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重归江湖（4）

    铁翅神鹰孙远山和神山侠女周丹观察了鄱阳县令孙国柱宅院半天，看到那些家丁狗仗人势盛气凌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马上过去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但是为了彻底惩处孙国柱县令，只能暂时忍住怒气，静等更深夜静时大开杀戒。孙远山、周丹在孙国柱县令住宅前后左右转圈踩点观察了个遍，计划好进退路线，就在远离县城中心的郊区找家客栈住下，并重金租赁下两辆马车，做好了“镇北镖局”名号旗帜备用，跟车夫说好后半夜准备动身启程。

    到了四更时分，孙远山、周丹带领两辆车来到孙国柱家附近，让两个车夫待在这里听信儿。孙远山、周丹俩人蛇行猫步潜入孙国柱宅院中，先是一群恶狗狂吠着扑向孙远山他们，孙远山号称铁翅神鹰，双掌如旋风般扫去，十几条恶犬纷纷倒地哀鸣，不一会儿就无声无息了。之后有十多个恶汉手持刀枪剑戟冲了出来，一个县令家哪里会有什么江湖高手被其役使，都是些江湖中不入流的下三滥角色充当孙国柱的护院武士，一群护院武士喝呼连连，倒是威风凛凛。铁翅神鹰孙远山双掌挥舞，施展开“神鹰铁掌”如罡风横扫，神山侠女周丹持如意剑捏“如意剑诀”似行云流水，不到半柱香工夫，十几个护院武士全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好在孙远山、周丹不想多伤人命，只是让他们受伤昏厥过去，将养几个月还可以行动自如，这也是孙远山、周丹侠义心肠所为，毕竟这些人虽然为虎作伥，但还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首恶还是孙扒皮县令。

    孙国柱这时候正在自己的卧室跟新近娶来的小妾相拥而卧，听到院子里打斗声音，也并不放在心上。他以为自己聘来的护院武士都是附近小有名气的武林高手，对付一些小毛贼应该绰绰有余，所以放心大胆地睡着大觉。等孙远山、周丹踢开卧室门走进来时，孙国柱兀自睡眼朦胧嘟嘟囔囔道：“你们这些奴才不知深浅，不知道老爷我睡觉之时不得打扰吗？有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说，快滚出去！”孙远山一把扯过孙国柱的头发，啪啪两下大嘴巴扇过去，喝道：“祸国殃民的狗官，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是你爷爷要你命来了！”孙国柱自从巴结上当朝太师蔡京的干儿子当上了鄱阳县令以来，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吆五喝六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惊吓，当时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睁开眼看孙远山，又看看周丹手里的寒光闪闪的如意剑，马上瘫软下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哆里哆嗦道：“好汉爷爷饶命啊，仙姑奶奶饶命啊，有话好好说吧，但求爷爷奶奶饶了小人一条狗命啊！”孙远山一把扯起来孙国柱扔到床上，问道：“狗官，把这些年在鄱阳县搜刮来的金银财宝都交出来，快说都藏在哪里了？”孙国柱一看这架势，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子，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财宝可能被他们洗劫一空，这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就哆里哆嗦哭哭啼啼道：“现如今民不聊生，小小县令哪有什么多余钱财呀，勉强糊口度日罢了，好汉明鉴，饶了小人的狗命吧！”孙远山冷笑道：“你这个狗东西，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以你这些年祸害鄱阳县老百姓的情况，绝对轻饶不得！”说罢挥掌一砍，孙国柱的右胳膊已经脱离开身体掉在床上了。孙国柱杀猪般嚎叫着，仍然没有说出存放金银的地点的意思。孙远山又挥一下铁掌，孙国柱左胳膊也掉了下来，孙国柱厉声惨叫了一声昏厥过去了。周丹用剑指着孙国柱的小妾，喝令她交代存放金钱的地方。那个小妾战战兢兢指了指一侧的壁柜，就用被子蒙住脑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周丹过去劈开壁柜锁头，打开柜门一看，柜子里满满腾腾装满了黄白之物。

    孙远山一掌毙杀了孙扒皮县令，让周丹在这里看护金银，自己赶紧去让车夫赶车来到孙国柱县令大院里。孙远山和周丹把壁柜里的金银装进八个大木箱里，足足有两万多两银子，每辆车装上四个大木箱就出发了。车夫因收了重金脚钱，又是在深更半夜，不怕被人发现而受连累，乐得发一笔小财。再说这个孙扒皮县令实在让人深恶痛绝，谁还管他死活呢，全家死光光也没有人会同情，所以在孙远山的指挥下，往马车上装上金银箱子就静悄悄出发了。

    两辆马车走了半夜，离开鄱阳县城挺远了，两辆车上就插上镇北镖局的旗号，继续向通天蛟侯老七居住的小村庄前进。到了侯老七家附近，孙远山趁半夜把五千两银子送到侯老七家里。又继续前进去了杭州城在银号存了一万三千两银子备用。然后去雁荡山找到黑鹰帮帮主展翅兀鹰铁山，说明了翻江鲨齐云飞客死他乡的情况，并留下三千两银子作为齐云飞家属的抚恤金，交给黑鹰帮代为接受，日后送给齐云飞家属。不提。

    这边鄱阳县城内出了惊天大案，前来接孙扒皮县令上衙门的轿夫进了大院，发现了十来个护院武士都受了伤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着，轿夫急忙进入待客厅，又进入卧室，才发现孙国柱县令两个胳膊断开以后死于非命了。那些丫鬟杂役人等半夜听到孙国柱老爷的惨叫声，哪里敢出来查看情况，一直紧闭房门以防歹人伤害他们，天亮以后知道轿夫进来了才敢开门出来打听情况。没有了县令，轿夫赶紧找县尉报了案。县尉马上带领马、步捕快前来探查案发现场。孙国柱县令新纳的小妾因惊吓过度而疯疯癫癫语无伦次，根本问不出所以然来，丫鬟杂役都用被子蒙头躲祸，根本不知道什么人做的案。当然卧室里洞开的壁柜以外，别的什么地方都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县太爷家里到底丢失了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鄱阳县尉一眼就看出这是江湖人士所为，唯恐无意间得罪江湖好汉，给自己招惹祸患，哪里敢胡言乱语，只是照常例勘察了一番，把案情上报上级府衙了事。马、步捕快等人平时也是痛恨孙扒皮县令，现在孙扒皮县令已经被人一掌毙命，大家心中暗暗叫好，但不敢过分表露兴奋之情，只是应付了事地探查一下，摆摆样子走过场，好像尽心尽力破案的样子。暗夜中，那些所谓的护院武士谁也没看清孙远山、周丹的样貌，甚至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就受重伤昏厥过去了，所以也提供不出什么线索。就这样，一个县令被杀的大案，由于朝廷也是内外交困，无暇顾及，而孙国柱一向倚仗当朝太师蔡京干儿子的威势欺上瞒下，连其上司也看不惯孙国柱，这个案件就以仇杀作为结论，在不痛不痒地慢慢探查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