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天外飞仙
洛川想了想，又道：“我还看出，在震天霸的刀快砍到师傅的脖子的时候，师傅的剑才出手。” “以静待动，以静制动。那一招讲究的不是先发制人，而是后发制人。所以看重的是时机，以及精准度。这需要出招者有强大的信心，还要高超的武功。” “可是，我以前从未看见过师傅使用过这一招。” “没错。因为这招太过强大，也太过凶险。” “这招叫什么？” “这招，为师已经传授给你。” “剑指残阳？”洛川惊讶道，因为他从未想到，这残缺的一招，竟然如此的恐怖。 “没错。”逍遥子说道，“为师没有更高深的武功教给你，所以，才只教你这一招。” 洛川明白他的意思，与其学一些低端的武功，耗费大量精力，不如从一开始就学最厉害的，就算进步缓慢，只要不停止，终有大成的时候。 逍遥子又道：“这一招，只要练成，足够让你成为真正的高手。” 洛川微微点头，眼中闪出光芒。 逍遥子却又道：“但是越是厉害的武功，越是难学，越是难以领悟。” 洛川点头，道：“我知道。” “不过你也不用太急于求成。”逍遥子又叮嘱道，“再复杂的招式，经过无数遍的练习，也会变得很简单的。” “同理，再简单的招式，经过无数遍的重复练习，也会变得很奇妙。” “只有真正经历过这种事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微妙变化。这也是为师为什么要让你不断重复那个看似简单的招式的原因。” 洛川点点头，表示明白逍遥子的用心良苦。 他道：“怪不得只这一剑就能击败了震天霸。师傅，这一剑的威力真大，感觉有点无敌。”洛川有点崇拜地微笑道。 “可是这一剑，并没有发挥出那一招的真正威力。”逍遥子肃言道。 洛川听罢惊讶道：“难道这还不是那一招的真正威力？” 逍遥子道：“没错。我刚才尽力使出的那一招，最多只是它真正威力的四成。” “四成？”洛川眼睛睁得很大。 他不敢相信，刚才师傅使出的那完美一招，竟然只是四成功力。 “那真正的威力又到底是怎样的？” “没有人知道。或许是惊天地泣鬼神，或者是不动声色，却杀人于瞬息间。总之，有一点毋庸置疑，只要完全参透这剑招奥义，使出最强一剑，世上再无人能抵挡住。” 逍遥子微叹：“可惜为师花费毕生精力研习这一招，也只能达到四成境界。至今也没有见识过那招的完全形态。” 洛川感叹：“师傅已经非常厉害了。” 逍遥子苦笑一下，道：“你要比师傅更厉害才行。” “可是，以师傅的武功，都参透不了，徒儿生性愚钝，又怎么能成功呢？” “不，”逍遥子柔声道：“你不仅聪慧无比，你还是是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加上你谦虚勤奋，又得到九道剑主的九幽心法，只要你一直修炼下去，你一定会完全参透那一招的。” 看着师傅殷切期望的眼神，洛川既感动又充满力量。 在感动之余，洛川不由问下心底的一个疑问。 “师傅，这套剑法，难道只有‘剑指残阳’这一招吗？” “当然不是。”逍遥子轻笑道。 “那为什么？……” “因为为师，也只知道这一招，也只会这一招。” 洛川听到这，已经明白，原来这招并不是师傅创出来的。 那么，师傅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招呢？ 想到这里时，洛川突然想起自己跟随白衣老者学剑的事情来，他觉得时机已到，于是把那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逍遥子。 逍遥子听完，本已颓靡的眼神，突然如火般燃烧起来。 洛川被他突变的神情，吓了一跳。 “你可知道那老者叫什么？” 洛川摇摇头，道：“当时徒儿只顾着练剑，而且那老者，来匆匆，去也匆匆，所以徒儿一时忘了询问。”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剑仙剑魔的事吗？” “当然记得……”洛川说着，眼睛也突的一亮。 “难道那老者是剑仙？” 逍遥子轻叹：“不是剑仙，又怎么会剑仙决，又怎么会传授你剑仙决呢？” 洛川惊愕得目瞪口呆。 他不是没有这样怀疑过，但是他曾经也听师傅提起过，剑仙已是一百多年前的武林前辈，至今，如果他还活着，恐怕也一百五十多岁了。 这样高的年龄，本就不符合人类生死规律的。 难道剑仙已经突破人类生死境界，达到不生不灭的境界了吗？ 洛川无法得知这个看似荒唐的想法，是否真实存在，但是他现在却无法无相信，他稀里糊涂之中，竟然已经继承了世上最厉害的剑法这个事实。 逍遥子看着还在惊愕中的洛川，又道：“我知道，你在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那一招。” 洛川回过神来，点点头。 “因为那一招，就是剑仙决中最后也是最厉害的一招！” 洛川又是一阵惊讶。 可是，为什么白衣老者传授给他的《剑仙决》，并没有“剑指残阳”这招呢？他明明记得，剑仙决最后的一招叫做“天外飞仙”，怎么到了师傅这里，就变成“剑指残阳”了呢？ 逍遥子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笑了笑道：“只不过，因为剑仙决太过于霸道厉害，为师又只会这招，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故意修改了名字。” 洛川还在诧异时，逍遥子已经为他感到无比的骄傲，神态里充满关爱。 只是稍过片刻后，体内的剧毒，在急剧地消耗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他的神态又开始变得颓靡不振起来。 但是处在惊讶和兴奋之中的洛川，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令他痛心不已的悲剧，已渐渐降临在他头上。 “对了师傅。”他又想起他内力反常的事情来，忍不住跟逍遥子说道。 “前些天，我在与火神派的高手交手过后，昏迷再醒来时，不知为何整个人都像变了一样。以前我扛两三百斤重物，可能会觉得有点吃力，但是现在却觉得轻松无比。” 逍遥子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 他艰难地拉起洛川的手，伸手一探，感受到洛川体内那股澎湃内力，不由大吃一惊。 他大喜道：“川儿，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不见，你功力竟然精进这么多。” “可是为什么是在我与火神派高手交手受重伤之后，内力就大进呢？这不是不合常理吗？”洛川大感不解。 逍遥子也觉得不可思议。 略一沉思，道：“或许是你修炼的九幽心法比较特别，在你与火神派高手对拼之后，碰巧打通了经脉，让九幽心法发挥了它真正的作用。” 逍遥子一语道破玄机，洛川也觉得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过去了，于是微微一点头，若有所思。 却在眼睛余光里，刚好看见逍遥子伸过来探他身体的手，他一看，顿时吓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