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山塌陷
轰隆隆一声巨响，一小部分山体塌陷下去，树林里野兽在黑暗里乱串，躲避着这突如其来的大祸，山边的一个小村庄里，电灯一个接一个的点亮，在这黑暗里格外显眼。我披了一件衣服点亮了门灯，村里人不多，狗叫声已经稀稀两两的响起，有人早已站在自己家院子里向山上望着，只见山上蒙胧的黄烟升起，尤如一条黑龙腾空而起，大约１0几分钟就消失不见了，声响也再也没有传出，大家没有了困意，邻居隔着矮墙冲着院子里的我喊：“禺仁，你看这是啥玩意？” “我那知道，我看是你家祖坟冒烟了吧。” “扯犊子，我家祖坟在后山，这锅底山冒烟管我家啥事。” “可能是你老赵家祖坟转移了，哈哈”。 我正想回屋继续睡觉，忽然大门口有人说话：“坤离相冲，有气难生，这样的凶xue也有人敢动。” 我有些奇怪，xue？电视也看了不少，难道这山上有古墓？我打开院门，外面空无一人。 第二天清晨，农村妇女都爱闲着没事扯扯淡，三个两个的聚在一起聊着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锅底山上起那么大烟我看像是尘土。” “可不是咋地，那一声响后隔着玻璃就看见那可大的尘土烟，那就像一条龙飞起来然后消失不见了。” “呵呵，天那么黑，你看的咋那清呢，又吹牛呢吧。”大家哈哈大笑 村头跑进一个小伙子边跑边喊：“锅底山塌下一个洞，有胆大的没有跟我进去看看。”村里一下开了锅，大家被这一声喊叫引出半条街的人,我也出来看热闹。 大癸二癸哥两个在一边嘀咕着“兄弟，会不会有宝啊，这老人都不叫我们上锅底山，会不会有古墓？。” “哥，有可能啊，这电影里都有，在古墓里随便拿点就够一辈子的了，” 大癸看到我也走出院子，“禺仁哥，过来聊聊。”我平日里就不爱看这哥两，都快成家的年纪，平时游手好闲，不爱干活，他家的地是长的最不好的，苗刚长出来时候草都比苗高，也不锄。我懒洋洋的回道：“啥事，你们两能有啥正事，把你家地好好整整比啥不强。” 二癸人激灵，能说会道，紧跑几步到禺仁边上：“禺仁哥，这锅底山上出个洞，这要是古墓，随便弄点东西不就能活一辈子了，还锄啥大地。” “你竟想美事，还古墓呢，古墓都是在陕西那边的事，咱们东北这嘎达你听说过有人挖到过古墓吗？” 大癸也跟过来“那禺仁哥，你说这洞是咋回事？” “我还想知道呢，我问那个活爹去？”大癸碰了个软钉子，沉默了起来。我扛着锄头向自家地走去，平时没什么事我就去自家田里除除草，自己能做的过来的，尽量都不叫父母上手。 大癸说道：“要不咱们两去洞里看看？” “不成，就算有古墓，听说里边也很危险，咱们两去再出不来，不完犊子了，禺仁哥当过兵，见过世面，拉上他保险一点。” 我锄了两根垄的苞米苗，大癸二癸又跑过来， “禺仁哥，咱们到那洞里看看啊，万一是古墓咱们也发一笔啊。”田地里稀稀两两地没几个人，而且离的很远，大癸也不怕人家听见，声音也放开了。我没回应，二癸转了转眼圈， “禺仁哥，你说这洞里到底是啥东西，这突然一下子塌出一个洞，这里边是啥，咱们就不能看看去，我这心痒痒的。” 其实我也是痒痒的，自己也很好奇，这里边是什么东西。我看了看日头，还没到中午，要是现在去，天黑就能回来， “看看就看看去，要是古墓，你们也不能拿东西，东西全是国家的。” “行，行，行，全听你的。”二癸见成功了，一脸贼笑心想，到时候真有古墓，恐怕最先拿东西的就是你吧。 “我先回家和家里说一声，再拿点东西。” “好勒。那我们在这等你了，正好去锅底山也要路过这儿。” 我到家里和父母打了声招呼，说我出去转转，我拿了一把铁锹，这家伙也许用的上，那山洞是塌出来的，没准有地方需要挖一下。我刚要出院子，心想：还有那两货，不能让他们闲着，于是又拿起两把铁锹，虽然有一把已经用的磨损很严重很短了，也比没有强多了。扛着三把铁锹向着约好的地点走着。 大老远，二癸看到我，“禺仁哥，你快点，快点。”脚像长了刺是的来回踏步。 “你急啥，给你们两一人一把。” “禺仁哥，你没看见啊，连村东头的老李大爷都去了。” “啥玩扔？李大爷也去了？” “可不是咋地，咱们快走吧。”大癸二癸扛起铁锹三人就向着锅底山走去，大癸二癸脚下明显加快了速度。这李大爷年纪并不太大，还不到五十岁，文化水平高，解放后首批大学生高考都参加过，虽然没考上，但后来做了历史老师，教初中历史，平时就爱读三国，遇到一些有趣的历史趣事，就查查资料，关于这方面，村里没有比他知道的更多的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学校辞退了，虽然如此，他给大家的也是一种老学究的印象，像这种探洞扯淡一类的闲事，很难和他扯上关系。