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吾家有女
1987年12月22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秋风送爽....咳咳...不对，现在是冬天好不。嗯，不要废话了，就是说这天是个好日子。因为我，就是主角李玲出世了。只听一声“哇......”怎么回事？因为被生出的我才感觉到光与空气的美好，还没来的急伸伸胳膊蹬蹬腿，就被接生婆提溜这脚踝熊掌大的巴掌拍在了李玲娇嫩的臀部。于是李玲很没骨气的哭了。 她一哭，接生婆松了口气道“好了，哭出来了，是个丫头。”说的不无遗憾。在思想落后的农村，每个家庭有了男孩就等于有了根。李玲的到来无非有给这个家庭雪上加霜。 李玲上面还有一jiejie，一家人都盼望李玲母亲这次能生个男孩。让李玲父亲在村里长长脸，没想到还是个女孩。李玲母亲没有多大反映，不管男女都是她的孩子。李玲奶奶一听是个女孩子，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就碰到的李玲爸爸李松。李松看母亲出来就知道是个女孩，叹了口气，没有拦着母亲远走的步子，这次又让母亲失望了。 快步走进里屋看看刚生出的孩子。李松抱过刚出生的女儿，看了看妻子，有看了看孩子。“是个丫头”钟芳平静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在门口我看见她奶奶就知道了。”李松倒是很轻松。反正母亲有不是自己一个儿子，别的儿子也生了好几个孙子了，不差自己的一个，以后就是在外人面前受点气罢了。 “你要是真想要个儿子的话，我们把老二过继给她姨妈家，我们在生个。”钟芳淡淡的说道。 在农村有很多这样的，想要儿子就把已经出生女儿过继给别人或亲戚，要不就外出躲藏。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不用了，女儿也很好啊，孝顺啊。”李松不同意。 “那我们就不生了，就养这两个丫头吧。”钟芳会道。 钟芳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相对于李松的懦弱与胆小，她看起来是像是女强人似的。村里人都说李松怕老婆，私下里嘲笑他们。 自从李家姐妹小时候，李松就外出打工。但一直没挣到什么钱，两个孩子上学要钱，吃饭要钱。钟芳就一直在家种着几亩薄地，没人帮忙照看孩子，她就带着老大上地，把老二放在家里。这一放就是一年多，直到有一天，村里的一个老人问道‘你不是有生了一个吗？你家老二呢？’钟芳叹了口气‘在家躺着呢？我上地没时间照顾她，我还要领着真真呢！’老人惊道‘还躺着呢，都一年多了，你也不怕我成软骨头？快抱起来，哎呀，瞎这孩子了’ 钟芳急急忙忙往家跑，回家抱起李玲。呀...不会真的成软骨头了吧。把钟芳吓的抱着孩子就是一顿痛哭，三岁的李真不明白mama为什么抱着meimei哭，吓的她也抱着meimei哭。钟芳一看李真哭了，忙擦擦眼泪哄哄李真。李真看到李玲笑了“mama，你看meimei笑笑了。”听到李真奶声奶气的话语，李真放下心来。怕什么，软骨头也是自己的女儿。 “真真，以后mama要背meimei上地去，你要哄着她哦。”钟芳柔声对大女儿说道。 “嗯，真真知道了，她是meimei，我是jiejie，我要保护她。”虽然经常受欺负的是她，李真看着meimei认真道。 钟芳看着李真的表情心里很是欣慰。尽管很多人看不起他们，李松不争气，但幸好女儿很贴心。她突然很庆幸没有生儿子。 就这样，白天钟芳背着老二领着老大下地干活。晚上，老大看着老二，钟芳喂猪，做饭。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 李玲五岁的时候，李松不再打算出去打工。对这个家他也是很内疚的，然，李玲大姨妈去世了，撇下四个孩子。钟芳很重感情，一直想帮帮她们。碍于自己家也是很穷，帮不上什么钱力。李玲表哥想开个煤窑厂，李松曾经干过这行，有些认识的人。钟芳就让李松帮忙找人，李松也去帮忙打工，这一帮又是三年。 李玲八岁那年，李松回来了。在自己家附近的小公司上班，李玲家里环境稍有改进。 时光悄悄溜走，李玲中考结束了。马上就要到新学校报道了，学费住宿费五百八十元。