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谈江山画如风
“果真是慕柳冰一剑刺死了那个下灵？”
御亲王府内，御亲王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最忠实的影卫，好像不相信羽的话一般。
“属下亲眼所见。”羽皱着眉头，对于此件事情后的慕柳冰，他可完全没有了丝毫好感。
“没想到他慕柳冰竟然是如此高手，一个灵门的下灵，那也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了！”御亲王抚了一把胡子笑道。
“非也！”
羽抱剑拱手道：“那时魅灵已然散去了杀意，而慕柳冰却依旧下了杀手！”
“哦？”御亲王一怔，旋即起身笑道：“不管他慕柳冰用了什么方法，只要能杀了对手便是赢家。”
“对了，他与小姐的关系如何？”御亲王眉尖一挑，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若倩小姐极为知书达理，您走后，他们夫妻二人便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慕御史进入了书房，从酉时一直办公到丑时，其间，若倩小姐曾给慕御史送去一碗热汤。”
“老夫没有压错宝，慕柳冰果然是个人才，只是本王没有想到若倩会变化如此之大，真是苦了她了。”
闻言，羽的眼神一阵变化，旋即再次拱手禀报道：“还有一事，事关小姐家事，属下不知当报不当报。”
“但说无妨！”
“不知亲王可曾听过剑神一门？”
“呵呵，当然听说过了，中原大陆上能有几人不知？”御亲王抿了一口浓茶，白了羽一眼，他可不信自己的得力干将是无心提及此事：“只是，剑神一门与小姐何关？”
羽顿了顿，重新理了理思路，道：“那亲我可曾知道慕御史的夜守是何人？”
“慕柳冰的夜守？”御亲王皱了皱眉，旋即失声道：“你该不会说，那夜守是尊府剑庄的剑侍吧？”
看到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御亲王方才吹了吹胡子，然而他举起的茶杯尚未送到嘴边，却被羽接下来的话将茶带杯一起骇落在地。
“根本不是什么剑侍，是当代剑神！
“什么？！”御亲王一把打落茶盏，然而却并未顾及自己的形象陡然站了起来，眉头拧成一股绳，在华丽的地毯上来回踱步。
“而慕御史在书房内还说……”
“还说什么？”
“他要与一个叫秋落的女子……浪迹天涯！”
“哼！”闻言，御亲王勃然大怒，拂袖而立。
大堂内的‘时香’一点点地燃烧着，御亲王的脚步却越放越缓，约莫片刻的时间后，御亲王方才驻足问道：“那人是剑神一事，可否属实？”
听到了主人竟然不问自己的女儿。羽顿了顿，急忙肯定地回答道：“是剑神无疑！”
御亲王继续迈开步子，喃喃自语道：“当年若倩将慕柳冰从一个叫秋落的女子中夺了过来，如此说的话，这个秋落不是别人，怕是当代剑圣！”
闻言，羽也是缓缓点头，只有这种解释方才是最合理的。
“可是，为什么保护慕柳冰的不是剑圣秋落，而是剑神呢？”羽不解地问道。
“问得好！”御亲王捻了捻胡须，旋即摆了摆手，令周围的侍女随从全部退下。“本王问你，上代剑神何时陨落？”
“四个月前！”
“不错，那在剑神陨落的消息传遍中原大陆时，凌影身在何处？”
羽怔了怔，然而却依旧如实答道：“江湖上最后一次传出凌影的消息，是在六个月前，西北荒漠的邪派大战中。”
“那本王再问你，李太宰对慕柳冰的暗杀又是何时开始的呢？”
闻言，羽思索了一瞬，失声道：“亲王的意思是……”
“不错！”御亲王哈哈大笑：“一年来李太宰派尽杀手，然而却始终不能近慕柳冰分毫，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保护慕柳冰一年的夜守，便是当代剑圣秋落！”
“可是，昨夜属下遇到的确实是凌影啊？”
御亲王笑眯眯地望着属下，拍了拍羽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这才是天机所在啊！”
“前代剑神苍远逝世，凌影必定火速赶回百桂山，主持尊府剑庄的一切事宜。而此间，李太宰对慕柳冰的追杀不断，所以秋落难以分身。”
“所以您认为，他们师兄妹只是在这里换了一下班，剑圣还会归来？”羽惊问道。
“嗯。”
御亲王缓缓点头，突然向羽问道：“所以剑神应该很快便会回到尊府剑庄，那时候……不过，羽，若是让你与剑圣对上，可有几成把握将其击杀？”
闻言，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无奈苦笑道：“大陆之上剑圣号称剑术居仲，属下恐怕在其剑下走不过十招。”
“这么强么？”
“不错，剑神一门实力极强，就连最差的剑侍都可算得上是二流剑客，更莫说剑圣了。”
“哼！再强她也是人，本王偏不信这个邪！”御亲王负手而立，冷声怒道。
