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3、机关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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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飏没有拆穿画夜的哄骗莫安的计量,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比亲爹看到自家闺女觅得良人那种喜悦与惆怅。舍不舍得也要舍得把闺女嫁出去那种矛盾。 画夜被莫安三两下扒开了衣裳,蜜色的胸膛结实的肌rou,光滑得像鸡蛋一样,哪里有什么伤痕。 莫安伸手就掐了上去。“啊——”画夜乐极生悲了。风飏低低的笑着,如暖风轻拂,怡然自得。 “哼!”莫安白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看向床上血已经渗透了绷布的风飏:“梦境水可有解?” “从未遇到过。”风飏实话实说。莫安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蓦地从怀中掏出金团,“它可有用?” 画夜一笑,刹那间倾尽芳华。拉拢自己的衣襟,整理好衣服,正色答:“有用!来,夫君教你如何应对此种状况。”现在的处境容不得半点差池。所以风飏身上的伤与体内的梦境水必须在第一时间内解决。 他严肃了起来,莫安也不再跟他闹。将金团置于风飏头侧,又在画夜的指导下,拔出苍穹,握在手中。暖苏化灵没入剑身。随后一黑一红两道灵芒从剑的顶端亮起,缓缓融汇一体。黑红色的灵芒极其缓慢的沿着剑身纹路而上,像冲破了某种禁制才得以艰难前行。 画夜十指翻飞,繁复的指法看得莫安眼花缭乱。 当细如发丝的晶透水线在苍穹剑身的纹路全部亮起时由风飏心口处袅袅腾起融汇而成。苍穹剑极其缓慢的开始旋转。水线绕上剑身,一道一道,一圈一圈。直至剑身三分之二处,水线才逐渐干涸。再看风飏,紧闭着双眼全身冷汗淋漓,沉寂的躺在床上,已然是脱力的状态。 她见过他颓废的样子,看过他消沉的样子。一瞬间,她忽然为他感觉心疼。即便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众星捧月,依然无法抵消他孤独的冷傲。在她的面前,他总是刻意压制自己的霸气。这份呵护令莫安感觉自己备受宠爱的同时,也感觉无以回报。 莫安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若不因为她,他何至于来宁国,何至于遭受这份难。 看到莫安眼中的不忍。画夜轻轻搂搂她的肩以示安慰。 莫安给风飏掖了掖被子,“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低迷的情绪萦绕在屋中。画夜无言以对。 是福?还是祸? 因她的存在统一大陆,坐于高位,可算福气。因她的存在,使大陆陷入混战,亦是一场祸事。 可是政治本就建立在战争之上。她是那么清楚,她的存在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导火索。在某一瞬间,她仍然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黯然神伤。 “沫儿……”画夜拉她入怀,“你又胡思乱想了。” 莫安摇头,声音虽低,却透露出坚定,“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见不得他们受伤。” “同样,他们也见不得你受伤。”画夜戏谑的调笑并没有让莫安觉得难堪或者生气。她知道,画夜只是怕她不高兴,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莫安抚着他的脸,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你不能受伤,更不能又任何差池。不然,我一定会疯掉。” “北野鹤把你偷走的时候,我才是真的疯了。”画夜摸摸心口,抱着她回忆当时,此刻,都感觉手臂在发软。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是莫安最想不通的地方。“他与你,就算不是朋友,也算相惜。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况且,北野鹤的目的与他们并没有冲突。虽然她不清楚北野鹤为什么要那么做。 画夜眼中划过一丝瞬间即逝的森冷,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不管他想做什么,都不能成为他将你带离我身边的理由。” 莫安微叹,忽而笑了起来,“你若晚些出现,我恐怕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哪里还有你什么事。” “不许瞎说。”是他的就是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莫安的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暖苏去而复返,面色凝重,“莫安,我出不了结界。” “若结界只是困住我们,那文山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眼下最要紧的是风飏的伤势。”莫安心里衡量着利弊,做下结论。 “放心,风飏体内的梦境水已经逼出,那些外伤不足挂齿。”现在最乐观的事情就是风飏无碍。对莫安来说,只要风飏无事,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最可气就是北野鹤。 摸不明他到底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才是最大的弊端。他说,他要宁国灭。既然说了,为何一再捣乱?他说,随便她怎么做。