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习武
封城上前扶起刘晏，可是刘晏却还是跪着。封城一愣：你有什么要求吗？ 刘晏抬头说到：义父，我本应安于现在，可是堂堂男儿怎能活在温室之中。应该习得武艺，保家卫国，为父争光。刘晏说的是漂亮，其实就是想学了武功不受欺负。但是为封家争光是真的，毕竟刘晏也不是那种吃白饭的人。 封城大笑着颔首，又扶着刘晏起来：孩儿如此有志，我高兴万千，没问题。仲易你进来。 门推开了，刚才站在椅子旁边的那个士卒进来了。封城给刘晏说：晏，这是我的护卫，与上将军蒙恬师出同门。本应该与蒙恬一样建功立业。只是我太过爱才，将他带在了声旁，你可愿意拜他为师。刘晏也不懂，看这仲易仪表不凡，满嘴乐呵的上前问礼去了。 待一切安排妥当，封城拿起了书架上的一个竹简，又说道：疆，你完了带着晏在府里转转，拜访给个后院。仲易你也就不用跟着我了，让扬恬来，以后你负责晏的习武之事。并且告知全府晏以后在府中的地位与疆相同，我有事去趟宫里，晏你慢慢熟悉。说完就急急的走了。 仲易也给刘晏说了声：我晌午来找你，随后也退出去了。房间里就留言封疆两人了，刘晏蹑手蹑脚的走到封疆旁边，小声的问：大人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啊？ 封疆做苦脸状，你和我不一样，父亲从小严格对我，父子同在一屋檐下我不能随意插话的，父亲对别人温和慈善，对我却凶狠无比啊，不谈这个，走，我带你去见各房母亲。 于是，整个上午刘晏就跟着封疆在封府到处转悠，见了三个“母亲”以及亲戚套着亲戚的各个长辈，没见一个长辈就要鞠躬一次，等亲戚认完刘晏的腰都感觉要断了。但还是收到了很多礼物，怀里捧了一捧金银珠宝。然后就是和封疆吃了小灶，两人一起回各自的住处，封疆就住在刘晏旁边的小庭院里，所以也是顺路的到了分叉路口封疆做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说了句加油，转身就跑了，生怕遇到什么人一样。 刘晏对着空气挥了挥手，也懒得理封疆了，这一早让刘晏累的够呛。打算回房间好好熟悉，看是一进院子刘晏就蒙了，院子中间多了一个武器架子，上面摆满了刀枪弓棒，各种武器。仲易正坐在一张木椅上把玩着自己的佩刀。 见刘晏进来先鞠了躬说：之前你是我的少主人，但现在不是了，现在我是你的师父，师者，贵也，我不会吝啬的，会交给你我所会的，但是在这期间我会对你很严格，先把你那衣服脱了，去换了这身。 刘晏拿起他给的衣服，天哪，薄的，袖口上缝了好多布条（古人衣服普遍袖口较大，习武之人一般用布箍着袖口便于活动）。刘晏回屋放下了财宝，换了衣服来到院子中，冷风一吹，瑟瑟发抖，赶忙两个胳膊紧紧的抱住自己才好受一点。 仲易拉着脸从武器架上拿出一棍子，让刘晏扎起马步，不然就挨棍子。等刘晏马步扎好，他又仔细的指导了具体该怎么做才能更“累”看着刘晏欲死的样子才满意的点点头走到了武器架旁。 你喜欢什么兵器啊？ 我喜欢枪，够帅。 不错，我国用枪之人倒不多。腿再往下蹲，胳膊抬起来。恩....短兵器喜欢什么？ 刘晏腿和胳膊已经酸的不行了，憋着一股气：那个...我喜欢砍马刀。 仲易将手中的棍子扔给了刘晏，待刘晏活动了肢体后讲到：你现在还不能用真的兵器，你先用木棍，木刀练着，时间到了再换武器。恩，你眼光还挺高，我国用枪之人少是因为枪是最难得，想要用好它是不易的，学不精到了战场死的就是自己，我也没用，但师傅也曾教导过我，所以教你应该还是可以的。 刘晏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像是自己读书的时候了，现在学的那都是保命的，所以一刻也不马虎，仔细听着：所谓枪，被称作长兵之王，其用法主要有扎、刺、搭、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你当手中棍为枪先自己舞两下我看看。 刘晏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啊，虽然没有练过，可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刘晏也不想仲易小看自己，认真的回想自己在电视中看到的动作，随后自己便耍出来。 见刘晏先将棍垂直地面，然后一个侧脚踢了棍底，啪一声棍子一端受力顺刘晏右手飞起，稳稳的落在了刘晏左手。两手相交于棍，整个身子绷的紧紧的。