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喝闷酒
472、 如意收回眸光,对上流氓迎来的诧异眼睛。 他一定很不解,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见如意清冷一笑,捡起刚才叶明明扔到流氓面前的密文和书信,白玉般的手指打开密文摊在流氓面前,清澈如水的眸子盯着流氓。 流氓不知道如意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你要干什么?” “绫罗此次给你的任务不就是刺探密文内容和杀掉曲志波吗,如今曲志波已死,这密文内容自然也不能落下。”如意瞟了眼手里的密文,啪的一声又合了起来:“行了,该杀的杀了,该看的也看到了,你可以回去向绫罗复命了。” “这……”流氓有些凌乱了,但还是颤巍巍的站起身,看向了贾玄,见他面无表情,眸光冷峻,似乎对如意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可贾玄的默认但并不代表所有人赞同,大多数司徒不理解如意的决定,开始叫嚣了起来。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他害死了小马,曾多次泄露扇刑司的行动,就这么放了他,不就是放虎归山吗?” “对啊,他的细作身份暴露,谁能说得准他会去而复返,趁机报复我们。” “不能走……” “不能放虎归山,处死他。” “处死他……” …… 除了如意、何天、贾玄,大多数司徒对如意放流氓离开的决定很不满意,流氓看了眼所有司徒对他的憎恨,心里本就愧疚难当,现在更是茫然无措,他乞求的看向如意:“首座,你就明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贾玄抬手制止住反对的声音,对众司徒道:“都别喊了,如何处置他,我们自由决断。” 然后对流氓道:“若你还对扇刑司有些许情义,我想你应该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流氓终于明白了如意的用意,她是想让自己在恩人和兄弟重新做个选择,可这个选择未免太痛苦了些,左右都是他不想背叛的人。 如意看到流氓脸上的纠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帮理不帮亲,饶是你还有一丁点分辨是非的能力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 流氓复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深深地看了眼如意和贾玄,转身离开了扇刑司。 贾玄遣散了所有人,如意是中午在如意酒楼借口逃出来凑热闹的,这转眼已是夜深人静,她该回去了,不然那会让某些巴不得她死掉的人抓住把柄。 但在回去之前,她不放心叶明明待在扇刑司,特意去看了看他。 流氓的事情对叶明明的打击似乎很大,他一个人坐在房间内喝着闷酒,守在外面的司徒都没有进去打扰,看到如意一人前来,上前抱拳施礼。 “他喝了多长时间了?”如意看着不远处大门敞开的房间内,叶明明一口一口不间断的喝闷酒的背影,担忧的问道。 “他从惩戒堂出来后,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房间喝喝闷酒,我都去劝过了,结果都被赶了出来。”一个司徒道。 如意向屋子走去,走到房间,放松语调,边嬉笑边坐到了叶明明身边:“呦呵,一个人偷着喝酒,也不知道同我分享。” 叶明明没有理她,提起酒壶续满酒杯仰头一口闷了,再次提酒壶时,被如意一把撤走了酒壶,往自个嘴里灌了一口,啧吧了嘴,满脸享受道:“好酒。” “你不会也像流氓那样背叛我吧”叶明明沙哑着声音,莫名其妙的问如意,圆鼓鼓的眼眶布满了血红丝,仿佛突然间沧桑萧瑟了许多。 如意灌酒的动作停了下,表情一瞬间的僵硬后,又恢复到没心没肺的样子,放下酒壶,对上叶明明的眼睛:“你要长相没长相,要背景没背景,要银两没银两的,你说我背叛你能得到什么?” 叶明明仿佛定住了般,盯着如意看了半响,看的如意心里有些发毛,要是以往她这般损叶明明,他都会没皮没脸的嘻嘻大笑,这次却安静得出奇,正在如意疑惑时,他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我什么都没有,可你作为沈家的二小姐,为何会和我成为朋友?”
如意被叶明明问的哑口无言,她能图他什么,况且她什么都不图,要说难听点的话,她或许贪恋的是他把原主当朋友的这份情义,可事实,这份情义却根本不属于她,她是偷来的。 静默良久,如意淡淡笑道:“贪恋的大抵是你对我的好吧。” 蓦地,叶明明微红的眼眶蒙上了一层水雾,哈哈大笑了起来,所有的失落郁闷只因为如意的一句话,瞬间消散的没了踪迹,他就知道,如意绝对不会像流氓那样,利用他的真心的,他一把夺过如意手里的酒壶,学着如意的样子提着酒壶灌了两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到了衣襟,晕湿了一大片。 如意看到叶明明胳膊上受了伤,不能多喝酒,否则感染,伤势会加重,她皱眉再次一把夺了过去,半责备半关心道:“少喝点,你这还受着伤呢。” 流氓被夺走了酒壶,傻呵呵的笑着笑着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走,回家。”如意不放心让叶明明留在扇刑司,拉着他一同回了如意酒楼。 三更时分,如意酒楼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但里面没有一星半点的客人,伙计们都坐在桌子上打瞌睡。 既然没什么生意,怎么还一个个在熬油点灯,这不仅浪费资源,还浪费人力精神,还不如早早关门休息,养个好精神,明日工作才有朝气啊。 如意安顿下叶明明之后,来到鸣凰楼走到柜台处,手指弯曲敲了敲柜台,三个打瞌睡的伙计困乏的摇头晃脑了几下,见了二小姐,立马来了精神,陪着笑脸问了声好。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关门?一个个在这打瞌睡,还不如会房间好好休息。”如意开口说话,所有打瞌睡的伙计们都清醒了过来,都像做错了事,低垂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