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灵魂附体
李志伟手里的那个男人一挣,把他一下子又拉了回来。 “走!”转过头对手上的这个男人可没那么客气了,推搡了他一把,然后转头对丁玲就笑了,柔声的说:“走,先到前面去。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调皮,跟个孩子似的在泥里头捉虫子。瞅瞅,都湿透了。” 丁玲一笑,来回晃着脑袋说:“你懂什么,这是爱好。我就喜欢这些长了很多条腿有着漂亮背壳和翅膀的小家伙们。” 李志伟咧了咧嘴,“你也不嫌恶心。” 他啧了两声,又说:“人家女孩子不都怕虫子吗?你怎么还这么喜欢?” “嘿嘿,个人喜好不同呗。虫子有什么可怕的,连老鼠,我都不怕。” 李志伟又是咧了咧嘴,“你真凶猛。” 到了前面门房的小屋,李志伟把那个男人推进了屋里,屋里还坐着两男一女,女的就是刚才去后院的那个被叫做曲姐的,另两个男人,一个丁玲见过,另一个,是那天那个中年的队长。 “抓着一个跳墙进来的。” 李志伟把那人搡到了中间,那个还是象头愤怒的公牛似的,呼呼的直从鼻子冲气。 丁玲听李志伟说,抓着了一个! 她抓住了很关键的信息,他没打算把自己的私闯进来的事,公事化。她老老实实的站到了门边上,极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回事呀?”那队长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拿眼睛斜了斜那个男人,然后把目光落到了丁玲身上。 “你到那面坐着去,曲姐,让她坐你跟前,都让雨淋透了。”李志伟把丁玲从邋里旮旯拉出来,推到了靠窗那面。 曲雨晴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李志伟,然后笑呵呵的把丁玲拉了过来,“来,美女记者,到这边坐,这天气,阴冷,淋了雨最容易感冒。” 被抓进来的男人真的有证,也是记者证,某八卦网站的新闻记者,听说了这里出了这样的事,不惜冒险登着挖掘机爬墙跳了进来。 这事本来也不大,批评两句就算了。 “走了,大家都撤了。冯鹏,你留下来,蹲点,明天志伟来换你。今天!他有事!”那个队长这么拿腔做调的一说,把丁玲弄了一个大红脸。 李志伟倒是没什么,厚脸皮的嘿嘿了两声。 然后,走到丁玲跟前。丁玲还披着他的警服呢,刚想脱下来给他,就被李志伟用手给拦住了。 “别介,你穿着吧,一进去该冷了。走吧,我开车了,我送你回去吧。” 曲雨晴故意拉长了调子说:“那你jiejie我怎么办呢?” “嘿嘿,曲姐,你跟队长走。嘻嘻,让队长送你。”他冲他们队长挤了挤眼睛,“队长,曲姐可就交给你了噢。” 说完拉着丁玲就往外跑了出去。 丁玲被李志伟送到了家,李志伟倚在车门上问她:“你不打算我留个电话吗?” 丁玲看着他副端的严肃认真的样,心里衡量一下,他不是自己的菜,她还是喜欢老皮那样成熟型的男人。 丁玲耸了耸肩,笑着说了声:“谢谢你送我回来。” 然后转身跑向了单元门。 她甚至连问问他叫什么都没问。 李志伟有点点失落,他今天在院子里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心里就对她有了些许的好感,再加上她那又单纯又纯真的个性,更加让他有些喜欢,尤其是他今天也二十五了,还是单身一个人,他挺想有个合适的女孩子交往的,在办案之余。 可是,很显然,人家没看上自己。 他撇了撇嘴,失望的开车走了。 丁玲听着背后汽车发动的声音,快步的向家里跑去,到了家进了门,她已经是迫不及待了,急着忙慌的把口袋里的那团东西掏了出来。 那东西被她用手攥的再加在兜里这么一骨碌,整个都被泥糊死了,看起来就象是一团大泥巴。 丁玲才不管它干净埋汰呢,直接用手把泥都剥落了下来。 那东西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一块小小的玉坠,翠绿翠绿的,形状象是一朵花苞,花苞开合的小嘴处,露出那小小的一点,是浅浅的绿带着青的颜色,仿佛是花尖上凝了一点露珠。 这东西看着眼熟,丁玲想,在梦里她一定见过,可是梦必竟是梦,总是带着模糊不清的,她拿着那块玉配在手中摩挲了一阵,就感觉着心里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越摸越想摸下去,总觉得着她跟这东西似乎很是亲近,有着深不可分的情缘在里面。丁玲用清水将这玉坠洗净了之后,用一根红绳系上,戴在了脖子上。 然后自己也去洗了个澡,这一天被雨淋的黏黏湿湿的,的确是不好受。想起刚才那个小警察,还挺有意思的,竟然想约自己。 丁玲想想就想笑,如果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那种想法,那今天这事是不是也没那么容易解决。甚至自己得那今天那个小伙子似的,被那个队长给教育一顿。 晚上,先是看他们台自己的新闻节目,老皮果然把自己的图像加工处理了,自己额头上的那两个痘痘被他修掉了。 看电视的过程中,她又狠狠的打了两个大喷嚏,她怕感冒临睡之前吞了两颗感冒药,才裹着棉被睡着了。 睡梦里,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沉沉的带着一种闷闷的疼感。 “她好象醒了。” 耳边有说话的声音。 丁玲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那个曾经在玲儿床照顾她睡觉的丫环正俯着身子看着自己呢。 “玲儿。”她温柔的摸自己的脸,“你感觉好点吗?” 玲儿?这称呼有点不太对劲吧。 丁玲还有点懵,她迷茫的看着这丫头,旁边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她没见过,看穿着打扮应该也是个下人,她也关切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有一丝没有褪尽的焦虑。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了。” 丁玲就感觉着头沉,里面嗡嗡的一阵一阵的恍惚,她的脑子里似乎还有一种声音在说话,“彩霞,彩霞。” 声音很小,还有些稚气未脱。 “哎。”那个关心的看着自己的丫头马上凑的更近了。丁玲这才察觉,这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彩霞,我头脑疼。” 那个叫彩霞的丫头的脸上马上又现出了那种隐忍的悲伤:“玲儿,玲儿,没事的,没事,大夫来过了,给你上了药,一会就不疼了。” 丁玲随着脑子里另一个人的思绪就去伸手摸自己的脑袋,缠了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