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王经的怀疑
秦质洁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栽赃陷害,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人出手狠辣,分分秒秒要置于自已死地,分明是杀人灭口。黑暗中虽瞧不见那人面貌,但那人眼光凌厉,透漏着一股阴狠,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是伏洪海,别看伏洪海平时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认真看人的时候眼光不经意间会透露一丝阴狠,不认真观察还真不易瞧出,碰巧那天在毕家大院,自已曾仔细观察伏洪海,伏洪海不经意看向自已,眼光中便有一丝狠劲。 从哥哥那里得知丐帮长老中有人是jian细,秦质洁就对伏洪海发生了兴趣,偷偷暗里多方调查,以致被伏洪海察觉,要杀了自已除去这个麻烦。秦质洁有些后悔不听哥哥的劝告,惹下大麻烦,伏洪海何等人,岂能随意调查的?是以秦质洁咬口天忍教所为,只有这样才保护自已和岳申免遭暗算。 吃过晚饭,赵眘主持会议,王经道:“据我判断,自从秦桧死后,金人失去了内应,加紧了在我国的jian细活动,再者金主完颜亮野心极大,曾命人将西湖的风景画下,挂在书房天天瞧着,可见完颜亮无时不刻想着南侵。他派人行刺虞大人,便是要南下的兆头。” 赵眘冷笑:“完颜亮不来也罢,他要敢来,本宫亲自带兵会会他,管叫他有去无回。”与会者被赵眘气氛感染,纷纷献计献策。 秦质洁忽然站起:“小女子孤陋寡闻,身份低微,原不够资格插言,蒙殿下提携容许与会,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将。” 赵眘笑道:“秦姑娘有话直说无妨,本宫不会怪罪。” 秦质洁道:“谢殿下,质洁觉得殿下不宜出面,不如退居幕后,以免皇上猜忌。” 与会者互看一眼,都点头赞许。赵眘道:“秦姑娘言之有理,思虑周详,本宫受教了。” 秦质洁话出口忽然又后悔,心想自已劝别人不出头,可是自已却忍不住出头,言行举止已经引起众人注意,对隐藏自已身份不利。 王经指着岳申道:“申儿,今后要多请教秦姑娘。”秦质洁心中大感不安,自已暗中调查别人,难道别人就不会调查自已? 赵眘又道:“王将军,你看金主完颜亮是何等人物?” 王经到:“禀殿下,小将多年和金人打交道,对此人略知一二,完颜亮汉化程度很深,文学造诣非凡,他上台后大力推行汉化,限制皇族,尤其改革官制向我朝靠拢,奖励耕织,这些都是肯定的地方,然而完颜亮荒yin好色,性格多疑,残忍好杀,尤其好大喜功穷兵黔武,则是此人致命弱点。” 赵眘点点头:“王将军说得不错,如今金人老一辈的也去得差不多了,你们说说现在金国当中可有贤者?” 熊连忠道:“殿下,老叫化在金国生活多年,要说贤者也是有的,现在任济南留守的完颜雍便是,此人为官清正廉明,爱惜百姓,深得金国朝野上下拥戴,完颜亮惧怕此人,对其非常忌惮。” 赵眘道:“本宫对完颜雍贤名也有耳闻,总以为言过其实,金人自我脸上贴金,既然熊长老都这么说,看来不假。” 熊连忠道:“殿下,非是老叫化夸赞,我丐帮多年和金人抗争,死伤无数,对金人印象极坏,可唯独对完颜雍有好感,就是北方中原地区的老百姓对他也很拥护。” 赵眘叹道:“得人心者得天下,此话是真理,完颜雍如此得人心,只怕将来收复故地不容易了。” 众人听得又惊又喜,赵眘这话表明了一旦掌权便会北伐恢复疆土,岳元帅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秦质洁心中却想:赵眘也好,完颜雍也好,打起来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只要爱惜百姓,谁上台都无所谓,当然这番大逆不道的想法可不敢说出去。 会议达成一致,今后赵眘不在出面,暗中在临安居中调度,佑卫舵仍由王经管理组持,路洪亮负责策划和行动,一干人等尽快回到淮阴准备。
散会后,王经单独叫来岳申:“你和秦姑娘怎么认识的?有多久了?秦姑娘身世和背景你清楚吗?” 岳申便将当初和秦质洁认识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王伯伯,如果不是秦质洁相救,侄儿早已经死了,质洁是山西无相庵清晓师太的弟子,和熊长老也是老故交。” 王经点点头:“既然是清晓师太弟子,又是熊长老故交,那就没什么可疑的了。” 王经嘴上说没有什么可疑,心中却疑虑不安,这姑娘姓秦,又是清晓师太徒弟,还是熊连忠的忘年之交,看她年纪和岳申差不多,当年临安东门突围,清晓师太带走一小女孩,莫非就是秦质洁? 王经也曾向于双成打听其他人下落,除了安靖国这一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外,其他人都有了着落,当时自已就问多出的两个小孩是何人,于双成只是含糊其辞说是秦府下人的孩子,误入密室。王经将信将疑,也就没在追问,事后,王经多方查询,终于探得秦桧丢失一双孙子孙女。 王经叹了口气,心想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秦质洁十有八九便是秦桧的孙女,自已虽然痛恨秦桧,却也不愿意牵连到他家人,听岳申所说这秦姑娘彼有侠义,深明大义,否则清晓师太不会收她为徒,熊连忠和她结为故交,还推荐她参加佑卫舵。 王经摇摇头,他对秦质洁并无恶意和偏见,相反十分欣赏秦质洁豪爽和聪明,心想岳申如果得秦质洁相助,那比经宜凌要强多了,可她是秦桧的孙女,岳元帅的孙子和秦桧的孙女好上,一旦传除去,那天可要真塌下来了,唉,得想个什么法子拆散二人才好。 王经想了一晚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拆散二人,天明后匆匆吃过早饭,拜别太子,各人分头北上,岳申自然和秦质洁一路,王经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