“难道……难道您想……”羽骇然失声道。
“尊府剑庄数百年来与朝廷作对，倘若老夫可以杀了剑圣，那无疑是断其一臂！”
“亲王，此举万万不可！”羽急忙劝阻道：“剑神一门历尽三十余代，上千年的底蕴，可谓根深蒂固……”
“所以他们才敢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御亲王忿忿道：“李太宰的事情一毕，本王就会立刻派人击杀剑圣，既然她不跟她的师兄回去，那就让她跟自己的情郎一起去死吧！”
“亲王！”
“羽，你要记住，要不是本王，当年你们全家早就在帝都街头饿死了！”御亲王拍了拍属下的肩膀：“太宰一党气数将尽，十四殿下登基，此后天下兴隆，这是不可逆的天意。”
看着御亲王远去的背影，羽怔怔地站立在原地：“十四殿下，可是一岁都不到啊！”
……
一个月后
帝都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第一场瑞雪，点点白雪，点化了人们漆黑的乌发。然而帝都的人们却并没有多少喜色，从嘴中吐出的哈气，仿佛冬霜般寒冷，令人行色匆匆。
然而乐福客栈内却是熙熙攘攘，饶有一番热闹景象，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生意兴隆。
“哟，秋姑娘，你怎么起来啦？”一个身着红色冬衣的女子突然叫了起来，将秋落惊了一下。
“张姐，无碍的，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秋落笑了笑，缓缓走出了房间，双手搭在了走廊的栏杆上，朝着一楼望去。
“你得的病可是‘彻寒’，怎么会好了大半呢？那可是绝症……”然而张姐的话还没有说完，秋落含着笑意的眼神望来，前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师兄呢？”
“你是说凌爷啊？他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出城接你需要的药材。”张姐说笑着，这些年她帮助父亲打理乐福客栈也见过不少世面，这些天秋落每日服食的都是万金难求的名药，由此她也能将秋落的身世猜出一二。
“让开让开！莫爷来了，你们还不滚远点？”
乐福客栈突然涌入一群身着蓝色衣服的家丁，随后一名极为英俊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令秋落目不转睛。
然而，令秋落惊讶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
“海族人？”
金色的眸子，一头淡蓝色的头发随肩膀而下，如瀑如风。
东方列岛的海族人有着数倍于他们西岚大陆人的寿命，黄金般明亮的眸子，蓝色的长发如大海般浩瀚幽深。传说中，他们的头发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颜色越深。
而面前的这个人，明显是一个年轻的海族人，可是西岚帝国与清流帝国常年交战，而这个海族年轻人怎么能如此张扬地现身于帝都之内呢？
“他是谁？”秋落侧过头来，朝着张姐问道。
“他？”张姐掩嘴道：“你竟然连莫夜都不知道？他可是帝国第三富豪啊！”
“莫夜？可是他是海族人。”
“哟！看来秋落小姐你是还真不知道，这个莫夜可有来头了，他在西岚帝国足足生活了三十余年了。”张姐笑着说道，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他可是当朝李太宰的女婿。”
“什么？”秋落心中一惊，李太宰的女婿，难怪如此跋扈！可是李太宰的女儿，怎么会嫁给一个海族人呢？
“三十多年前，李太宰尚未是太宰大人，那时他还在东方担任一方郡守，拾获了一个海族遗弃的少年。海族人虽然生命漫长，可成长却与我们大陆人无异，十年后少年成人，才思出众。听说……”张姐给秋落挥了挥手，让秋落附耳过来。
“李太宰将女儿嫁给他后便一路高升，其中都是莫夜出的主意，而太宰官至人极后便鱼rou百姓，而莫夜也因此休了自己的妻子，与太宰府断绝了关系。”
“哦？”秋落眉尖微挑，看向莫夜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东西：“看来这个莫夜还心怀天下百姓。”
“可不是，这个莫少爷每年都会资助各地贫民，名声比贾公府还要大。”张姐笑嘻嘻地说道：“如此年轻才俊，秋小姐莫不是动心了吧？”
秋落笑了笑：“他可是海族人。”
“海族人怎么了？很多西岚人还比不上莫少爷，比如那个南方什么百桂山的剑神门派，即便天下大乱时又何尝关心过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张姐当即反驳道。
闻言，秋落无奈一笑，却也未曾说什么，在心中默默道：“希望天下多几个像莫夜一样的人吧！”
