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送茶
来人一袭青衣，和黄师兄一样的装扮，想来也是内门弟子。 楚若水坐在地上，看着一人一兽打斗，同时研究着此人的剑法。此人虽然仙阶比九长老差了很多，但使剑的套路却和九长老十分相似，都是以仙气来御剑，而自己从小学的确是以心御剑，明显和他们走的是不同路径。 思索间，只听得灵兽一声嘶嚎，彻底倒在地上。来人收了剑，看楚若水呆呆地坐在地上，再看她一身外门弟子的服饰，以为她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被吓傻了，便走过来宽慰道：“姑娘不必担心，这灵兽已经被被我解决了，姑娘可是我外门弟子？” 楚若水笑笑：“不错，我姓楚。” “那便是楚师妹了。在下林扬，是内门五庭的弟子，师妹叫我林师兄便好。” “五庭？”楚若水皱皱眉。 林扬奇怪地看着她，说：“楚师妹不知道？” 楚若水抱歉地笑笑：“我刚来外门，对仙派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 “那就难怪了。是这样的，咱们堂庭仙派有九位长老，分别掌管九庭。除了大长老不在派内，其他八位长老分别是八个庭的庭主。我便是五长老，也就是五庭主门下的三系弟子。至于一系二系弟子，则是以仙阶高低来分的，在下不才，现在也只是融合期修为，“说道这里，林扬脸上露出些许惭愧的的神情。三系弟子，在内门虽然有一定的地位，但遇到一系二系的弟子，却还是得低眉顺眼。 楚若水点点头，对这个林扬印象还不错，没有像自己以为的对着外门弟子耀武扬威。看日近晌午，楚若水便站起来告辞：“今日多谢林师兄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林扬笑着起身，随意拍打几下衣服上的尘土，说：”好，师妹路上小心。下一次的内门弟子选拔也快到了，希望到时候能看到楚师妹脱颖而出。“ 从后山回来，楚若水径直回了自己院子，刚踏进院门，身后便传来赵廉惊喜的声音。 ”楚姑娘，你回来了。“ 楚若水对赵廉的热情颇有些不适应，转身问道：”赵总管找我有事吗？“ 赵廉不等楚若水邀请，便走进了院子。看四周无人，悄声说：”楚姑娘，是这样的，我有些事想请姑娘。帮忙，不知姑娘方便吗？“ 楚若水皱皱眉，实在不明白自己初来乍到，能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 看楚若水没有回应，赵廉忙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再过一个多月，就到一年一度的内门弟子选拔了，上次选拔的时候，我因为学艺不精没有通过，这次......想请楚姑娘对我指点一二。“ 楚若水低头沉思。她的修习之法和这堂庭仙派的不是一种路径，若是就这么贸然传了他功法，只怕日后反而限制他在派里的发展。何况师傅曾说，这修心之法对人的要求极高，若是心性稍有不纯，便有可能走火入魔。 想到这里，楚若水摇了摇头，说：“赵总管，我的修习之法和你们堂庭颇有不同，不能贸然传与你。这选拔一事，只怕我爱莫能助了。” 赵廉以为这些是她不愿传与自己功法的借口，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楚若水再次摇了摇头。 赵廉见她神色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失望地看了她一眼，长长地叹口气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扭头说道：“楚姑娘，明日需要往内门送一些茶叶，其他弟子都忙，就劳烦楚姑娘帮忙将这些茶叶送往内门各处了。明日卯时，还请姑娘不要迟到了。”虽然外门弟子人人都向往内门，但平日里都不愿意往内门里去，去内门的外门弟子往往都会在里面受尽白眼，所以往内门送东西这种差事很难分配下去。 楚若水苦笑着应一声，变脸如此之快，这便是师傅说的人情冷暖了吧。 第二日，楚若水早早便领了茶叶，提着上了山。外门弟子的住处是在半山腰，内门弟子则要靠上一点。平日里内门弟子一般不会下山，因此日常的生活用度，都要靠外门弟子来供应。 这些茶叶是专门为八位长老准备的，上山前赵廉反复叮嘱，如果见到长老们，一定要恭恭敬敬，不能有半点不妥的举动。楚若水一一点头称是，虽然没有像他们一样对这些长老们心存敬畏，但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自己仙阶也不高，还是小心点为好。 平日里偶尔听外门弟子议论，楚若水对长老们的脾性也大致了解一些。不算下落不明的大长老，二长老是整个堂庭仙派除了堂庭祖师外仙阶最高的一位。不过二长老性格淡漠，不喜见人，平日里只是闭关修练，或和其他长老切磋，极少和小辈来往，因此在弟子们的口中极为神秘。 三长老和五长老关系极好，不过性格都有些古板，在弟子们之中也不是特别受欢迎。 四长老生性最为洒脱，不拘小节，相传当年和大长老最对脾气。四长老平日最爱凑热闹，哪怕是弟子们之间的一次公开比试，他都有可能到场，因此算是在弟子中最受欢迎的一位长老了。 六长老和七长老都喜欢云游，常常不在派内，听说性格也都是不错的。至于八长老，性格就不是一般的古怪了，只在派内露过一次面，便是拜堂庭祖师为师之时。八庭的弟子不多，但没有一个能得到八长老的指导，都是拿着功法自己修习，因此八庭在弟子中并不受欢迎。 最后就是和她比试的九长老了。九长老是堂庭祖师门下唯一一个女弟子，入门也比其他长老晚，不过天赋惊人，深得堂庭祖师器重。不过这也就是在堂庭仙派来说，若是放在少阳山上，只怕就是资质最平庸的了。 下了少阳山，楚若水才知道，自己师门下六个人，居然都是天赋绝艳之辈，随便一个都比其他门派的翘楚人物出众许多。 楚若水心中忽地有些自豪，不禁弯起嘴角。 “诶，楚师妹，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楚若水回头，只见三男二女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而那日所见的林扬便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