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汴京之行（2）

    小洪侠领着孙大为、楚龙踢开房门冲了进去。只见从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毒砂掌孔巨石扶着凌波仙子方大明，呆呆地坐在床上，看到小洪侠，忙道：“铁姑娘，快赏赐几粒止痛丸吧，小人无所谓，方大明兄弟被折腾的实在够呛啦，求求铁姑娘再次开恩啦！”孙大为听了孔巨石说道什么铁姑娘，奇怪疑惑地看着小洪侠。小洪侠冷笑道：“今天就是你们两个狗贼的死期，你们就永远没有痛苦了，还需要什么止痛丸呢！”孔巨石听了小洪侠的死亡威胁，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反倒是面露喜色道：“阿弥陀佛，我们兄弟俩受尽煎熬折磨，总算就要熬到头了。方兄弟，告诉好兄弟一个好消息，我们马上就可以彻底解脱痛苦了，真是谢天谢地呀！”说罢，闭上了眼睛，默默呆坐在那里等死。看来，死对他们这两个恶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痛苦的事，而是求之不得的幸福呢。

    孙大为暂时不再疑惑什么铁姑娘的事，厉声大喝道：“孔巨石jian贼，还认得你眼前的人吗？”孔巨石平平淡淡道：“想必是孙大为到了，因为铁姑娘这几年来就是在等你来呢。想一想那时候我们是怎么折磨你的吧，快点动手杀了我们，给自己报仇雪恨吧！”孙大为再一次疑惑地看了看小洪侠，回头看着孔巨石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孔巨石点点头道：“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血还。”孙大为道：“当年你们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因为我的功夫不到家着了你们的道儿，现在我练好了武功，试试看现在能不能再遭你们暗施毒手放毒蛇害人的道儿。你们俩起来一起接招吧！”孔巨石道：“快动手吧，何必那么多废话。”孙大为道：“那好，我们公平交手！”孔巨石冷笑道：“天下哪有公平的事呢？永远也不会公平的。我们方兄弟俩本来就是死了的人，铁姑娘不让我们顺利地死掉，让我们生不如死，这公平吗？我们为乾坤掌哈密同卖命，结果落到了如此悲惨的地步，哈密同不管不顾我们，自己继续享受着荣华富贵，这公平吗？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天下能找出一件公平的事吗？”孙大为奇怪道：“你们已经是死了的人？”提溜过来灯笼仔细一看，方大明满脸痛苦无比的神色，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地躺在破床上；孔巨石的一半身子正在溃烂当中。这两个当年气焰嚣张的家伙，现在实在是惨不忍睹了。孙大为转回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小洪侠道：“小弟来找他们时就这样了，说是乾坤掌哈密同赐予他们的。小弟为了大哥有机会亲自手刃仇人解恨，故而用药给他们延续生命，一直到现在了。”孙大为叹道：“嗨，真是难为小弟了，感谢小弟的情义了！可是现在，大哥纵然有满腔仇恨，看到他们这样的惨样儿，叫大哥如何下得了手呢！”没想到孔巨石发觉孙大为可能不杀他们报仇了，凄声惨叫道：“求求孙大爷啦，快下手杀了我们兄弟俩吧，我们兄弟俩现在生不如死，想自杀都无能为力，我们是早死早解脱呀，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俩来生给孙大爷当牛做马报答的，求求孙大爷快杀了我们兄弟俩吧！”孙大为叹道：“你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早知你们有了如此下场，我又何必来找你们呢？”小洪侠忙道：“大哥要是不来，岂不要耽误小弟终身了吗？”说完这句话，感觉不好意思了，扭转头看着别处。孙大为感觉小洪侠特别的别扭，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你小子再不来的话，岂不耽误了我霞儿的一生吗？”边说边有人走进了破屋。小洪侠嗔怪道：“爹，您怎么又来啦？”那个老头叹道：“我的宝贝女儿一日不回家，爹就一日不放心哪。爹惦念女儿，所以找来了。看样子今夜应该如愿以偿了吧，这回霞儿应该可以跟爹爹回家了吧？”孙大为、楚龙看到黑鹰帮帮主铁山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张口结舌待在那里。孙大为、楚龙上前施礼道：“晚辈孙大为、楚龙见过铁老帮主！铁帮主一向安好吧！”孙大为又对小洪侠不好意思道：“小弟，哦，这个······原来小弟真的是女······女扮男装啊？”铁帮主看了看孙大为和楚龙，点了点头道：“她叫铁红霞，是本帮主的千金。两位少侠真的就是名扬江湖的南海玉笛、北漠苍狼吗？本帮主虽然在临安关帝庙英雄大会上，远远看到过两位少侠站在黄帮主身后，但没能认得清，实在遗憾哪！自古英雄出少年，那可真的可喜可贺呀！”

    铁红霞对她爹道：“爹呀，您可真是的！”铁帮主道：“怎么，难道女儿想一辈子女扮男装跟着你的孙大哥过日子呀？孙少侠，本帮主听江湖上传言两位少侠英雄了得，如果真是大英雄好汉，做了本帮主的乘龙快婿，不算辱没了大英雄吧？”铁红霞更不干了，又推又搡着她爹道：“爹，说句正经话吧！”铁帮主笑道：“孙少侠，本帮主的宝贝女儿给少侠守了几年仇人，还浪费了不少本帮主的灵丹妙药延续孔巨石他们的命，今日把少侠的仇人完整地交给了少侠，可不要辜负了本帮主的宝贝女儿的情义呀！”孙大为道：“大恩不敢言谢！可是这两个仇人，晚辈实在下不了手杀他们哪！”铁帮主道：“孔巨石他们俩的情况少侠也看到了，现在少侠杀了他们，不是在报仇，倒是在帮助他们解脱呢，少侠就成全了他们吧！”旁边坐在破床上的孔巨石连连称谢不已。

    孙大为摇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晚辈实在杀不了他们，这个忙实在帮不了啊，我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说罢，不忍心再看孔巨石、方大明的惨状，回头跑出屋去了。铁帮主气呼呼对铁红霞道：“你看孩子，你这些年这么辛苦等他来报仇，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吃力不讨好白费工夫了吧！”楚龙上前施礼道：“多谢铁姑娘大恩，这两个恶人，晚辈替大哥收下了！”说罢，转回头盯着孔巨石和方大明。孔巨石连连点头道谢道：“多谢大爷大恩大德，快结果了我们吧！”楚龙看着不堪一击的两个弱者，只好闭上眼睛，双掌一起拍了出去。只见孔巨石、方大明闷哼了一声，孔巨石软软地躺倒下去了，二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显然走完了坎坷不平的一生，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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