说到此处，她的脑海中隐隐浮现了一个人的面孔，慕柳冰。
御亲王府内，御亲王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最忠实的影卫，好像不相信羽的话一般。
“属下亲眼所见。”羽皱着眉头，对于此件事情后的慕柳冰，他可完全没有了丝毫好感。
“没想到他慕柳冰竟然是如此高手，一个灵门的下灵，那也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了！”御亲王抚了一把胡子笑道。
“非也！”
羽抱剑拱手道：“那时魅灵已然散去了杀意，而慕柳冰却依旧下了杀手！”
“哦？”御亲王一怔，旋即起身笑道：“不管他慕柳冰用了什么方法，只要能杀了对手便是赢家。”
“对了，他与小姐的关系如何？”御亲王眉尖一挑，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若倩小姐极为知书达理，您走后，他们夫妻二人便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慕御史进入了书房，从酉时一直办公到丑时，其间，若倩小姐曾给慕御史送去一碗热汤。”
“老夫没有压错宝，慕柳冰果然是个人才，只是本王没有想到若倩会变化如此之大，真是苦了她了。”
闻言，羽的眼神一阵变化，旋即再次拱手禀报道：“还有一事，事关小姐家事，属下不知当报不当报。”
“但说无妨！”
“不知亲王可曾听过剑神一门？”
“呵呵，当然听说过了，中原大陆上能有几人不知？”御亲王抿了一口浓茶，白了羽一眼，他可不信自己的得力干将是无心提及此事：“只是，剑神一门与小姐何关？”
羽顿了顿，重新理了理思路，道：“那亲我可曾知道慕御史的夜守是何人？”
“慕柳冰的夜守？”御亲王皱了皱眉，旋即失声道：“你该不会说，那夜守是尊府剑庄的剑侍吧？”
看到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御亲王方才吹了吹胡子，然而他举起的茶杯尚未送到嘴边，却被羽接下来的话将茶带杯一起骇落在地。
“根本不是什么剑侍，是当代剑神！
“什么？！”御亲王一把打落茶盏，然而却并未顾及自己的形象陡然站了起来，眉头拧成一股绳，在华丽的地毯上来回踱步。
“而慕御史在书房内还说……”
“还说什么？”
“他要与一个叫秋落的女子……浪迹天涯！”
“哼！”闻言，御亲王勃然大怒，拂袖而立。
大堂内的‘时香’一点点地燃烧着，御亲王的脚步却越放越缓，约莫片刻的时间后，御亲王方才驻足问道：“那人是剑神一事，可否属实？”
听到了主人竟然不问自己的女儿。羽顿了顿，急忙肯定地回答道：“是剑神无疑！”
御亲王继续迈开步子，喃喃自语道：“当年若倩将慕柳冰从一个叫秋落的女子中夺了过来，如此说的话，这个秋落不是别人，怕是当代剑圣！”
闻言，羽也是缓缓点头，只有这种解释方才是最合理的。
“可是，为什么保护慕柳冰的不是剑圣秋落，而是剑神呢？”羽不解地问道。
“问得好！”御亲王捻了捻胡须，旋即摆了摆手，令周围的侍女随从全部退下。“本王问你，上代剑神何时陨落？”
“四个月前！”
“不错，那在剑神陨落的消息传遍中原大陆时，凌影身在何处？”
羽怔了怔，然而却依旧如实答道：“江湖上最后一次传出凌影的消息，是在六个月前，西北荒漠的邪派大战中。”
“那本王再问你，李太宰对慕柳冰的暗杀又是何时开始的呢？”
闻言，羽思索了一瞬，失声道：“亲王的意思是……”
“不错！”御亲王哈哈大笑：“一年来李太宰派尽杀手，然而却始终不能近慕柳冰分毫，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保护慕柳冰一年的夜守，便是当代剑圣秋落！”
“可是，昨夜属下遇到的确实是凌影啊？”
御亲王笑眯眯地望着属下，拍了拍羽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这才是天机所在啊！”
“前代剑神苍远逝世，凌影必定火速赶回百桂山，主持尊府剑庄的一切事宜。而此间，李太宰对慕柳冰的追杀不断，所以秋落难以分身。”
“所以您认为，他们师兄妹只是在这里换了一下班，剑圣还会归来？”羽惊问道。
“嗯。”
御亲王缓缓点头，突然向羽问道：“所以剑神应该很快便会回到尊府剑庄，那时候……不过，羽，若是让你与剑圣对上，可有几成把握将其击杀？”
闻言，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无奈苦笑道：“大陆之上剑圣号称剑术居仲，属下恐怕在其剑下走不过十招。”
“这么强么？”
“不错，剑神一门实力极强，就连最差的剑侍都可算得上是二流剑客，更莫说剑圣了。”
“哼！再强她也是人，本王偏不信这个邪！”御亲王负手而立，冷声怒道。
“难道……难道您想……”羽骇然失声道。
“尊府剑庄数百年来与朝廷作对，倘若老夫可以杀了剑圣，那无疑是断其一臂！”
