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57、幸福就是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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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轩大人。”安沫筱微微一福,“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墨轩嘴角勾起一抹讪笑。苦涩自心底而生。他与她,就这般错过?她明明一直是他的所有物,她明明一直以他马首是瞻,她明明一直仰望着他,以他的一切为前提,以他的一切为重。现在,她竟然在别人的怀中对他说别来无恙? “过来。”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命令。她闻言怔住。“过来!”重复一次,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感色彩与温度。 她静静的看着他。目光,飘然而悠远。 “大人,这里是乾国,引凤斋。” “过来!”口气又冷上几分,周围的喧哗声似乎也被冻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二楼相持的两男一女身上,唯恐错过任何细节。 谁也没想到墨轩会突然出手抢夺,更让人咬舌的是,出手的墨轩身形向后小退一步,眉头紧锁,探究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忽略了这个男人的存在。或者说,他完全没去在意这个男人的存在。结果让自己吃了一个暗亏。 他站在安沫筱面前本就强弩之末,再受这一反弹,脸色骤变,霎时面如纸色。 安沫筱拉住葵衣袖,唯恐他再进一步攻击墨轩。 葵站在原地,沉静的眼瞳包含无情的光彩:“你的地位,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存在。不要用你的姿态来挑战我。”这句话如同在墨轩脸上狠狠扇过一记耳光。骄傲如艳阳的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葵对墨轩说完,转身对安沫筱说道:“老朋友相见总归要叙旧的。你跟他们去吧。” 安沫筱苦笑。 她就这么命不由己? 从前墨轩安排她的一切,现在连他也可以随手安排她的步伐? 自嘲的笑了笑,她举步走到墨轩面前,微微一福,“大人,请。”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她这一笑,一揖而化解。 “她果然就是安沫筱!”温琅骅兴奋的击掌,像考古学家发现罕见文物似的。 温琅瑄则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凤子詹身上,恍然错觉。 原来不是没有爱,而是没有遇见。 遇见了,错过了,便是伤。 他伤了。 如同凤子詹心中的伤一样。 痛彻心扉! 安沫筱拧起茶壶给他斟茶,嘴角勾起浅笑,恭敬地摆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大人请喝茶。” 墨轩黑眸微合,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眼瞳中的神色,令安沫筱看不真切。 他的手忽而一抬,她弯腰去端糕点。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是恰到好处的躲过他的手。 他嘴角噙笑。蓝芒顿显。 “你要做什么?”一声尖叫!在墨轩的别宛内响起。记忆中的一幕再次上演。 “做什么?”低沉的笑声,冰冷的反问。“九个月不闻音讯,见面确实这般生疏。小沫,我很伤心。” “伤心?”被锢在桌面上分毫不能动的安沫筱两脚乱蹬,气急败坏吼道:“放开我!” “放开?”墨轩将她压在身下,强忍咽喉咳嗽的欲望,压制胸腔的震动。“小沫,你不乖了。” 安沫筱横眉冷对,“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又想听我说什么?还要我悔过吗?” “悔过得上明净崖!”还在笑。 “我不是月族人,不用上明净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上明净崖悔过??开什么玩笑? “心不诚!”直视!子啊,别让他笑了! “只有上明净崖才算诚心悔过?”搞什么飞机? “我说不诚就是不诚!”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似笑非笑。 “我凭什么悔过?”可算是发现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不悔过,那就该打!” 话音未落,尖叫声响起。伴随着巴掌声。 “啊——混蛋!放开我!” 澜凕扭头看了看暗月冷硬的面部线条,又看了看水月于心不忍的模样,妖异的瞳眸闪烁着多彩的光芒。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表情竟然相当丰富。 儒雅的墨轩,淡漠的安沫筱,居然会在这里上演这一出…… “一会儿是否该轻解罗衫了?”澜凕暧昧的说着,却见二月一惊,险险稳住了差点倒地的身形。 “咳咳,大人有分寸。”水月咳嗽着,脸色微微泛红,轻言道。暗月要是不知道澜凕的身份估计早一掌送了过去。竟敢亵渎安沫筱和墨轩的纯洁感情。 “嘶——”这一声响引得院中稳坐的三位面面相觑。 “啊——我的衣服!!!”安沫筱的尖叫声暗哑了许多,看来嗓子累了。窗上印出的人影乱晃就知道她在四下逃窜。 “小命都快不保了,还惦记着衣服。”冷笑声。 “赔我!”貌似火了。 “赔?”笑话,一件衣服而已,居然敢叫他赔。 “必须赔!”真火了。 “小沫怎么那么在意一件舞衣?”水月纳闷的看向暗月,两人相视一眼一齐看向澜凕。 “我不知。”澜凕也不看二人,只抬头看满天星星,今晚月色不错。 “那件舞衣?”水月一头黑线。 谁也没想到安沫筱所穿的舞衣是她预先就去买好的。她清楚的知道温二爷请她去喝茶会发生什么。与其说那时她的表情是愤怒,不如说是她在演戏。
想着安沫筱的成衣店门口转悠了不下几百圈,门前的青石砖怕是都快被她踏平了,最后咬着后槽牙去买下了那件舞衣,澜凕就想笑。要换成他澜凕的,星悦楼就算死光了,与他又有何干。只有她,喜欢把不相干的人看作自己的责任。只要是她认识的,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负责到底。澜凕不懂,人与人之间,何来那么多的纠葛与所谓的责任? 当初从墨宛出来,她身上未带分文。一路风餐露宿她都能自得其乐。有果子吃果子,有野味吃野味,要没吃的就喝西北风。从未见过这样坦然的女子,仿佛任何事情都理所应当。她总说顺其自然,她总说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不住。就算错过了,那也是注定的。不争,不求,淡泊恬静。 不争,不求,淡泊恬静的人也被他们逼得使出了“决裂”。 苍国不是没有野心称霸大陆,只是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称霸大陆。月族不是没有想将冥族置于死地的想法,可惜的是没有一个让他们出击的条件。 安沫筱的出现,就是一个契机。月族与苍国能否抓住这个契机,仅在于如何控制住安沫筱的信念。然而她那个以苍国为己任,以墨宛为首位的信念,被他一次失言,击得粉碎。 澜凕想着,思绪又转到了那个男子身上。他究竟是在帮他们,还是只想维护安沫筱的安危?澜凕承认,月族与苍国成功之日,安沫筱的安危他们不能保证。仅能保证的是,在他们没有成功之前,一定会确保她的平安。 没有成功之前…… 澜凕望着天上的那弯明月,眉宇间微蹙,皱起一个川字。 心底有一寸方之地,突显丝丝的动容。这丝动容,从何而来? 看着她的冷漠,看着她的幽怨,他居然会觉得难过。究竟在难过什么,他却不得而知。这种感觉,就是人类所意味的情感吗?情感?多么微妙的一个词语,多么微妙的一种感觉。 多一步嫌近,退一步嫌远。 澜凕忽而扭头看向二楼的那扇窗户。 “欺人太甚——啊——”二楼上的房门刚开一条缝,“呯!”又关上了,水月只觉头皮阵阵发麻,先溜为妙。 想到了就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暗月紧随其后,回了房间。澜凕似笑非笑地望着楼上的窗棂,也慢慢离开了院子。 幸福是什么? 宋丹丹的经典回答是:幸福就是遭罪! 幸福,真的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