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玄雨公子
茶馆里的众人都沉浸在李夫子的话中。 “夫子，这个玄机阁主的徒弟又如何，可比得上堂庭仙派的九位长老？”一个对仙派颇为好奇的少年打破沉默。 李夫子沉吟一下，说：“这玄机阁主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分别是玄风公子和玄雨公子。有传言说玄风公子的天赋比起玄机阁主只高不低，但玄风公子为人生性淡漠，从不在外走动，是以修为究竟如何，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玄雨公子则恰恰相反，生性懒漫，最喜在外走动，结识的人倒也不少。不过据说这个玄雨公子天赋不足，又不勤加修炼，如今也只是开光期的修为。” “夫子，这修为等级是如何划分的？”那个少年继续问道。 “这修仙，需得有仙根，仙根愈纯净者，日后成就愈高。入得仙门，首先学习吐纳之术，待能自如控制自己体内气流之时，便可开始修习仙术。这仙阶分为筑基期、开光期、融合期、心动期、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分身期、合体期、洞虚期、大乘期和渡劫期。能顺利进入筑基期，便算是正式入得了仙门。至于开光期，若是放在一些平常的修仙门派，也是相当不错的，不过作为玄机阁主的弟子，就……有些太平庸了点。” 小五闻言，低声问楚若水道：“师姐，那玄雨公子当真只是开光期吗？” 楚若水望向被众人围着的李夫子，说：“传言未必可信。玄机阁好歹也是鸿沂大陆数一数二的存在，玄机阁主收徒又怎会如此草率？” 小五点头称是。 红衣男子闻言笑道：“那倒不一定，世间不思进取，不学无术之人也不是没有，说不得那玄雨公子便是如此。” 楚若水不置可否：“但故意隐藏实力，扮猪吃虎之人更多，我倒觉得那玄雨公子是故意掩盖锋芒。” 红衣男子神色一动，随机笑道：“那姑娘可敢和在下打个赌？就赌那玄雨公子是不是开光期。” 楚若水扬眉：“公子为何如此自信？” “姑娘可敢一赌？” 楚若水稍作沉吟，应声道：“好。” 红衣男子端起茶杯，轻呷一口，眼中含笑地看着楚若水。 “你和我师姐打赌，可是如何能证明玄雨公子的实力？”小六心中好奇，问道。 红衣男子放下茶杯，嘴角闪过一起狡黠：“你师姐已经输了。”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认识玄雨公子？” 楚若水也疑惑地望着他。 “自然是认识的，”红衣男子嘴角一勾，将一只手放在楚若水面前，轻笑：“在下何种修为，姑娘一探便知。” 楚若水“咦”了一声，这才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子。一头墨发随意地散在红衣上，五官精致而不失大气，微微斜靠在椅背上，说不出的恣意风流。 楚若水哑然，没想到自己在这里猜测别人的修为，而其人就坐在自己对面。 玄雨公子得意地看着楚若水，丝毫没有感到自己的仙阶低是一件应该惭愧的事。 楚若水心中暗忖，这玄雨公子虽然不学无术，但为人倒也直率，是个值得结交之人。想到这里，楚若水笑道：“是我输了，玄雨公子果然不同于常人。” 玄雨公子似乎没有听出楚若水话里的揶揄，拿出一把折扇，轻轻地扇着：“既是赌约，姑娘自然是需要答应在下些什么的。正好，在下前几日一时冲动，答应和人比试，但以我开光期的修为，断然不是那人对手。不知可否请姑娘替在下……” 不等楚若水开口，玄雨公子继续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良久的沉默。 玄雨公子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楚若水，除了刚刚的风流潇洒，又多了几分期盼。 “师姐，你就帮他一把吧。”小六毕竟心性单纯，开口替玄雨公子说话。 “是啊，师姐，你就答应吧，何况他不还说了，事成之后必有报酬吗？”小五则是完全冲着报酬而来。 楚若水思索再三，想到自己本就为历练而来，和人比试也是一种不错的法子，便开口道：“帮你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报酬……” 玄雨公子大喜：“姑娘放心，报酬在下绝对不会食言。事成之后，无论姑娘想知道堂庭山上堂庭祖师的风流旧事，还是你师傅少阳真人的红颜知己，我都保证给你打听过来。” 楚若水嘴里的茶水呛了呛，没想到玄雨公子口中的报酬竟是这些，果然符合他的性子。不过师傅大人的红颜知己，倒还真有些想知道。 “玄雨公子，我想你误会了，师姐口中的报酬，指的是银子。不过关于我师傅的红颜知己，说说倒也未尝不可。”小五强装正色地说。 楚若水满意地看了一眼小五，转身对玄雨公子道：“少于一千两就不用谈了。” 玄雨公子也不免俗地呛了口茶，边咳边说：“姑娘的爱好，在修仙界，还真是，不太多见啊。” “两千两。”楚若水面不改色地加价。 “没问题！只要事情解决，五千两也不是问题！”玄雨公子豪气万丈，别的他没有，唯一不缺的就是银子。原以为还要好一番说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玄雨公子心情大好，拱手道：“在下墨玄雨，不知三位？” “楚若水。” “小五。” “小六。” 小五小六平时最不愿提起的便是自己的姓名。少阳真人门下的六个徒弟全是他收养的孤儿，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和师姐都是师傅给起的名字，独独到了小五这里，少阳真人觉得想名字太过麻烦，于是直接给起名小五，在小五之后入门的小六也没能幸免，懵懂中便和小五成了难兄难弟。 墨玄雨强忍住笑，拱手道：“楚姑娘，小五兄，小六兄，玄雨在此谢过了。” “噗，”楚若水一口茶水终于没忍住给喷了出来。 看到小五小六幽怨的眼神，楚若水忙转移话题道：“墨兄，不知要和你比试的是哪位仙友？” 说到此事，墨玄雨的脸色也变得肃然：“堂庭仙派的九长老，柳清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