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剑圣巴罗
老人深深吸了口气,眼神中带着nongnong的缅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40多年前,我还有个名字:隆美尔.巴罗。” “哦,塔吉斯叔叔,那后来您为什么用了这个名字?等等,您是说,您叫做隆美尔.巴罗???”凯文晕了。 四十年前,大陆第一剑圣!隆美尔.巴罗!这个刚才跪在自己面前管自己叫主人的老人,就是曾经叱咤风云,勇猛无敌的剑圣巴罗? 那一年,极北魔兽山脉大量魔兽暴动,巴罗只身仗剑,连斩十余只九阶魔兽,重伤一只十阶魔兽风魔豹,更是杀中低阶魔兽无数。才使得约瑟、庞贝与魔兽山接壤处重归宁静。此后四十余年,再没有大型魔兽敢冲击人类领土。 巴罗也因此一战成名! “那时候我刚满二十五岁!”塔吉斯说道这里,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 “我本是出生在魔兽山脉的一个猎户家里,对了,小主人,你应该知道,我所居住的那个村子,就位于庞贝的耶克镇和约瑟的弗奇理之间。那时候,这个小村是三不管地带,既不属于庞贝也不属于约瑟。 几户人家的小村,两国的官员才懒得去那种天气恶劣,魔兽出没的鬼地方给村民登记造册。 后来因为我的缘故,两国几乎同时宣布对那个无名小村的管辖权。而取的名字都惊人的一致--剑圣村! 我只是个小山村里的苦孩子,凑巧得到了一个雇佣兵的指点,凭着自己过人的天赋和超乎常人的疯狂修炼成为九阶战士。但对于世俗,对于政治,我单纯得像个可笑的傻瓜! 两国通过各种手段来争取我,一位九阶剑圣,对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绝大的助力!对敌国的威慑是不言而喻的。 面对两国不遗余力的拉拢,我不知所措。而同时,我开始频繁出没在各种所谓的高端场合,rou林酒池,我也开始渔香猎艳,声色犬马。 人性中最悲哀的,就是身处危境而不自知。如今想来,在我成名的那一刻,我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凯文皱着眉头,似有所悟...... “当时庞贝和约瑟两国的情况极为相似,两位皇帝都面临着继任者的选择,皇子们都在明争暗斗,为了那张集天下荣耀为一身的龙椅,无所不用其极。 我的横空出世,成了一个极不确定的因素。两个皇帝,还有各位皇子们,都很紧张我。 面对国内的暗流涌动,两位皇帝当时最需要的,就是和平,所以他们绝不想因我引起两国的摩擦!而我一旦做出了选择,那么被舍弃的一方必然处于弱势。两国之间的军力平衡,也就被打破了。接下来,战争很可能就会爆发。 抛开这个不谈,即便是我做了选择,那么国内的夺嫡之争,我所做出的的选择,也会直接影响其国内的政治平衡。这也是诸皇子们所忌惮的。 其实自始至终,两国就根本没想真心招揽我! 两年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废了。经脉阻滞,斗气运转不灵,握剑的手每时每刻颤抖不已。 一个雨夜,我喝完酒,在回到住处的路上,几个混混轻而易举的把我打倒。第二天一早,人们在一棵树上看见了一个全身**的男人,树旁插着一柄剑。 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都听说了。剑圣巴罗弃剑归隐,他的剑被一名醉酒的的小瘪三无意中得到。 那把剑,如今就在剑圣村的圣剑堂内供奉着。 没人再正眼看我,一个连斗气都激发不出,手抖到握不住剑的废人,谁会相信这就是当年的一代天骄?其实,酒色对人的侵蚀远没有这样可怕,后来,我发现自己体内有十几种慢性毒素!这应该是两国皇室的共同杰作! 巨大的落差,将我完全击溃了。我沦为乞丐,靠行乞为生。在人们的唾弃和野狗乌鸦们的侵扰下,我过着行尸走rou般的生活。不知过了多久,五年,十年,还是更久? 我的足迹几乎走遍了庞贝和约瑟的北部地区,就这样游荡着,像一支四处流浪的丧家犬。
在约瑟北边的一个小镇上,我碰到了一个很落迫的吟游诗人。他很迷茫,每天喝的醉醺醺,有时甚至醉倒在大街上,昏睡到天明。 有天他喝了好多酒,不知怎么就对我来了兴趣,踉踉跄跄走到我跟前,开始跟我说话。他说他很累,不想争夺这天下,他说自己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没有快乐的童年,他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总之说了好多好多。” 凯文有些明了地看了塔吉斯一眼。 “是的,这个人就是主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奥诗曼.昆廷。 一来二去,我们就算熟识了,几乎每天都一起喝酒,醉醺醺地到天明。 好像过了一个月吧,有一天,你父亲忽然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做他的帮手。 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你父亲当然想不到我就是那个剑圣巴罗,我当时蓬头垢面,早已没有一点点当年指点江山的风采了。 他招揽我,原因很简单,我们都是心里很苦楚的人。内心的伤痛,哪怕是这世间最好的戏子,也无法表演出来的。 你父亲的惶惑,无助,是发自骨髓的,而我的绝望和对一切的漠视,也是从血液深处渗透出来的。 我们对饮了这么久,似乎在对坐时,有了一种伤感的默契。 我想,主人可能就是想找个能陪他喝酒的人吧? 就这样,我跟他回到了思博城。在城西的一条深巷里,主人出钱了一个小酒馆。我,就成了小酒馆的老板。 主人时不时地来我这里喝几杯,每到这时候,我就关门歇业。两人默默对饮。我能感觉到,只有这个时候,你父亲才是最放松的时候。开心,是谈不上的,但至少,在这个小酒馆里,没有虚伪做作,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曲意逢迎。 有一天,你父亲竟然兴高采烈地来到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