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 无能为力
听见卫生纸这句话，我也有点感慨。是这样吗？细想好像是的，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很冲动很有血性的事了。说难听点，就是有点不动脑子头脑一热的事儿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做事好像变得有点唯唯诺诺，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准确。其实应该说是想的有点多了。会让自己不那么容易受到情绪的控制了。想想以前，管他对面有多少人，头脑一热就是干。现在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会更理智的选择忍让和避让。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好还是不好。真不知道。有时想想自己好像确实是有点‘软’和‘瞻前顾后’了。不像以前那么‘帅’了。反观银饮，那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更‘男人’了。 ........ 回到班左想右想，要是想报这仇等飞哥出院那是不可能了。他这情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再说了就算他回来了无非就是多一个人而已，效果不大。加上银饮，也是两个人而已。根本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和改变什么结果。可是如果和大飞对着来，这人数上实在是......让现在的我根本就起不来战斗的想法。他们风云人多势众，随便叫出来几个就够我们受的了。怎么办？怎么办？想来想去只能用阴的了。可是怎么阴也需要想。 星期五中午的课间，我和卫生纸躲在厕所里抽着烟：“我是这样想的。”我很惬意的吐出了一个小烟圈儿：“这个事儿咱别和任天说了，让他放学就赶紧坐车回家吧！别迟了那可就连回家的客车都坐不上了。” “这倒没事儿啊！”卫生纸皱了下眉：“他去你家去我家都可以。我的意思就是，咱如果不和他说，那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咱们的气？” “不会。”我刚开始是很坚定的摇着头，然后声音又有点小了：“应该....不会....吧？！” “你看看你看看。”卫生纸笑了：“你看看你这欠揍的样子，还不会吧？”卫生纸学着我刚才的样子：“那谁知道会不会？那如果到时候他要是埋怨咱们，那可全是你出的主意啊！” “那算了。”我出了口气：“那还是让他去吧！毕竟多个人好办事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 ......... “天儿。一会儿放学去干大飞，去不去？”下午第二节课课间，我们三个在厕所里撒着尿。边尿还边比谁尿的高。 “去啊怎么能不去？”任天一瞪眼：“他妈的，替飞哥和银饮报仇。怎么能不去？” “好。”其实他这态度我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哥几个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感情可做不得假。你说飞哥和银饮被打成这样，我们不急谁急？我们不怒谁怒？ “怎么做？”任天扭头看着我：“咱就一会儿去班里找他？”任天的这句话差点没让我倒在地上。你说这学习这么好的人，脑袋有时候也不是特别灵光啊！你说就咱这几个人去人家班干啥啊？找打啊？ “肯定不是了。”我无奈的一笑：“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其实也不算什么计划。”我自嘲的一笑：“咱来正面肯定刚不过人家。人家风云多少人？我们才多少人？对吧？那来明的不行，只能来阴的了。不过令我苦恼的就是，大飞就算落单了被我们阴了。可是下个星期我们来学校了怎么办？是不是还是不行？到时候他们只会报复的更狠吧？那我们还上不上学了？”这番话也是我今天第一次说，这番话一说出来包括我在内都沉默了。这是一个很现实也很无奈同时特大爷的也很残酷的一个事实问题。 先不说大飞落不落单，他就算落单了让我们出了气了。可是下星期来学的时候怎么办？他肯定会更加疯狂的报复。承受的起吗？ “那......那你说怎么办？” 我朝着任天苦笑了一下：“这问题也是我刚想到的，我也不知道。追根究底来说，我们没人。”是啊！其实现在说一千道一万我们就是没人，人少。我们如果也和风云一样有那么多人的话，哥几个还用受这气？可问题是，去哪儿弄那么多人？写小说儿呢？说来就来？ 商量到最后都没有一个结果。确实，现实太残酷了。残酷到你所有的计划和想法都会被现实生生的打个耳光。那一刻脑海里忽然想起了谢文东说的那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浮云。’原话可能不是这样，但意思大差不差。 就和现在一样，想了一个又一个的法子。阴招明招的，最后还不是......还不是无能为力？最后几个人什么都没说，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出了厕所，各回各班。走到教室门口，看到席云飞和银饮空着的两个位置。心里顿时一阵难受。拿什么替他们报仇，替自己报仇？惹得起吗？好像真的他妈的惹不起。 放学后，我就等着安然。两个人一起往校外走去。我没等任天，更没等卫生纸。因为等来等去最后只能是互相的尴尬。 “你脸上的伤你妈要是看到了....” “哦！”我摸了下我的脸，伤口处已经结痂，有点涩：“没事儿。我妈.....我妈很通情达理。” “哎你为什么不等等任天和卫生纸？不是...问辰锦？”听见安然赶紧改口，我乐了下：“没事儿不等了。卫生纸回他家，任天还需要坐公交去汽车站坐车回家呢！等时间久了耽误事儿。”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哦！席云飞和银饮两个人不要紧吧？我们班都传遍了，说是让大飞给打残了？救护车拉走了？”安然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放屁！！！”我控制不住的吼了句：“听谁瞎说的？”这些话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然后缓和了下口气：“媳妇儿，我不是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