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彼之良药,吾之砒霜
余招娣耸耸肩,“管他是哪出呢,等我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我想唱哪出就唱哪出。放心吧,等我拿到夏家的工钱,就能还你那个史书强的钱了。” 虽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到底对不对,可不可行,但是既然心里有了想法,她就应该努力去做一下。就算最后不能成,好歹她也尝试过了。 “什么叫我那个……”余念娣难得的露出了丝羞赧,余招娣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你那个,难道还是我那个啊?” 惹得余念娣追着她就要打,她连忙往屋外跑去,“你可悠着点啊,踩坏了我的罐子,我就直接从你那个的钱里找回来了!” “好你个余招娣!”余念娣捋着袖子追了出去。 余招娣大叫着“大姐,救命!”往余盼娣那里跑去。 嬉闹过后,余念娣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罐子上,缠着余招娣,“我总觉得你似乎要做一件惊人之举……你老实告诉我那些罐子要用来干什么?” 余招娣则是一脸轻松的说,“放心吧,等我举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 余盼娣和余念娣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余盼娣便笑着说,“行,就等你举得起来再说吧!” 几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后院。· 第二天,余招娣找上了夏锦程,问他要那本。 汝家的花还没有收完,严格来说余招娣现在还算没有完成夏锦程所指派的任务。然而他并没有同她计较这个,她只是一提,他僦跟她说书在夏府里,让她明天的这个时候再过来拿。 想来也是,他本来也不是真心请她的,不过就是给他一个头衔,做个样子给汝家的人看的罢了。 临走前她问了下他有关楚慕白的伤势,他也据实告之了。 楚慕白的伤已经渐渐好转了,而且这段时间由于夏幼荷经常去看他,让他心情也不错,整个人的状态都挺不错。 听到他这么说,余招娣非但没有觉得放心,反而更担心了起来,想到那天夏幼荷跟她说的话,她就觉得心里被人给塞满了冰块,一股寒意灌透了她的四肢。 她看着夏锦程,说道,“夏少爷,您……能不能看着些夏三小姐,让她不要做出伤害楚公子的事情来。” “伤害?呵呵……”夏锦程轻笑了两声,看着她的眼底却是一片冷漠,“余姑娘,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三妹与慕白感情甚深,她是不会做对慕白不利的事情的。·” 余招娣知道他并不相信她的话,甚至于还怀疑起了她的用心。可是她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明白,夏府里的那个夏幼荷,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她更无法跟他诉说,那个夏幼荷曾亲口说过自己会让楚慕白不好过、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你别忘了,楚公子这次之所以会受伤,罪魁祸首也是她,她……”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娇斥声插了进来,“余招娣,你在胡说什么!” 余招娣转头,只见夏幼荷气呼呼从旁边走来,往夏锦程身边走去,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幼荷,你怎么来了?”夏锦程看到夏幼荷的时候,也有些意外。她已经很久没有来作坊了,有几次他不小心提及她以前喜欢到作坊里来胡闹,问她现在为什么不去了,还惹得她十分不高兴。 “我不来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呢。”夏幼荷冷冷的盯着余招娣,像是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似的。转过头,厌恶嫌弃的脸上马上就换成了委屈,瘪着嘴巴望着夏锦程,变脸的速度之快,让自她出现就做了心理准备的余招娣,都自认准备得不够充分,有些难以将前后截然两种不同面貌的人当成同一人。 夏锦程一看她的小脸都皱起来了,不悦的瞪了余招娣一眼,连忙低声安抚她的情绪。夏幼荷嘴里娇声娇气的不依不挠,眼睛却在夏锦程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盯着余招娣,轻挑着嘴角,挑衅而得意。
余招娣一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恨不能当场把她按在地上,剥了她的皮,扯出潜藏在里面的那个不属于夏幼荷的灵魂给夏锦程看,好让他知道他疼爱至极的meimei到底变成了什么人。 或许是余招娣不加掩饰的目光让夏幼荷感觉到了敌意,只见她跺了跺脚,带着哭腔说,“哥,你就这么让一个野丫头欺负你meimei啊……” 余招娣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今现她又是这种矫揉造作的模样,心里更是觉得恶心万分,她不想忍也不愿再忍,往前迈进一步,说道,“野丫头,你叫谁呢!” “我3叫你呢!” “扑哧!”许子默刚从里面出来,就听到了这么两句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看,余招娣和夏幼荷竟然都来了,好奇的问,“怎么了,这是?”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夏幼荷在忙着博取同情,而余招娣则在忙着生气。不过余招娣还不至于失了理智,毕竟许子默有恩于她,她看到他的时候,礼貌性的与他打了个招呼。 夏幼荷听到许子默的笑,再联想了一下自己刚才与余招娣的对话,也感觉到了其中的歧意。平白无故被人给取笑了一番,她心里更是气愤难平。总觉得余招娣隐在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下面在偷偷的笑话着她,她一跺脚,“哥,你看,她又欺负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转动着,配上她那张绝色倾城的脸,看起来即楚楚动人,又惹人怜爱。夏锦程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着余招娣喊了句,“余姑娘,请你注意分寸!” 夏幼荷看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这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个夏幼荷就这样对她,余招娣简直要气结了。她在心里腹诽了下夏锦程的愚昧,这种对夏幼荷的盲目的不分青红皂白的疼爱,让她有种彼之良药,吾之砒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