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百转千回
“蚩妃娘娘,不可!”魔卫大吼一声,竟然就这样让蚩妃闯了进去!这下若是神帝有丝毫闪失他们都不能置身事外了,一旦尊上回来,见到这般样子,难保不会杀了自己!可恶,说什么也不能让蚩妃进去,哪怕直接动手,便是伤了蚩妃也好过神帝死去,他们早就知道休夜阁内的神帝如今根本是不堪一击,如何能承受蚩妃的怒气! 休夜阁。 青纹听着外头的打斗声摇了摇头,这个蚩妃她还是认识的,那是一个族的大小姐,之前便与她的种族有所牵连,之前她的种族还备受这个种族的打压,一只没有翻身的机会,着实是让青纹的种族恼火不已,只是对方的确不简单,她们的种族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敌过对手的,也知道何谓养精蓄锐,便该让步时还是让步,多做争执没有好处。只是现在这个族似乎已经是娇蛮惯了,竟然敢在魔宫之内撒泼,当魔宫还是他们自己的族里任由他们说风就是雨吗?魔尊之威不是摆设,除非对手真的是向天借了胆,此刻的蚩妃在魔卫眼中便是如此。 青纹也感觉到了外头那强大的邪魅气息,整个魔界可以讲邪魅的气息释放得如此危险如此可怕的也许只有魔辰一个,青纹也算不少见了,自然是识得,便是一旁有些懵懂的孤银也感觉到了,眼里浮上惊喜,只要魔尊归来,那就说明公子有救了,他可以不用看着公子那样似乎失去生命一样的惨淡了。 青纹心中亦是欢喜,却觉得有些不对,似乎是什么地方有些不应该,尊上去了圣宫,怎么说也不应该这么早呀,难道“晶羽莲皇子”已经到手了么? 轰—— 足够震耳欲聋的声音冲破了休夜阁的防御,一名黑裙女子扬着细长的飘带向内阁飞来,眼里闪着的暴虐连青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青纹轻呼一声,外头的魔卫干什么去了,怎么竟然让这蚩妃进来了?魔卫不可能不是蚩妃的对手,魔尊的魔卫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修为连青纹都比不上的蚩妃非闯了进来?魔卫难道是疯了吗,不怕尊上归来废了他们? “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家伙,竟敢霸着尊上不放,如此不知廉耻!”一听便是让魔也不舒服的话那么蹦出了口,眼里的嫉妒已经化作了怒火,她一定要杀了那个魔,竟敢与她抢夺尊上! 没有生气的素宇比醒着的时候要来得更加虚淡,如同要超脱来这个世间,再也不受任何束缚,只需要飘散,飘散到哪怕没有谁知道的地方,安静的样子便是死亡也不能让他回归般的清冷,失去血色的面容没有让他那倾世的风华有半分的削减,却让素宇更有一种弱舞天倾的感受,是那样尊贵,连闯进都蚩妃都觉得亵渎了眼前在榻上虚弱地不堪一击的男子,生不出半丝异样的情感,那比尊上清和优雅的面容,安安静静,不可侵犯。 倒吸抽气的魔不在少数,因为还有方才追进来的魔,即便是本帝派到这里来保护素宇的魔卫,魔辰都告诉过他们没有必要绝不可进入休夜阁,否则打扰了素宇的休息后果可是很严重,素宇如今的沉睡是因他需要保持残留不多的神力,一旦耗尽便是真的回天乏术,所以魔辰不敢大意,哪怕是保护的魔,除了贴身伺候素宇的青纹和孤银,魔辰不让他们进入休夜阁,这是这几个魔卫第一次见到素宇的真正容颜。哪怕是之前外出之时,魔辰都替素宇改变了容貌,他们昔日见到的不过是术法作用下的素宇,何曾见过素宇真颜。 这一次见到,却是真的惊到了他们。 这样飘渺不似世间应该存在的生命为何会跌落这丑恶的世俗,又为何会这样寂静无声地躺在那明显配不上他的榻上,惨败要散去的容颜,却在此刻毫无意外地惊到了他们,哪怕是阴暗如他们,此刻心中都是忍不住浮出几丝叹息,几丝哀悯。 “咝——” 倒吸抽气的声音没有减少,休夜阁迎来了短暂的寂静无声,冰冷如夜,没有了方才的争闹,寂静地可怕。
青纹也是愣住了,却不是因为素宇的容颜,日日在素宇身边服侍,即便有时依旧不能避免地被蛊惑,却无论怎样也不会再度失态,不是不会,也许是不愿,不愿在这样出尘的神面前把自己的丑陋单独剥离—— 青纹发愣,是因为魔卫竟然没有保持一贯的冷静,看到了素宇的容颜,便是吃惊到几乎不会动了一般,对于魔卫而言,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严重的失职表现。 只是,魔辰将素宇放置在休夜阁安养其实就是看中留下一个魔息不强,这样的地方对于素宇这样的神族无疑来说是最好的,魔界魔宫之中这样的地方可以说是少之又少,魔辰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里。魔宫之中,权利越高的魔所居住的地方魔息越强,这也是为什么魔辰不敢把素宇带到自己的邪冥殿的缘由,只怕若是进了邪冥殿,稍稍不注意素宇便是连残魂留下的可能都没有。相反的,魔宫之中,权利愈是小的,或者说根本无权的,住的地方便是基本没有魔息。因此也不怪当初魔辰抱着素宇到了休夜阁便是一阵凌乱不堪。 魔辰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休夜阁,自然不敢轻易让休夜阁沾染魔息,每次进出休夜阁都是压制了自己的魔息哪怕是青纹都要压制,至于孤银只是因为他修为太弱没有多做限制而已。 方才蚩妃刚刚到休夜阁时本是不如何在意的,她今日来本就是想着对休夜阁之内的魔示威的,她本想着休夜阁之内的魔如此受尊上的宠爱,魔息也定然是冲天,好找得很,却不想怎么也找不到,便是找到了也竟然是这样一个几乎没有魔息的地方,原本就狂傲的心顿时更加得意,这个魔根本就不受宠,她多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