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北行
左护法完颜元宜在宽大办公房踱来踱去，完颜勃勃将完颜亮计划通知了他，命他按计划执行。完颜元宜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这老小子将弑君任务交给我，摆明了要借刀杀人，嘿嘿，我倒要看看谁会先死。 弑君是机密大事，当然不能找有关系的人来干，最好找毫无关联的新人弟子来执行，又想到教中新人势力大增，可不能都让完颜汉抢了去，自已也要培养属于自已的新人势力，想到这里心中有了注意。 “来人，将秦堪带来。”完颜元宜吩咐手下人道。 不多久秦堪被带到完颜元宜面前，秦堪一躬身：“参见左护法。” 完颜元宜满脸堆笑：“秦堪，来，坐下。”随即吩咐下人：“还不快给秦公子拿椅子来。”秦堪谢了坐下，等着完颜元宜下文。 完颜元宜干咳一声：“秦公子，上次事件纯属误会，委屈你了，现在我恢复你贵宾弟子身份。” 秦堪站起躬身道：“多谢护法关护。”完颜元宜哈哈大笑：“秦公子，不必多礼，来人，将秦公子的东西呈上来。” 一名卫士捧着一个包裹，恭敬呈给秦堪，秦堪接过打开一看，赫然是自已的残月刀。这把刀秦堪在荒岛上被天忍教搜走，不想此时又相见。 秦堪道：“护法大人，这是何意？”完颜元宜道：“这本是秦公子的东西，教中不过代为保管，现物归原主，秦堪，你是本教最出色的弟子，无论武功还是能力无出其右，现在有个立功机会，你可要好好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秦堪知道完颜元宜无风不起浪，这么说必有任务让自已完成，当下道：“请护法吩咐。” 完颜元宜满意点点头：“你果然聪明，倒省了我一番口舌，你先挑选几个武功好聪明机灵的弟子报上名来。” 秦堪乘机报上柳絮飞、李氏兄弟、汉拔尼、唐幽幽名字，又另选七人，完颜元宜笑道：“你倒也知道顺水人情，你那些朋友都恢复贵宾弟子身份，连同其他人，明天到我这里报道，不过我话说前头，谁要xiele今日之事，所有人都得处死。” 秦堪躬身道：“弟子明白，请护法大人放心。” 秦堪恢复了贵宾弟子身份，当晚偷偷和师父相见，说明今天情况。赵一民沉思不答，拿起残月刀不住把玩，好一会才放下道：“好刀，这刀邪气很重，不过以你今天功力也尽能驾驱得了，刀犹此，世事也如此，这件事我也看不清，但总不会是好事，但是如何做怎么做，却尽在你掌握中。” 秦堪心中豁然开朗：“多谢师父，弟子明白了。” 第二天，秦堪带齐人员秘密前来报道，完颜元宜调动几辆货车，将秦堪等人混在货物中运出天忍教总部，傍晚时分来到燕京郊外，秦堪等人都换上了金人猎户装束，分别被塞进几辆大马车，马车一路北行，天气越来越冷，路上汉人渐少，以致绝迹。 秦堪身为队长，独自占据一辆马车，眼看车外到处白雪皑皑，人迹罕见，心中一动，莫非此行所在地是金国上京？此行目标是当今金国皇上？秦堪只觉头皮发麻，脊背冷汗直流，实在不敢想象下去了。 这晚在一个小村庄投宿，随行人员从行礼车中拿出皮袍皮帽分给众人，秦堪将皮袍穿在身上，暖烘烘十分舒服，又整理皮帽准备戴在头上，忽然手中摸到一物，拿出一看是一节寸长竹竿，秦堪仔细打量这节竹竿，终于发现底部活动的，轻轻一扭打开了竹盖，从里面倒出一纸团。 秦堪小心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此去凶险，不可出头。”秦堪一眼认出完颜塔兰笔迹，想来事情紧急，来不及通知，只能将消息藏于帽中，偷偷托人送给自已。 秦堪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完颜塔兰一直对他很好，每次危急都得她相助，欠她实在太多了，自已偏偏无以回报。 完颜塔兰字条透露了几条重要消息，其一，完颜塔兰已经知道这件事，而她的消息无疑来自她爹爹完颜亮，那么这件事主谋可能就是完颜亮，至少他脱不了关系。其二，完颜塔兰告诫他不可出头，他此行目标本来就是要完成任务，但既然不让他出头，那么可能另有其它组员执行任务，看来完颜元宜要孤注一掷志在必得。 秦堪叹了口气，将纸团撕成无数碎片扔向天空，和漫天大雪混在一起飘扬。 经过半月艰苦奔波，茫茫冰原中人迹渐多，不时看到各国使团来往，这天终于来到一座大城，虽然只相当于江南中等城池，但在这冰原中显得十分突兀，估计就是上京了。可惜秦堪没法看到，马车经过城池并不停留，又经过两个个时辰来到一座城堡，马困人乏，众人下车纷纷吃饭休息。 一夜休整，次日在堡中大厅集合，一行人走向后厅，秦堪眼前一亮，后厅富丽堂皇，气派不输皇宫，众多的房门和走道如迷宫一般，眼睛都看花了，这堡中后面居然别有天地。 这时进来一位白面无须胖胖老者，一开口尖声尖气，似女人又非女人，口音怪异之极，秦堪对这声音却很熟悉，那是宫中太监特有的口音。 那老太监开口道：“时间紧迫，三天内你们先要熟悉这里地形，记住各处房间过道位置以及名称，三天后再学习这里一切礼仪和种种规矩，六天后再实际cao作亲身体会。” 老太监下达任务后，便有专人教练，这次训练真是别开生面，不是学习如何杀人放火，倒象培训宫中杂役。 秦堪经常有机会出入大宋皇宫，熟悉这些并不难，但令秦堪惊讶的是，柳絮飞和李氏兄弟居然也很熟悉这一套，特别是柳絮飞仿佛就跟自家似的，就连汉拔尼这样的胡人也能很快掌握，反倒是唐幽幽等人学习起来非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