所以听到他也去了，我也感觉到很奇怪。 “禺仁哥，你看这洞，怎么天生就像个入口是的，你看这还是石头砌的.”我看着那洞口，边沿上的石壁少说也得有半米厚，这样结实的石壁会塌陷？这太奇怪了。 这时候石洞里边有人说了一句：“这不是石头砌的，这是汉白玉。”洞里走出一个男人，四十多岁，体型偏瘦但肌rou看上去却很结实，背后背了一个破布缝制的长条包， 我连忙笑道：“李大爷，您也来这溜达来了。” “恩，我也刚到，在这看了一会儿汉白玉，你们就到了。” 大癸在边上小声和二癸说着：“我靠，二癸，这是汉白玉啊，玉都值钱，这得砌多少汉白玉，弄回点去，还不发了。” “哥，是啊，这里边还没去就发成这样了，这要进去以后不得到北京买个大房子住啊。”李大爷仿佛听到了大癸这哥两说的，“你们两个三炮，汉白玉就是一种大理石，能值多少钱？你们两要，就回去拿车拉，累死你两三炮。” 我是个当过兵的，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没有像这两兄弟一样现眼，问：“李大爷，你研究过历史，比我们知道的多，你说这地方究竟是啥。”大癸二癸听到这，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大爷，毕竟李大爷学问，他们还是信服的，如果他也看不出，那他们就更看不出了。李大爷看了看地面的尘土，“这洞应该是让人用*炸的，你看这地上的脚印，昨晚已经有人进去了，而且人还不少，十有八九里边就是一个古墓，能用汉白玉做墓墙，这墓主人也不一般。” 大癸哥俩有些兴奋，看样子开始打墓里冥器的主意，我心里回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句话-----凶xue. 心里有些不安，李大爷向山洞里看了一看：“用这么多*炸墓，真是一群土包子。” 我对李大爷的话有些迷惑，什么土包子？东北地区古时候有满，早期又叫女真，辽，高丽也有涉足，再早就是突厥，东胡人。文化不同于中原，墓大多数是中原汉人的传统，少数民族墓里赔葬是很少见甚至没有，所以古墓是很少，就算有，也不轰动，甚至是根本不为大众所知。我对李大爷请教道：“李大爷，咱们东北古时候都是些少数民族，也不可能出什么大墓，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听说过东北有过墓。” 大癸二癸兄弟两一听：“什么？这么说这里边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东西了，我靠，白来了？要不咱们弄点汉白玉回去？蚂蚱腿也是rou，不能这么白来啊。” 李大爷各顾各的说道：“咱们这锅底山边上是小尖山，两山中间又有一道梁子相连，梁子前边就是一条山沟，这洞就开在这沟沿上，这三面高中间是沟，下雨流水全从沟里流，这也算是一处风水好地。”这一阵叨叨的，让我一阵无语，我这心思只是想知道里边是什么，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什么风水，什么古墓，根本没考虑那多，没想到这老家伙还会看风水，这么迷信。 “李大爷你还会看风水啊，没想到啊，要真能有什么风水，那你算算，自己那年发财？实在不行你老掐掐手指，改改命。”二癸牙尖嘴利，一会也闲不住的打趣道。 李大爷也不看他：“风水是不能改变命运的。” 二癸道：“那你学他做啥啊，还什么风水，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了，咱们进去看看吧。”二癸拎着铁锹拉着大癸走进了山洞。风水是不能改变命运的。李大爷这话一下子又把自己刚刚的老迷信形象一下转变成了唯物主义者。 我说道：“李大爷，咱们也进去看看吧。”李大爷不到５0岁，其实也不算老，行动一样敏捷， “走着。” 竟然比我先一步走进了山洞。山洞地面上全是尘土，尘土上有七七八八的脚印，大概就是炸这个洞的那伙人。刚进去没走几米，大癸回头问：“禺仁哥，你带手电没有？” 我靠，这时候我也发现，走进几米后洞口的光就再也照不进来，探洞探洞，竟然没带能手电，两眼一抹黑，探什么洞，地上没有回头的脚印，这说明前边的一伙人都带了手电筒，我这见过世面的竟然忘记带了那最该带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