“亲王，此举万万不可！”羽急忙劝阻道：“剑神一门历尽三十余代，上千年的底蕴，可谓根深蒂固……”
“所以他们才敢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御亲王忿忿道：“李太宰的事情一毕，本王就会立刻派人击杀剑圣，既然她不跟她的师兄回去，那就让她跟自己的情郎一起去死吧！”
“亲王！”
“羽，你要记住，要不是本王，当年你们全家早就在帝都街头饿死了！”御亲王拍了拍属下的肩膀：“太宰一党气数将尽，十四殿下登基，此后天下兴隆，这是不可逆的天意。”
看着御亲王远去的背影，羽怔怔地站立在原地：“十四殿下，可是一岁都不到啊！”
……
一个月后
帝都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第一场瑞雪，点点白雪，点化了人们漆黑的乌发。然而帝都的人们却并没有多少喜色，从嘴中吐出的哈气，仿佛冬霜般寒冷，令人行色匆匆。
然而乐福客栈内却是熙熙攘攘，饶有一番热闹景象，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生意兴隆。
“哟，秋姑娘，你怎么起来啦？”一个身着红色冬衣的女子突然叫了起来，将秋落惊了一下。
“张姐，无碍的，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秋落笑了笑，缓缓走出了房间，双手搭在了走廊的栏杆上，朝着一楼望去。
“你得的病可是‘彻寒’，怎么会好了大半呢？那可是绝症……”然而张姐的话还没有说完，秋落含着笑意的眼神望来，前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师兄呢？”
“你是说凌爷啊？他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出城接你需要的药材。”张姐说笑着，这些年她帮助父亲打理乐福客栈也见过不少世面，这些天秋落每日服食的都是万金难求的名药，由此她也能将秋落的身世猜出一二。
“让开让开！莫爷来了，你们还不滚远点？”
乐福客栈突然涌入一群身着蓝色衣服的家丁，随后一名极为英俊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令秋落目不转睛。
然而，令秋落惊讶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
“海族人？”
金色的眸子，一头淡蓝色的头发随肩膀而下，如瀑如风。
东方列岛的海族人有着数倍于他们西岚大陆人的寿命，黄金般明亮的眸子，蓝色的长发如大海般浩瀚幽深。传说中，他们的头发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颜色越深。
而面前的这个人，明显是一个年轻的海族人，可是西岚帝国与清流帝国常年交战，而这个海族年轻人怎么能如此张扬地现身于帝都之内呢？
“他是谁？”秋落侧过头来，朝着张姐问道。
“他？”张姐掩嘴道：“你竟然连莫夜都不知道？他可是帝国第三富豪啊！”
“莫夜？可是他是海族人。”
“哟！看来秋落小姐你是还真不知道，这个莫夜可有来头了，他在西岚帝国足足生活了三十余年了。”张姐笑着说道，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他可是当朝李太宰的女婿。”
“什么？”秋落心中一惊，李太宰的女婿，难怪如此跋扈！可是李太宰的女儿，怎么会嫁给一个海族人呢？
“三十多年前，李太宰尚未是太宰大人，那时他还在东方担任一方郡守，拾获了一个海族遗弃的少年。海族人虽然生命漫长，可成长却与我们大陆人无异，十年后少年成人，才思出众。听说……”张姐给秋落挥了挥手，让秋落附耳过来。
“李太宰将女儿嫁给他后便一路高升，其中都是莫夜出的主意，而太宰官至人极后便鱼rou百姓，而莫夜也因此休了自己的妻子，与太宰府断绝了关系。”
“哦？”秋落眉尖微挑，看向莫夜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东西：“看来这个莫夜还心怀天下百姓。”
“可不是，这个莫少爷每年都会资助各地贫民，名声比贾公府还要大。”张姐笑嘻嘻地说道：“如此年轻才俊，秋小姐莫不是动心了吧？”
秋落笑了笑：“他可是海族人。”
“海族人怎么了？很多西岚人还比不上莫少爷，比如那个南方什么百桂山的剑神门派，即便天下大乱时又何尝关心过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张姐当即反驳道。
闻言，秋落无奈一笑，却也未曾说什么，在心中默默道：“希望天下多几个像莫夜一样的人吧！”
说到此处，她的脑海中隐隐浮现了一个人的面孔，慕柳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