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遗迹世界
“哪里走!” 这时,陈炳一声厉喝,催动着白泽仙龟,飞快向着两名神通强者撞去。 而见此,两名男子顿时变色,暗自咬牙,竭力催动着脚下的长虹,向着远方飞去。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凝神境界都没有的小修士实在太过要妖邪了,怎会有如此手段? 两大神通境界的强者一起出手却奈何不了一个小修士,这是个极为丢脸的事情,并且此刻,那名小修士还在催动神通追杀他们,这顿时让他们脸色发烫,更是感觉无地自容。 事实上,他们若想反抗,一个白泽仙龟是远远不够的,两名神通境界的强者全面爆发,纵使陈炳如何不凡,又怎能抵挡的住? 最主要的是,如果两名男子真的与陈炳撕破脸皮,竭力大战,那么到头来。这二人纵使可以胜出,也必然会负不轻的伤势。 他们耗费心力才与四大世家的大人物闯入遗迹,本就是为了找寻造化,如今怎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在一个凝神境界的小修士身上浪费精力? 只是到的此刻他们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座遗迹如此之不凡,存世上万年之久,其中的凶险非常人所能想象,假使陈炳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凝神小修士,又怎能安然出现在这里? 并且,那个生的极为貌美的女子就真的没有修为,是一介凡人吗? 两名男子的后辈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凡人怎么可能会安然出现在这遗迹中? 这并不是白若溪没有修为,而是两名男子实力尚浅,根本无法看穿她的修士。 那么,能够让神通境界的强者都无法看穿的人,该是什么修为? 两名男子震撼不已,终于不肯再做任何的停留,驾驭着长虹,迅速消失在了天际。 而就在两名男子走后,陈炳将大衍术收回,静静的站于山林中,久久未语,最终面色一白,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吐了出来。 事实上,他之所以追击两名男子,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任他的实力如何不凡,又怎能真的将两名神通境界的强者打败? 最终,陈炳只好用一面轻纱将白若溪的容颜遮挡住,以免再次惹来麻烦,可纵使如此,依然无法完全将其容颜掩去,那近乎完美的身躯依然在透露着诱人的气息。 并且也正因为有了这面轻纱,则更为白若溪增添了一分神秘感,让其看上去更加的美艳惊人。 这不禁让陈炳头疼,感到有些苦恼,最终只好一声轻叹,与白若溪向着一处方向走去。 但当行走了近两个时辰过后,陈炳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他与白若溪从那方银色世界中出来之后,已经过去了近五个时辰的时间,那么按照这个时间算来,此刻应该已经是黄昏才对。 可放眼看去,那轮悬于天际的金色烈阳依然在燃着熊熊烈火,璀璨的光明绽放,丝毫没有要坠落下去的意思。 这方世界依然格外清晰。 永如白昼。 最终陈炳骇然明白,这里没有黑夜。 …… …… 不知再次行走了多久,穿过万里山脉,一片无边无际的广袤天空便悄然出现在了陈炳眼前。 但也同时,在极为遥远的天空处,一道巨大非常、足以横亘天际的豁口呈现。 而透过那道豁口,陈炳看到了漫天的星辰和一望无际的黑夜。 一道道极为真实的气息正在不断的从那道裂口中倾泻而来,看上去格外的诡异,但却在瞬间让陈炳的心中涌出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豁口的另一边是黑暗。 那里才是陈炳所生活的世界! 隐隐间,依然有数道脚踏长虹的强者从黑夜中飞掠而来,穿过豁口,径直与下方的妖兽对碰在一起。 无尽的光芒与妖异横溢,在天地间弥漫,让观者心神震动。 陈炳这才明白,原来人族的强者已经将遗迹打开,并且闯了进来! 这一刻,陈炳的想法发生了转变,不再漫无目的的走动了,开始向着那些长虹飞掠的方向看去。 在遥远的天际,正有四道格外璀璨的身影在矗立着,通体被圣光与神环笼罩,宛如神明降世,散发着令天地都为之颤栗的气息。
“很强。” 同样注意到远方的四道身影,白若溪美眸轻眨,其中有波光流转,但神态看上去却依然有些懵懂,不由喃喃的说道。 从出世以来,除却陈炳,她只见到过那两名神通境界的男子。 也便是说,这是白若溪第一次出门,并且第一次与外人接触,神情也不由变得略微紧张。 见到这一幕,陈炳的心中不由轻叹,如今他自身都难保,将白若溪带在身边,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因为其虽然空有一身强大的实力,但心性却极为简单,很难应对一些危局。 在原地沉吟许久,陈炳终于下定主意,带着白若溪向着那四位大人物所在的方向赶去。 既然那四位大人物亲至,那么无论遗迹如何凶险,也终将会被破开,并且会带着陈炳等人安然离开这里。 那里,是如今可以让陈炳离开遗迹的唯一希望。 可就在陈炳穿过了万里荒原,再来到一处山林中,即将要赶到百里之外的四位大人物所在地时,却在脚下看到了一丝鲜血。 起初,这道鲜血还不足蛛丝大小,但当向着山林深处蔓延时,却在不断的变得粗壮,最终如同腾蛇一般,从四面八方一齐向前汇聚,抬眼望去,就在数里之外,陈炳看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鲜血。 无尽的白骨如同荒原中的草芥一般,格外凌乱但却格外诡异的横亘于鲜血中,这看上去比罗浮大泽那密布着白骨的血色岩浆还要恐怖。 准确的说,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血海,森然恐怖,淹没了数十万里,有石头从空中坠落而下,更是会从血海中溅起数寸高的粘稠血花。 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让山林震动,让陈炳变色,让白若溪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更多的还是干呕,纵使可以忍住,也让陈炳的面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