上船的呢? “快喊,要他们把船摇回来,陛下传召了!”福生伯要几个太监站在湖边大树上,拼命向船上的两人招手,树上几人数下几人,轮番喊着苏砚的名字让他靠岸,说是陛下下令传召了,苏砚正在解洛凝心结,难得两人此时有独处的机会,自然是不肯轻易放弃的,因此任凭岸上人吼破喉咙也只作没听见,福生伯既然能做到大总管的位置,手段自然是有几分的,见苏砚故意不应声,便要一众人停下来。亲自在岸上微微弯着腰大声喊。“姑娘,用膳啦,今天晚上吃酱肘子,羊rou豆腐脑,还有梅子酒喝呀!” 洛凝小心地动了动,向岸上眺望着,早几天前,慕锦玄答应她要天香楼的厨子入宫给她做吃食,没成想竟然今天来了。 “天色晚了,咱们回去吧,祭祀你该回府用膳了……”见苏砚不动,洛凝开始用手刨水。 苏砚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他的那句口头禅,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只有食物是永恒的,在这个过眼云烟里,应该是包括自己的慕锦玄的吧,他慵懒的靠在船舷上,看着远处燃起的点点红色的烛火,摊了摊手说。“船桨已经飘走了,回不去了……” 若是岸上的人不过来接他们,确实没有办法回去,而此前苏砚早有防备,确保他们过不来,起码拖延一时半刻不成问题。 慕锦玄眯着眼睛听宫人回报,说苏祭司和姑娘两个人在湖心呢,目前看来,他们没有回来的打算…… 福生伯偷眼看了看主子的神色,唉,明天不知道要轮到哪个倒霉了。 “他用什么东西将她拐走的?”如果不是她乐意,苏砚是不可能将她带上船的,如果苏砚拿不出她感兴趣的东西,她也不可能跟着他上船… 下面跪着的一个负责跟着洛凝的暗卫战战兢兢的回话:“回,回陛下,是……是一碗酥油泡螺……” 慕锦玄面无表情,忽然又笑了起来,那笑容非常完美,丝毫找不到不悦的影子,嘴角却勾出了刀锋般的凌厉,他抚掌道:“好,酥油泡螺,很好!” 福生伯说,过去寻他们的时候,发生了怪事儿,湖边所有小舟的船桨都消失了,所以才没将两人请回来,要不,陛下您先用膳吧,或许……他们想回来时便自然回来了。 慕锦玄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眉头一挑,语声淡漠:“用朕来想个法子吗?” 福生伯听着右眼猛地一跳,慌忙的说。“老公有法子,其实……游过去或许是最快www.shukeba.com。”
地上跪着的众人齐齐望着上首阴晴不定的皇帝,请示此种方法是否可行?慕锦玄黑着脸说。“都留在这儿等着朕教你们游泳?!” “……” 众人山呼不敢,屁滚尿流的退了出去。 后世的史官在给正德记写帝王本纪的时候,大大的赞扬了他治世用人的精神才能,同时也狠狠地批驳了其阴晴不定的性子…… 十多个侍卫游到湖心将洛宁的小周拖了回来,骑上去并没有苏艳,让人惊讶的是,纵然有宫人在岸边守着,谁也没瞧见,他是何时离开的?又是如何离开的? 回宫后,慕锦玄觉得给洛凝的自由尺度放得太大,以至于她敢利用这份独宠去幽会野男人,慕锦玄是个锱铢必较的债主,为了能尽快收回自己的影子,他在洛凝做了一份长期规划,每日皇帝早朝她要贴身伴驾,不必亲自进入金銮殿,却要一路随行过去,在偏殿里等着皇帝退朝再跟回来,两人同用早膳,白日里她要抄两篇,每篇必须有木槿轩过目点头才算合格,午间休憩后,到传世楼整理慕锦玄的私人藏书,全部重新分类造册,晚间再一同用膳,福生伯将慕锦玄所说的详细地记录下来,右手执笔,左手打着算盘,低声说。“陛下,按每月月银十五两来算,扣除吃穿用度车马仆人的工钱,姑娘她每月倒还欠您二百两……” 慕锦玄在纸上专心地画鲤鱼,沉声道。“不能再这样她负债,原本信誉就很差,逼急了她怕又会惹是生非,每个月给一两月银……” 福生伯又开始重新噼里啪啦的打算盘:“照这样下去,姑娘她换完您的银子,‘丁忧’期已过,该是准备大婚之时了!” 慕锦玄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计算出来的结果,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画好的栩栩如生的鲤鱼,抬笔在那鲤鱼身边挥毫画了一望无际的海,海际无边,那尾红色的鲤鱼在海中似乎颇为无奈,极为传神,像极了某个人苦恼的神情。 这回还怎么逃呢?难道还能飞到空中去,他便是附身之水,无论她身在何处,都游不出他的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