李真也要交学费了，李家真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农村里一家有一个上学的就不错了，根本就供不起两个学生。凭借种地收入不到多少，刚刚够一家人持用的。上学的钱还是李松打工挣的，过去的几年里，李玲姥姥家的两个舅舅没钱结婚，都是钟芳家出的。两栋房子，两个媳妇。所有的花销几乎李松家全包了。尽管李松没有什么不满意是，但是，这么帮娘家人，这么多钱已经是农村人的极限了，哪还有钱交学费啊。 钟芳没有上过学，打字不识一个。她很想让自己的女儿好好上学，可是自家没有这条件，就想让老大辍学打工。李真学习比李玲要好很多，但身为jiejie，就要早早的为家里打算。 李真很是委屈，她喜欢学习。李玲学习要差一些，听钟芳这么一说，李玲不愿意“让jiejie上吧，她学习比我好。将来肯定有出息。”钟芳跟李真听李玲这么一说，心里既欣慰有内疚。 2001年八月份，李玲开始了她的打工之路。 2004年夏天。 Q省某工艺品厂，“听说了吗？我们仓库又要来新人了。”一黄头发男生对同事们说道。 “什么？我们仓库不是才来几批吗，怎么还来啊！”众人哀号，新人是很好可以使唤，多了就不好了。 “你们怎么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一身材修长的女生问道。 “我们仓库又要来新人了。”黄发男生回道。 “来新人你们还不高兴？” “什么啊，这一个夏天来了多少人了。李玲，你说公司怎么招这么多人啊” 没错，这个女生就是李玲。十八岁的李玲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修长的身材。圆圆的脸，小麦般的肤色。李玲不是什么美女，也就属于清秀一族，但十八岁的年纪身上有一股青苹果般的青涩混合着成熟人的世故油滑。给人一种特别的感受。 “现在招的大都是放暑假的临时工，两个月三个月就走人了。不光你们，车间里也来了很多。要是不给你们安排人手，你们能忙的过来吗？”李玲对这些刚来不久的同事说道。 “那你们库里怎么没来？你们那能忙的过来吗” “公司忙季的时候一般都干组装，我们几个经常加班。再说，我们主管不喜欢新人，一般没有走的不会往我们那分人。”李玲暗道‘要说新人都新了快两年了。’“哎....对了，李艳呢？” “她去领人了，你说这次应该是些什么人？”有些人好奇附和着。 “要是没错的话，应该是些大学生吧。”李玲耸耸肩道。 “不是吧......”众人哀号中...... “怎么了？大学生怎么了？”李玲笑道、 大学生一般都很高傲，眼睛长在头顶上，不是很好相处。 “不要，我要换工作。”另一个漂黑紫色头发是男生耍宝。 “你们慢慢闹吧，我回去了，要是李艳回来就告诉她中午等我吃饭。”李玲边往回走边说。 “不要，救救我....李玲姐，我不要在这个库里工作，你去跟你主管说说，把我调过去吧。”某男继续耍宝。 “算了吧，我可不想自找麻烦。”李玲敬谢不敏的摇摇头，想起主管的猪头脸就害怕。真要去说，还不能让他剥去层皮啊，想想都寒颤。 李玲叹了口气，自己主管不喜欢新人。他们原材料库跟半成品原材料库在一个里面，看着人家都有新人使唤，李玲还是很羡慕的。并不是李玲恶劣，自家库房就四个人，每每忙季都累的要死，到到半夜才把货都备齐，不知挨多少人的骂呢。遥遥头继续走...... “走，吃饭了。”李玲库里的同事在门口叫到。 “哎，终于吃饭了，累死我了。”李玲边上的同事抱怨道。 “我都没喊累，你们喊什么。”李玲笑道。其实李玲是库里的文员，根本不用做这些的。只是库里人太少，为了能早点下班，知道下海帮忙了。 “是啊，李玲辛苦了，来我给捏捏....”李玲另一个同事狗腿谄媚的伸出手。 “别，你老还是省省吧。”李玲躲开同事的爪子，白眼道。 李玲刚到公司半年的时候是在车间，出去逛街时，看到离公司不远有很多开电脑学校的店。虽不是正规学校，但好歹还能学点东西，学费有便宜。李玲就心动了，自己现在还小，又爱上网就跑去报名了。学了几个月，简单的打表计算都学会了，想以后也许能用到。 没想到，一年过去了真就用上了。那时公司走了好多人，李玲因年龄小，家里穷，出门在外不熟悉就没有换地方。过了，没多长时间仓库就缺人手。把当时几个跑腿领料的划分到仓库里了，李玲就是当时分过去的。自己还是运气不好，碰到了这么凶的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