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回 女儿泪百花庄
天已入冬,中原大地早已银装素裹,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就怕一丝风雪刮进屋,冻了孩子。云南大理却仿似仍是秋天,飘洒着蒙蒙的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好穿棉。武翎此刻就穿着棉袄,她骑在马上,看着前面的烟雨,奇道:“烟雨jiejie为什么不怕冷?”小江笑道:“烟雨姑娘内功深厚,区区寒冷能奈她何?”这一路上,但凡武翎说的话,他总是要接话。时间一长,他和武翎之间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却是彼此都未发觉。 吴悦本就已被毁了容,看不出表情,一路上更是不发一言。这时却突然插了一句:“听闻武姑娘的父亲武功了得,不知是真是假?”武翎道:“自然是真的,这哪里还有假?我父亲外号“刀剑双绝”,刀法剑法在云南武林都是一流的。” 烟雨点头道:“这话不假,昔年在大理,我也曾见识过令尊的武功,比我只高不低,那时阿水的武功还没现在那么强,尚且不是武大庄主的对手。”武翎奇道:“难道如今阿水打得过我爹爹?” 吴悦道:“我听我师父说,阿水的武功已经够强,武林中排名靠前,连她老人家都未必是敌手。” 武翎吐吐舌头,道:“想不到阿水的武功那么高。” 吴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峨眉吴欣与阿水关系特殊,若是阿水得知千衣遇难,必定能够施以援手,问道:“你们说阿水在云南,为何没有遇到?”小江笑道:“心急不得,咱们只要前去挑了百花山庄,必然名动云南,到时阿水定会自己找上我们。” 卢月月本是极为美貌,身材婀娜,武林中能够似她这般美貌的,已是难寻。但如今,她却已不像是一个人,至少不像是一个女人。她像什么?她自己对着铜镜,也曾这样问自己。最后的答案是:我就是一条母狗。 百花山庄是妓院。全国最大的妓院。里面的女子和其他青楼的女子不同,这里的“姑娘”都是武林中人。习武的女子,身材总不会太差,身上的肌肤精致,仿似玉石镌刻。况且习武的女子身体好,对于某方面的需求也总是比普通的女子强烈,这样更容易使男人满足。 懂得武艺的女子自然不易对付,可山庄总有法子。论武功?山庄不缺高手。但对付女人,又怎么能靠武力?用山庄庄主商白虹的一句话来说:“女人,就像是一条野狗,硬斗,就算将它打败,你也会受伤。但是你要是给她一块rou,它就不再咬你。要是你每天给它一块rou,时间一长,它就会对你摇尾乞怜。” 山庄给这些女子的当然不会是rou,他们给的是药。他们自制的药,无色无味。一旦服下哪怕半指甲盖的药,也会像一条母狼一样饥渴。这时候再给她一个身体极强的男人,让她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一次、两次、三次,可能她已经在心里开始接受,但不会开口要男人。但四次、五次、六次之后,她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 卢月月便是如此。 她也已经忘了自己。 偶尔,她还会记起以前有个男人待她恩厚,她还记起她有位丈夫,是武林侠客,人中之龙。但这也只是短暂的。她现在已经彻底忘了自己了。以前每日都会想起丈夫,潸然泪下。后来两天想起一次,再后来,偶尔想起,也只是在脑海中一掠而过,平淡得就像一个陌生人。 又是一个黄昏,她爬起了床,觉得周身酸痛乏力,想起昨夜那位陌生的男子,她嘴角带起了笑,好几日没能如此的满足与疲倦了。随手抓起了一件浅色纱衣披在身上,穿这件衣服只是为了增加男人脱她衣服时的快感。于她们而言,衣服只是一个摆设,一天的大部分时候,她们都是裸着的。 伺候她的丫鬟小菊已端了温水进来,轻声道:“jiejie,已经有一位客人翻了你的牌,出价一百两。”卢月月在心里快速的盘算:“一百两银子,上交八十两,再赏给丫鬟二两,我还剩十八两。”对于她的这个年纪,一百两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她刚来的那年,身价最高达一千两。 她快速的洗了脸,提着小步走出屋子,站在二楼楼道上,透过栏杆,柔声道:“是哪位公子?”丫鬟迅速的指向一位衣着不凡的年轻公子哥。卢月月眼力极佳,一眼便看出这人懂得武功,她在心里叹口气:“看来又是一个不眠夜。”叹气的同时,也在暗暗欢喜。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夜色渐深,百花山庄的生意也开始步入一天最红火的时刻。 丫鬟小菊引了那位年轻的公子进了卢月月的房间,轻声道:“jiejie,人到了。奴婢告退。”房门“呀——”一声关上,这个声音每天都要重复,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卢月月都会莫名的亢奋,她感觉全身发热,已从床上探起了头,柔声问道:“你就打算和我隔着帘子说话么?”
屋中那人往前走出两步,却又停下。卢月月听得见对方的喉头吞下一大口口水,“咕”一声响。她知道,对方也和她是处于同一个状态。 哪知屋中那人突然跪下,磕了两个头。卢月月一怔,嘻嘻笑道:“你怎么”忽地停住不说,心中猛地想起一人,身子不住发颤。 屋中那人泣道:“嫂子,兄弟我来晚了。” 卢月月心中顿时一空,不知是喜是愁,只是看着小江缓缓站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江大步上前,在帘子前停下,低声道:“嫂子,随我走。”卢月月鼻中发出“嗯”一声,却不说话。小江掀开帘子,只见卢月月衣衫半裸,身上肌肤清晰可见,慌忙转过头,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嫂子,你穿好衣服。” 卢月月又是“嗯”一声,仍是不说话。 小江听身后半晌没有动静,道:“嫂子,要快,我将你救出去,再召集人手杀回来,将这里夷为平地。” 猛地腰身一紧,已被卢月月环腰抱住,她的胸脯顶在小江后背。小江脸上一红,慌忙用力挣脱,哪知卢月月力气更大,整个身子已爬在小江身上。小江惊道:“你” “你今晚不用走了,要走也是明日。你嫂子我长得并不丑,身材也未走样。而你血气方刚” 小江这辈子从未与女人有如此亲近之举,一时间不知所措。待定了定神,卢月月已吻在了他的脖子上。小江大怒,内力暗运,大喝一声,向前蹿出丈余,喝道:“你做什么。” 卢月月被小江摔在地上,面色娇红,伸手拉住衣服,轻轻一扯,已从滑嫩的肌肤上脱了下来。小江又跃出丈余,大声道:“嫂子自重。” 门口已来了人,听脚步声不下十个。小江急道:“快随我走。” 门外人听到小江的吼声奔了来,在门口迟疑,这时听见小江此言,踢破门冲了进来。小江一咬牙,身子一提,撞开窗子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