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0、舍身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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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沫筱跳下椅子去迎风飏,跑了两步回头对苍绝尘说:“保密哟。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做,不想再被牵绊了。对了,墨轩的身体……我会想办法的。”说完她轻盈地跑下了楼。 风飏在楼梯口接住她,自然的抱在怀里。抬眼看了看楼上端坐的苍绝尘,他一语不发转身离开。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利益关系。他清楚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毕竟只是个姑娘轻易就可以看穿。所以该做的事情他一样都不会落下,该付出的东西他不会有丝毫的吝啬。 安沫筱发现马儿奔跑的方向不是回风府的路,问他:“这是去哪儿?” “王宫。” 冷冷的声音在微凉的风中飘散。安沫筱扬起脸撇向一旁望着天。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她悄悄翘嘴嘴角,他也是一个言不语表的家伙。跟她一样,表面狠,豆腐心。对自己在乎的人刨心刨肺,对自己不在乎的人狠辣无情。 蓝迦忇看见风飏抱着一个小孩进宫吓了一跳。表情哭笑不得的滑稽:“这是……” “给你治病。”风飏冷冷的面,冷冷的调。冷冷的把安沫筱放下揭开披风的掩盖。 蓝迦忇一见到安沫筱的脸欢喜的说:“好可爱的小女孩儿,她能给孤治病?” “是的捏。”安沫筱娇俏的靠过去,爬上牙床摸摸他的脸,“病得不轻哦。虚得浑身都是冷汗。” “呵呵。”蓝迦忇握着她的手撑着身体吃力的想坐起来。她踢掉鞋子爬进床里掀了被子说:“不用起啦,我抱着你睡吧。” “嗯?诶?”蓝迦忇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再看风飏,他依然面无表情。但他很快说:“臣就在外室,若有异样,王叫臣便是。”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卧房。衣摆在屏风处一飘,“吱呀”门响过后,房里静得能听见灯火燃烧油芯的声音。 蓝迦忇身体极虚,只那么说了几句话动了下,连后背都被冷汗侵了个头透。他躺下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上,问点别的吧。”她小小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臂弯里。告诉他,她是莫安?本身身体就弱,别给吓嗝屁了。 他又问:“你是哪国人?” 她安安静静地答:“苍国人。” 他很平静地说:“苍王还好吗?” 她乖乖地说:“不知道诶。”她是真不知道苍宇弈好还是不好。不过那家伙肯定是祸害千年的主儿,不会轻易死掉的。 他笑了笑:“还好你只是个娃娃,不然如此温香软玉在怀,孤恐当不了圣人。” 她点点头:“要我不是个娃娃,我也不敢这么抱着你睡觉噢。呵呵。” “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很久很久的沉默与静谧。偶尔听见窗外的虫鸣,偶尔听见窗外的风声,伴着他的呼吸让安沫筱恍若身在墨宛。 仰头,这才发现他原来在看自己。她笑笑,抿着小嘴,笑得甜甜的。带着孩子的稚气,带着丝丝不同于孩童的安慰。蓝迦忇回笑着,两人依然不说话。 她身上的白光时盛时弱。其实从开始他就发现了她身上的光芒,所以他才会问她是哪国人。整个大陆都知道,除了蓝国的冥族就只有苍国的月族才有灵者。冥族的光是紫色的,月族的光是蓝色的。而她的光,竟是一种柔和的白。但细看才发现,她身上的光不仅只有白。白色为主,五彩为辅,还夹杂着丝丝的紫光在五彩中游走。 她终于松开了手,耳朵隔着薄薄的内衫听他的心跳。小鼻子皱皱,嗅了嗅。越过他的身体取下了灯罩,拨拨灯芯但没有罩上灯罩。跪坐在床上先看了看他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手心。然后摸摸他的耳后,按了按淋巴。 “张嘴,伸舌头。” 他听话的张嘴,伸出舌头。她瞪圆了一下眼,不知道看了什么地方,然后说:“好啦。”接着她把手伸向了他的内衫,一边解着衣带一边歉意的说:“冒犯,别降我罪哟。” “不会。”他笑了,带着畅快的舒心。“你是月族人?” “不是。”她仔细观察他身上的皮肤有何不妥之处,笑眯眯地回答他的问题。 “孤以为,只有月族的灵芒才有白色的。” “世上有许多千奇百怪到无法解释的东西。未曾见过的,并非不能解释。解释,只是说给人听的。顺其自然就好。” 她要求他翻身又看了他的后背。摁压着微微蹙眉。最后她叹气说:“冥力在解毒这方面果然太弱。以毒攻毒,结果把你耽误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话的口气跟你的样子……”他幽幽开口。 她替他穿好内衫系好衣带盖好被子,抿嘴笑,“相距甚远,是吗?”手脚并用爬到床边。蹭下床穿上鞋子,她回身又替他整了整被子对他说:“我要准备一些东西,您先休息一会儿。” “好的。”蓝迦忇长吁后闭上双眼,果真是疲惫了。她起手结式送他一个安神咒,这才小跑着出了房间。 头发已经乱了,她索性摘了头上那些若兰给她戴的小珠簪子。用手绢包好放在随身的荷包里,披头散发地在门外张望。
这风飏跑哪儿去了? 忽然她仰头望天,心里顿时咒骂:奶奶的,没事把房子修这么大做什么。她就觉得不对劲,王上休息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人伺候。原来她根本就没走出卧房的内间。 逛来走去,她被来来回回的拱门转晕了眼。气馁地坐在地上发狠地喊:“风飏——!” 紫芒一闪,风飏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恶狠狠地说:“看我跑来跑去很有意思是吧?不知道很累人的啊?以为我当细作在找有用的东西呢?哼,我才没那么闲。” 风飏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椅子上,“找我做什么?”他没有否认他刚才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正如她所言,他真的以为她是在当细作找王上寝宫里的东西。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叫他。 安沫筱开始组织自己脑子里的语言,然后言简意赅的说重点。废话说多了不但是浪费口水还是考验彼此的忍耐力。 “蓝王的体力如何?” “王虽然体弱但不代表他孱弱。” “那蓝王的忍耐力也相对偏高咯?” “是。” “如果我要运用灵力给他治疗,会不会和你在他体内存下的冥力想抵触?” “应该不会。风瑤就是证据。” “是啊,我都忘了呢。嗯,我不清楚如果我开始给他治疗的话需要多长时间,会耽误多长时间,你能相信我吗?” 这一次,他没有快速回答她的问题。这是一个很考验他的判断力的问题。她是个好人吗?她会对蓝王下手吗?她可以相信吗? 他神色一肃,严谨地回答:“相信!” “谢谢。”安沫筱伸手扯下他头发上的丝带把自己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基于你的信任,拼了命我也会救下他的。”她拌个鬼脸跃下椅子甩着长长马尾走进了内室。 只要信她,她就会舍身取义!不管他懂与不懂她的心思。 被她取走丝带,他一头紫发倾泻而下,披散在身后。 她在探究他的心意,他何尝不知。要他完全相信她,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月冥两族本身就是宿敌。苍蓝两国也只是道义上的和平。战争,随时可能一触即发,只是,谁也不知道会是由何事在何时被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