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唯一的孩子
仔细读了DNA室的报告,几人的脸色变幻莫测,陶晓锋忍不住开口道:“简墨晗,受害人的DNA显示到底是不是涛涛,什么叫具有母子关系,不具有父子关系?” 简墨晗看了他一眼:“父权指数显示,受害人跟涛涛的mama具有生物学意义上的母子关系,但是跟他爸爸不具有生物学意义上的父子关系。” 何菲看着一脸这下你懂了吧的简墨晗以及一脸茫然的陶晓锋,“简墨晗,晓锋有时候脑子短路,你就说这是涛涛mama跟别人生的孩子,他就懂了。” “不、不、不!”简墨晗连忙否定:“如果涛涛的mama又一个同卵双胞胎的姐妹,那么这个孩子也可能是她的,因为她们两个的DNA一样。” 附送了简墨晗一个白眼:“你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大吗?” 简墨晗耸了耸肩:“科学是严谨的,如果排除这种可能性,那么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了。” 陶晓锋的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为什么叫父权指数,这明明是父母都测了。” “好吧,亲权指数。”简墨晗表示不想跟他多说话。 最后黄立开口:“不管怎样,先把他们夫妻二人叫过来吧。” 当看到涛涛那幼小的身体孤单的躺在大大的冷冻柜里,他的mama直接晕了过去,半晌才悠悠转醒,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专案组会议室里,好不容易劝解两人冷静下来,黄立详细询问了两人的家庭状况以及涛涛的情况,而后给高一平使了个眼色。 高一平会意,以派出所失踪人口的销案需要报案人去办理为由,将涛涛爸爸带离。 黄立面色一整:“郑蕾女士,作为一个父亲,我理解你失去孩子的心情,但是下面的问题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听出黄立话语中的严肃,郑蕾不禁点了点头,然而黄立的下一句话让她大为诧异。 “你有没用同卵双胞胎的姐妹?” “什么?呃,我想没有,我是说我没、我没听过这种事情。” “那涛涛是你唯一的孩子吗?是你和现任丈夫徐佳超所生吗?” “什么意思?当然是我们俩唯一的孩子,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陶晓锋忍不住回答:“我们在做身份确定时,发现受害人跟你是母子关系,跟徐先生却不是父子关系。” 郑蕾目瞪口呆,“你们一定是检查错了,我跟我先生七年前结婚,婚后生了涛涛,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见郑蕾十分激动,简墨晗不得不出声安慰:“郑女士你先别激动,我们是根据你们在失踪人口库里留存的DNA样本得出的结果,如果你有异议,我们可以重新提取样本检测。” 想了想,黄立又加了一句:“我希望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跟你先生说,相信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高一平得了黄立的指示,又取了徐佳超的口腔上皮细胞,然而几个小时后,结果依然没有变化。 死者徐子瑞,小名涛涛,四天前在森林公园失踪,母亲郑蕾,失踪案发时在烧烤城,父亲徐佳超,DNA显示不具备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失踪时自称在邻市出差。 “晓锋,你去落实徐佳超的不在场证明,小高,你继续调查外围关系,小何、小简,咱们三个再看一遍公园门口的录像,一帧一帧的看。” 简单分配完任务,黄立将拷贝过来的录像复制了三份,“我们先分头看,圈出你认为有嫌疑的人,然后我们交叉对比,不要怕错。” “呵!”打了不只是第几个呵欠,何菲揉了揉眼角的泪水,起身冲了两杯咖啡,又泡了一杯茶递给黄立:“黄队,这茶真能提神吗?” 还没等黄立回答,简墨晗已经自动百科了一下:“从原理上说,茶和咖啡提神都是因为在咖啡因的作用下,只是有的人对茶敏感,有的人对咖啡敏感,而时下的年轻人偏爱咖啡或许只是因为它的口感较好罢了。” 瞪了简墨晗一眼,“那么你愿意喝咖啡也是因为它的口感?”看着简墨晗一副要不然呢的表情,“还以为你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呢。” 轻轻啜了一口茶,黄立也起身活动了一下:“老了,熬这么点夜就受不了了,想当年我们蹲守,哪次不是三、五天。”
简墨晗抿了一口咖啡:“不当警察永远不会体会警察的累,录像我看完了,圈出来四个可疑的人,何菲你呢?” “比你少一个,”顿了顿,何菲又加了一句:“我现在看谁都有嫌疑。” “好了,现在我们比对一下,下午四点发现涛涛失踪,小简,先看你的。”简墨晗将纸递给黄立,“下午四点半一男子从公园出来,黑色短袖、蓝色牛仔裤、黑色双肩包,行色匆匆,小何,将录像调到四点半。” 三人看了半晌,“黄队,我看不像,我认识他背的包,因为角度的问题才显得较大,其实容量很小。” 黄立表示同意,“第二个,下午四点四十分,白色短袖、灰色运动短裤、黑色手提包。” 何菲激动了一下:“我的名单中也有他。” 黄立盯着电脑,良久:“应该不是,看他手提包的形状,不像是里面有一个孩子,应该是在公园野炊之后拎着东西回家,旁边的应该是他的朋友。” “第三个,白色短袖、黑色外套、蓝色牛仔裤、黑色鸭舌帽、黑色墨镜、黑色登山包,四点四十五分,可疑理由:全程都低着头。” “黄队,我也觉得这个人可疑。” “恩,我的名单里也有他,重点怀疑对象。” “最后一个,绿色短袖、灰色运动裤、黑色墨镜、黑色登山包,五点,可疑理由:登山包。” 何菲表示同意,“黄队,你觉得呢?” 黄立笑了一下:“我的名单上也有这个人,看来我们的意见还是比较一致的。”抬起手看一眼手表,已经三点了:“你们两个回去歇一会,明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两人无精打采的出了会议室:“简墨晗,你的床分我一半!” “为什么?我的是单人床,虽然比一般的单人床大了点。” “因为我家离得太远。” 两人渐行渐远,黄立隐约听到简墨晗最后一句话:“过几天我就换一个双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