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刁难怜月
“呵呵......”柳芸轻笑一声,伸手摩挲着木怜月手腕上的粉珍珠,嘲讽道:“木怜月,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就凭你?会给本侧妃带来威胁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砍掉我的双手?”木怜月不解的问道。 “我这心口疼的旧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范了,而你刚才那一撞,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知不知道!不过呢......”柳芸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木怜月的下巴,接着说道:“念在我们姐妹一场,你这条小命我就不要了,但这双手必须得废掉......” “芸jiejie......我把手链给你.......求求你别砍了我的双手好吗?”木怜月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乞求道。 “你以为我稀罕你那破珠子啊!看到没有......”柳芸得意地伸出手,向上捋起一点衣袖,露出手腕上一只殷红的镯子,刺目的红色,浓烈粘稠,如血一般,“知道这是什么吗?” 木怜月摇摇头,以示自己不知道。 “这是鸡血王石,乃是鸡血石中顶尖极品,是殿下送给我的!”说着放下衣袖,抓起木怜月的手,木怜月吓得想缩回手,没想到她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手劲出奇的大,木怜月挣了几次都没有挣脱。 “芸jiejie......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只要你不砍我的双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木怜月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就算你没有撞我我要你做什么你敢不做吗?”柳芸盛气凌人的说道。 “芸jiejie......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说错话了,请芸jiejie不要生气。”木怜月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泪眼婆娑的拽着柳芸的衣袖哀求道。 柳芸低头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满脸泪痕的木怜月,模样楚楚可怜,心里的气似乎也撒了不少,看到不远处的荷塘,眼珠子一转,生出一个恶毒的主意来,“怜月meimei,想要我不生气也不难,只要你把这件事做好了,我的气自然就消了!” “什么事,请jiejie明示!”木怜月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每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都怪自己大意,千不该万不该的撞到了柳侧妃。 “看到那个荷塘了吗?”柳芸的芊芊玉手一抬。 木怜月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答道:“看到了。” 第22章刁难怜月 “你把手串的细绳弄断了,把珠子散在湖边,你再跳到湖里就行了。”柳芸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 现在是十月中旬了,已是深秋,湖水冰凉,木怜月想到这个不禁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小声的嗫嚅道:“芸jiejie,meimei不会游泳,这跳下去恐怕......” “怎么,不愿意呀?你先前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你敢戏弄本侧妃!”柳芸突然声色俱厉的低斥道,尔后微微侧目,对着自己的贴身婢女道:“银霜,给我掌嘴!” 木怜月吓得慌忙张口要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啪!”一声脆响,清晰地五指印落在木怜月白皙的脸蛋上,这一巴掌银霜可是卯足了劲打上去的,木怜月的半张脸迅速红肿起来,眼泪再次无声的流下来,火辣辣的疼痛使得木怜月话都说不连贯了,“meimei.....不是......这个意思......meimei......是想.......这事若传出去了......会影响......jiejie......在......殿下心目中......贤良淑德的形象.....” “呵呵......”柳芸冷笑两声,“meimei多虑了,手串是太子妃送给你的,而这里又是涟漪轩的大门口,你若死了,太子妃的嫌疑最大,就是蓄意杀人,你若命大没死,那太子妃就是蓄意杀人未遂,无论怎样,都与本侧妃毫无关系!” “......”听柳芸这么一说,木怜月明白了,原来她是想借自己来加害太子妃。 柳芸见她低头不语,催促道:“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去!!” 木怜月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回想这一年来自己所受的委屈,忍气吞声,忍辱负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得安生,现在她还想要自己的命,这一年里,为了木家,她背负的太多,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深怕行差踏错给柳侧妃有机可趁找自己的茬,在木府生母去世得早,府里是姨母当家,爹虽未给她正室的名分,但那也是迟早的事,爹一门心思全都放在朝堂上,对后院的事从来不过问,一切都是姨母说了算,姨母有自己的孩子,对她自然是不待见的,爹为了仕途把她嫁进太子府,若不是她嫡女的身份尊贵,姨母可不会把这样一门好亲事落在她身上,她到现在都记得出嫁的前一晚开心的睡不着觉,终于可以离开木府这个牢笼,逃离姨母的魔爪,没想到开心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新婚燕尔没多久,柳芸就来找事陷害自己,殿下虽未对她严惩,但自此却再未踏进她的院落一步,犹如打入冷宫般,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心酸,活着真累......