像一个虾米一样，随后猛地刺出，棍子打着空气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只见刘晏双脚交叉，右手用力一甩，左手同时松开，两脚一用力整个身子配合着右手的棍子，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棍子横扫了以刘晏为中心的很大区域。 随后刘晏右手反抓棍子，将棍子绕到身后，左手从身体另一面握着棍子，两手向胸前用力，棍子一下子弯了，只是刘晏用力太大把不住棍子，先是双手抖，随后棍子就从刘晏身后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了树上，应声断成了两截。 仲易一脸呆滞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晏，一下子没回过神来。直到刘晏要他帮忙拉下才回过来，上前拉起刘晏说：你之前习过武？刘晏一摆手;没，没，研究过而已。 仲易一脸狐疑的从兵器架抽出一杆铁枪扔给了刘晏。刘晏看仲易扔的那么轻松就伸出一只手去接，结果那枪重重的砸在刘晏手上后并没有停留，叮的一声就砸在了地上。刘晏双手拿起那杆铁枪，妈呀，拿着都累，这怎么舞啊。 仲易走过来欣赏的看着刘晏说：大人说你聪颖过人期初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以后不会教你任何枪任何招式，这样会倒混了你自己的思路，只是你这身体太弱，连这普通的铁枪都舞不起更别说其他名枪了。以后我就训练你身体就好。你去休息吧，我去准备工具，明天正式开始。 仲易走后刘晏进了屋子到头就睡，傍晚月儿进来送晚饭都没吃，只叫月儿晚上别来点灯又睡去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刘晏就被仲易叫醒了，只感觉浑身酸痛，随意的揉了揉就穿上昨天仲易给他的那件衣服出门了。冬日的清晨的寒风格外刺骨，刘晏一出门就被冻得缩成了一团。而封疆早已在他的院中挥舞着不知哪里来的大西瓜般大小的石锁。见刘晏出来了，放下石锁笑了笑道：早，我这石锁被你师傅征用了，以后就是你的了。 刘晏上前试了试石锁，约莫的有三十来斤中，刘晏要两手才能拿起放下。然后转身用力拍了封疆肩膀一巴掌：可以啊。封疆的得意的一笑：哼，我六岁开始习武，这锁我十五岁就能挥舞自如了，我院里还有个五十斤的，有空拿来给你玩。 刘晏有心扇这货一巴掌，这小锁我都玩不起来还玩那个？诚心逗我呢。就在这时仲易不知从哪里拿了四个沙袋过来，刘晏这才发现仲易在他的院子之中搭了个帐篷，刘晏心中万千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仲易将那四个沙袋随手递给刘晏：那个...我为了更好的训练你就暂且住这里，还有以后除了睡觉这四个沙袋你都要戴着。 放到手上刘晏心里一沉，这有二十斤了啊。封疆这时候也给刘晏投了个安慰的眼神就走了，刘晏目送着封疆走出院门，却被仲易伸手一掌打在胸口倒退四五步去。 “看什么？人家现在已经能破千军了。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实力再随意，不然就管住自己的眼睛。安排下每天的训练计划：每天早上练习抗击一时辰，然后吃饭，吃完饭你有一刻钟休憩时间。之后绕封府跑一圈，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不然没有午饭吃。跑完你有半个时辰休憩时间。之后你自己练习枪，刀运用之法。吃完午饭扎马一时辰，完了睡觉一时辰。睡醒之后举这石锁五十下。之后时间自己支配，晚饭后与我切磋，受伤自己忍着，概不负责。 就这样，刘晏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每天起来就被仲易痛扁一顿，还不能还手。每次跑完都吐得天昏地暗，还没有午饭吃，幸好玉儿老乘仲易不注意给刘晏塞两个馒头。完了还扎马，每次结束刘晏的腿和胳膊都麻木的动不了。之后举锁更是让刘晏头疼，那石锁没次举到最后几次都好像五指山一样，刘晏这大圣使用各种神通和吃奶的劲它都纹丝不动。到了晚上说是切磋，其实还是被仲易一顿胖揍，打的刘晏屁股一挨床就痛得要命。 每天如此的循环着，浑身酸痛的刘晏虽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却依旧每天一丝不苟的坚持训练。