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比野兽可怕
“不要,不要……”随忆额头上满是汗珠,表情很痛苦。 她梦到有一头野兽在不停的追她,嘶吼着要把她吞吃入腹,她拼命的奔跑着,突然场景变换到医院里。 医生站在赫静宜的病床前宣布她的死亡时间,白布慢慢盖上她的脸。 她冲上去疯了一般推开医生,拉起赫静宜不停的摇晃,嚷嚷着让她醒来,不要再睡了,野兽来了,她们要赶紧跑。 “忆忆,你别这样,静宜已经走了。”瞬间苍老十岁的赫铭悲哀的劝她。 她揪住旁边的医生,“你们胡说,楚玄明明已经答应救她了,她是可以活下去的。” 医生一脸的遗憾,不停的说请节哀。 “你们都骗我,我要杀了你们。”她张着口朝着医生的大动脉咬去。 “野兽,医院怎么会有野兽。”有人惊呼。 她转过头,野兽张着口正对着她的脖子。 “女人,醒醒。” 随忆猛地挣开眼睛,抬起手猛的挥出巴掌。 楚玄猝不及防之下被打,钳住她的手腕大力的抵在床上,“女人,谁给你的胆子!” 手腕剧痛,随忆终于清醒。 头顶上俊美脸庞终于清晰,他左脸颊的五指印非常明显,满脸怒容。 “痛!”她嘶哑着声音不满控诉。 楚玄手上力道更大,简直想把她的手腕折断,这女人竟然敢对他挥巴掌,更重要的是,她打到了,二十六年没人敢对他动过一根手指头。 她创造了历史,对于他来说可恶的黑历史。 随忆被他暴戾的气息包裹,更是满脸的无辜,“我做噩梦了。” “梦里有个野兽要吃了我,我当时梦魇了,不知道是你在我面前。” “你是说我是野兽?” “我是说,我被噩梦吓到了。” 楚玄见她慢慢蜷缩身体,脸颊藏在枕头上,全身轻微的颤抖。 那个梦那么可怕? 他自己都没发现,遏制她手腕的大手在轻轻的拍她的后背,给与她安慰。 心中的戾气也被瓦解。 此时夜深人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并没有如他所想的能睡个好觉竟然被噩梦惊醒。 这女人应该是真的知道没有他不行了吧? 他掀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 随忆被他抱在怀里,以为他又动了坏心思,动了动,“我身体还痛。” “哼,睡觉。” 随忆疑惑,抬头看他,却被他一掌按下脑袋。 “睡觉。” 半晌,又接着说道,“没有野兽敢靠近我半步。” 随忆惊讶,他是在保护她?有他在,不会再有噩梦的意思吗? 也对,他比野兽可怕,只有野兽怕他的份。 随忆撇撇嘴,可是梦里看到的东西依然让她不安。 “你真的会救我meimei吗?” “女人,我从不给人承诺,而你,迄今为止已经拿到了我两个承诺。” 对啊,她拿到了他两个承诺。 一个是,没有她允许,他不能碰她。 另一个是,有他,一切都不用担心。 身体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安心之后,疲倦彻底的淹没她,渐渐沉入睡眠。 随忆第二天醒来,已经下午了,她手上正吊着水,她摸摸头,退烧了,身体也不再如昨日那般沉重。 彩铃第十五次推开门确认随忆是否醒来,见她醒来,欢喜的走过来,“小姐,您醒了。” 随忆抬头,认得是宋婶专门派来服侍她的女佣。 “小姐,您饿了吧,我这就给您拿吃的。” “站住。”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的手机呢?” 她的衣服和随身的包包都不见了,她很担心医院里的养父和meimei。 “小姐,您的手机进水了,已经不能用了。” 随忆哀号,真是便宜没好货,这么经不起折腾。 “你手机借我用下。” “小姐,我没有手机。” “你们少爷不允许我跟外界联系?”随忆皱眉,这是她想到的可能,在楚玄手底下做事薪水肯定不低,怎么可能没有手机。 “小姐,不是的,为了佣人不会对外流出任何机密,手机等通讯设备,佣人是不允许配备的。” “那你们怎么跟外界联系?”
“我们有固定的跟外界联系时间,会有专门的人监督我们。” 真是变态啊。 “那如果你们辞职了呢?离开楚家呢?” 彩铃像是听到了多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小姐,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没说你们肯定会离开。” 彩铃松了一口气,“如果做错事离开楚家,我们会被派遣到楚家开采石油的岛屿上,服侍那些最下等的工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随忆呆住,所以一旦进入浮山别墅就是死契,终身离不开楚家的掌控范围吗? 她全身冰凉,随即暗暗的下定决心,逃,等静宜的病治好,她一定第一时间逃跑。 果然大家族都有变态的嗜好。 “醒了?” 突然出现的低沉嗓音吓了她一跳。 “少爷。”彩铃连忙弯身行李,退到一边。 “怎么这么看着我?”楚玄长腿跨到随忆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啄吻了下,“小脸还是这么苍白,你需要好好的修养。” 转头对彩铃说道,“出去把汤送上来。” “是。” 随忆一脸深究的看着他,传说中他嗜血残暴,对人从无心肝,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传说中的巨大家族倾尽家族之力培养的长子又怎么可能是良善之人。 “病傻了?” 楚玄转着她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是一张赏心悦目的脸。 他忍不住再次倾身。 随忆回神,挡住他的脸,“我好的很,才没有病傻。” 推开他,“我要给我养父打电话。” 楚玄盖住她的后脑勺,撬开她的唇舌,粗暴的攻城略地,汲取她口里的空气,让她憋闷的无法呼吸。 他体内叫嚣着索取。 随忆拼命推搡他,捶打他的脊背,可是他对她竟然是不要命的亲吻。 她不能呼吸了。 胸腔闷痛,而他就是铜墙铁壁。 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憋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她,贴着她的嘴角,冰冷道,“记住这种感觉了吗?看来你要学习怎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