可是,真到她一步一步按照计划行事时,他又时不时跳出来横插一杠。 莫安长长一叹。 叹的是琢磨不定的北野鹤,也叹自己轻信他人。 已经回府的宁珺奥想不明白莫安为何要拿他母妃开刀。踌躇了一夜,第二天上朝后寻了个借口向春林园走去。 可是,他将春林园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也没能看到莫安的踪影。不由暗自揣测,难道莫安出了王宫?她离开王宫又会去什么地方? 与宁珺奥同时出现在春林园的还有宁珺尧和宁天际。不过三人目的虽相同,出发点却不同。 宁珺尧是想问莫安下一步想做什么。虽然他无心那个位置,但如果宁国大乱,却是他最向往的一个结局。他不愿意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莫安曾经说的话是那么正确。一只长期圈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就算离开王宫他又能做什么呢? 以前有宁烁寒给他布局,现在没有人会为他布局,没有人会为他着想,他又可以做什么呢? 宁天际寻莫安是因为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可以推动时局的动乱与发展,如果利用得当,宁国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三人谁也没找到自己想见的人。 画夜哄着莫安入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气息。想了想,躺在床上拥着莫安的他并没有莽撞的出去察看究竟。 上一次被北野鹤钻了空子,这一次,他还会傻到重蹈覆辙吗? 或许是久等不见画夜出来。北野鹤直接推门而入。 锦缎宽袍华丽且铺张。被他行走时的风带起的衣摆,飘逸轻盈。被胭脂熏染的眼眉在夜色下美得那么诡谲魅惑。 北野鹤自寻凳子坐下。远远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眼底的色彩说不出来意味着什么。 他曾说,他会让画夜得偿所愿。 什么样的结局是画夜毕生所愿? “相国狼子野心早已不满足一人之下的角色。珍妃是相国唯一的女儿,为了这个女儿,他帮她铲除了所有障碍,一步一步坐上贵妃的位置。这个位置,离后宫之主,只差一纸诏书。宁王身性多疑,且好胜心极强。宁烁寒与其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宁王坐镇朝内,宁烁寒在外勾结各方势力以备不时之需。而他们的目的就一个,一统大陆,称帝。”
北野鹤静静讲述,如同在给画夜讲述一个完美的童话故事一般。 “宁烁寒剑走偏锋,打算从境外入手。听闻婆娑国异能者居多,对没有任何外来势力的宁国来说,婆娑国的存在就相当于与苍蓝两国外来势力抗衡的交点。沫儿的出现只是一个契机,也是一个导火索。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本来顺利的计划,却因为沫儿胎死腹中。” 莫安在画夜怀中翻了个身,滚进床榻的角落,蜷成一团,睡得酣畅淋漓。 “沫儿的运气……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微微侧首,嘴角勾起的笑,意兴阑珊。“宁烁寒到死也想不到婆娑国居然可以利用禁制之咒使身体千年不腐。曼华算到婆娑国将有一难,想尽办法收集你四散的灵魄欲将你塑造成婆娑国的守护神诋。一开始她或许没有算计到沫儿,不过,当她知道沫儿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她十分乐意沫儿在婆娑国扎根,并且与你开枝散叶。” 画夜挑了挑左眉,侧身,懒懒的支着头。 “谁能料到婆娑国所谓的异能不过是另类的一种灵力者。只可惜,曼华为了支撑自己的身体长年从儿孙身上索取灵力,只出不进的灵力,千百年下来,所剩无几。现下存活的那些异能者,无外乎一群跳梁小丑,宁烁寒攻不下婆娑国,就得不到婆娑国的异能。所以,宁烁寒怂恿周边小国攻打婆娑国继而达到内陆混乱,并蚕食苍蓝两国的目的。同样,任何一个国君都做过称帝的梦想。那个梦想支撑着他们前进的步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北野鹤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水杯握在手中,顷刻间热气缭缭腾起。 “宁烁寒败了。他没想到他师傅会为了一己私欲承诺了西门落阳的执念。其实很简单的道理,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一般人都很难拒绝。执念成魔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对这片大陆的人来说,那却如同神诋。对于宁烁寒的死,不仅宁珺尧承受不住,宁王也险些气急攻心而薨。” 清水入喉。如品茶般一口一口轻啜。雍容的姿态不同于旁人的装模作样。由内而外彰显与生俱来的优雅。 “听说月族与冥族也有勾结。虽然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听闻月族已毁,想来冥族那些下作的东西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莫安踢了被子。画夜仔细给她盖好,顺势坐了起来,望着北野鹤淡淡地说,“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 北野鹤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垂下眼帘,“我的心思,你应该是最明白的。” “这趟浑水,你没必要参与进来。不过是凡人抬不上桌面的把戏,勾勾手指就可以解决。”画夜的豪气并非装腔作势。“我做的,不过是为了沫儿。” 为了沫儿,他宁愿循序渐进,倾尽一己之力为其铺垫。 为了沫儿,他宁愿永生不进轮回,不登神界。 北野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