时间如白马过隙，两个月过去了，刘晏被仲易打的时候已经不觉的很痛了。每次跑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挥舞石锁五十下都已是小菜一碟，已经增加到一百下了，在仲易手下也能撑过去五十回合了。 这期间封疆很少来了，听仲易说被封城安排进了军营锻炼去了。说起封城也来过两次，第一次劝刘晏放弃被刘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封城微笑着走了。第二次来说要举荐刘晏去做官，享受荣华富贵。刘晏又不是傻瓜，知道这试探之意，又以精忠报国等言拒绝了，封城有大笑着走了。 眨眼间又一个月过去了，三月天气转暖，春天来临。一日傍晚刘晏与仲易又开始切磋。两人都拿着一根木棒，互相盯着对方。刘晏先动了，右脚一用力蹦起两丈高，棍子聚过头顶使了一招力劈华山。仲易也不躲闪，两手一用力直接将棍子射向刘晏。 刘晏冷哼一身，又是这招。腰间一用力身体斜避过棍子的同时，右手一用力棍子向着仲易的头横扫而且，嗡嗡只想，可见用力之大。仲易心叹这小子是要我命啊，随即低下头向前一个前滚翻背对着刘晏抓起了自己的棍子。 就在这时仲易感到腰间一痛，回头一看刘晏也是背对着他的，可是那棍子却从刘晏侧腰击出，棍尾直直顶着自己的腰。刘晏感觉打着了，收起棍子跳转过来大笑着说：师傅，哈哈，这叫回马枪。还没等仲易作答时从院门传来了鼓掌声。 定睛一看是封疆，刘晏快步走了过去：你不是去兵营了吗？怎么回来了？见过义父了嘛？ 封疆对着刘晏胸口打了一拳大笑道：哈哈，你小子行啊，几月不见如此厉害了，见过了。刚准备回房，见你二人切磋就上前观看。兵营伙食不好请了两天假回来打打牙祭，你先忙。我回房收拾一下晚些带些酒菜来咱两好好聊聊。说着就走了，也不等刘晏说话。 刘晏嘴里边捣鼓着这家伙真貌失边向着还在想着回马枪发呆的仲易去了。刘晏走到仲易声旁仲易还在发着呆，这把刘晏逗乐了，一咧嘴心里想：中华武术招式还多着呢，以后慢慢给你细细“品味”。 整理了下表情，干咳了两下“师傅”。被刘晏一叫仲易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那个....我明天想请一天假，行吗？ 好，可是。你明晚好好收拾一下，后天我带你和封疆一起去兵营。 去兵营干嘛？ 叫你去就去，那来那么多问题，再问不准假了。说完扔了手里的棍子，钻进帐篷里去了。 刘晏一乐，回到房间把手脚上的沙袋脱下，有吩咐玉儿把热水准备好后洗了个澡，换上了前几天玉儿刚拿来的春衣，在镜子前“舞首弄姿”的自恋的看着。 也就这时封疆手里提了一堆酒rou进来了，刘晏尴尬的一笑，说叫仲易一起就匆匆出房门叫仲易去了，刚出门就喊：师傅，师傅，来吃饭，结果掀开帐篷一看仲易不在。 封疆见仲易不在就揽着刘晏的脖子往屋子里扯，走走，这人就这样，除了父亲能随叫随到，别人一般都觉得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咱两吃。说着就连拉带扯的把刘晏带进了屋子。 进屋后玉儿已经将酒菜摆好了，封疆和刘晏对着坐下后封疆对着玉儿一摆手：你下去吧。玉儿一作揖，回了个喏，关了房门出去了。玉儿一走两人像饿死鬼脱身一样，都不用筷子拿手抓起来就吃。刘晏见封疆撕去了烧鸡的一个大腿，赶忙把嘴里的rou咽下去，也撕了一个，嘴里还给封疆说：你面点吃，别噎着。封疆白了他一眼，没管，继续狼吞虎咽了起来。 待两人吃饱后，拿起了酒杯小酌了起来。三两杯下肚后刘晏告诉封疆明天要出去一趟。封疆问其原由。刘晏将狱中的老文及发生的事给封疆详细的讲了一遍。 封疆听了气的一拍桌子，那个县令敢如此这般，你说，我去宰了他。刘晏赶紧劝阻：别别，都过去了。明日我打算去寻老文的儿子。 封疆打了个酒嗝;行。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说完到头就睡了。刘晏心里一暖，其实按理来说是封疆救了自己。而且封疆没有一点架子，对自己坦诚相待，处处想着自己。所以刘晏决定封疆这兄弟此生必生死相依。 算算自己来秦国已经五个月了，不知道母亲和父亲怎么样了。每天累得要死当然没心想起父母，今天身心都放空了心中才悲痛万千，不由得泪出眼眶。刘晏擦去眼泪，拿出吊坠，看着吊坠重重的叹了口气一人独酌了一起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辛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