或许死了真的是一种解脱吧,思及此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下来。 木怜月站起来,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面无表情的看着柳芸道:“要我死可以,但我不会死在这里,你也别想用我的死来陷害太子妃!” 柳芸故意拉长了尾音,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见她脸上毫无惧色,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有这样的表情呢,平时她对自己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对自己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董侧妃不愿意与她交好,她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而她呢又不愿意同那些侍妾们交好,自己堂堂尚书之女,与她们交往岂不是有**份,殿下不在府上的时候,闲得无聊怎么办呢,欺负和戏弄木侧妃是用来打发时间再好不过的事了。 今天见到木怜月敢跟自己直视着说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木怜月,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啦!敢违逆本侧妃!!” 木怜月不理会她,越过她朝外面走去。 柳芸看了一眼银霜,银霜会意,双手一张,拦住木怜月的去路,“木侧妃,我家主子可没同意你走!” “让开,小小一个奴婢,竟敢挡住本侧妃的去路。”木怜月冷声道。 “呵......我称呼你一声侧妃,你还真把自己当侧妃啦,在我的眼里你连奴婢都不如!”银霜仗着有主子撑腰得意地说道。 “大胆,在本侧妃面前你竟敢自称我!”木怜月的脸气涨的有些微微绯红,没想到连一个奴婢都敢对自己不敬。 “银霜,跟她啰嗦什么!还不趁现在没人赶紧把事办了!”柳芸压低着声音怒道。
“是,娘娘!”银霜领命道,上前一步,不等木怜月反应过来,伸手捂住木怜月的嘴巴,另一只手抓着木怜月的胳膊向荷塘边拖拽着走去。 “住手!”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 三人皆停下来,扭头朝声源处看去,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董侧妃,身后跟着她的贴身婢女寒雪和木怜月的贴身婢女茗香,两个婢女见到柳侧妃均俯身施礼。 银霜忙看向自家主子的脸色,忘了此刻是要给董侧妃行礼,柳芸施以颜色,银霜不动声色的松开箍着木怜月的手。 茗香见自家主子半个脸颊肿得老高,连忙飞奔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木怜月,关切的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柳芸疑惑的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董依瑶,她不是早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董依瑶看了一眼吓得脸如白纸,发髻散乱,垂首不语的木怜月,转向柳芸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吗?你猜猜我们是在干什么?”柳芸皮笑rou不笑的反问道。 “柳芸,怜月是殿下的侧妃,不论她犯了什么错,都轮不到你来行使责罚,何况现在殿下还在府里!”董依瑶不愠不火的说道。 “呵呵......董依瑶,你向来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吗?今天怎么突然管起闲事来了?”柳芸看着董依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都要出人命了,这还是闲事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董依瑶,你想多了吧?你看她妆都哭花了,我不过是让银霜带怜月meimei到荷塘边洗洗脸,怎么就要出人命了呢?红口白牙,你不要随便冤枉人!”柳芸一副要生气的模样,好像她真的被人冤枉似的。 “我有没有冤枉人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若不服气的话,我们问问怜月meimei不就知道了!” 董依瑶转身刚要开口问话,就见木怜月眼一闭,头一歪,晕过去了,这倒不是她装晕,是真晕过去了。 柳芸得意的一笑,就料到她不会说的,依她的性子,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董依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着茗香道:“茗香,回去好生侍奉你家主子,瞧这脸肿的!” 主子憋屈茗香是知道的,每次柳侧妃把主子喊去都不让她带下人过去,可主子每次回来身上都有伤,这次她见董侧妃和其他的夫人们都出来好一会了,迟迟不见自家主子和柳侧妃出来,茗香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思来想去实在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