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节魔性
萧天掐着刀疤的脖子,说到:“想要我当跟班,你不配!我给你两个选择,跟着我,或者死。” 说这句话时萧天的语气相当的平淡,但是刀疤却能感受里面蕴含的杀意,身为混混头领的他,腿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刀疤艰难的咽可口唾沫,说道:“东…哥。” 萧天松开他,看着刀疤那几个戒备的混混,问到:“刀疤都跟了我,你们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几个混混相互看了看,说道:“见过东哥。” 萧天知道刀疤心里不忿,说到:“我不要你的人,那些混混还是听你管,你继续当你的混混头子,但是,我若有事用到你,你必须随叫随到,如果不听我的,我杀光了你们这帮混混!” 刀疤很不想答应,但是形式比人强,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萧天把他拽到一处,问:“刀疤,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上次和我交手的彭宇,你是在哪遇到的?” 刀疤想了想说道:“没有,我花钱请来的,怎么了?他不是被你杀了吗?难道还有事情没完?” 萧天盯着他仔细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出气浪?” “原来你问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刀疤舒了口气,说到:“这是修炼者,特有的本事。” 萧天问道:“修炼者?修炼者是什么?” 这下刀疤诧异了:“你不知道?修炼者也是一种人的身份,不过不是谁都能当的。我们是追求实际的物质生活,为此打拼,他们追求各种大道,看着各种手段修炼,求成仙求成魔什么的,我也不太懂,这些还是听彭宇说的。” “你是在哪请到彭宇的?” 刀疤说:“客店里啊,那天我去吃饭,看到彭宇在那里,我上去交谈,觉他不一般,询问之下,才知道他是修炼者,我花钱请他,本来是想对付其他混混头子的,没想到被你给杀了。” 听了刀疤的回答,萧天摇摇头,说到:“以后再说吧,现在你去召集人,修我原来的木屋去,如果修不好,我踩爆了你!” 萧天故意恐吓,吓得刀疤一哆嗦,急忙带人离开。 等刀疤走后,萧天回到旅馆,见到柳儿正在焦急的等待,就问:“怎么了?”柳儿见萧天回来,眼泪差点掉下来,弱弱的说道:“你昨天早上就出去了,整整一天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萧天看到柳儿的柔弱的样子,很想安慰她,但是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强迫他没有这么做,他转过身躯,背对着柳儿说道:“刀疤以后不会在欺负你了,他带着人去修木屋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木屋就会盖好,你去那里吧,以后店归你管,不要回来,宜黄镇不是个好地方” 柳儿疑惑的看着萧天,等他解释,得到的却是背影,和一句强势霸道的话:“就这样定了。” 萧天不想让柳儿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所以故意把她支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柳儿的看法,只觉得应该这样做。 刀疤投降了萧天,他手下的小弟却不大服气,萧天初来乍到,除了那晚爆的威力,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仅凭他这点,还是不够服众的。 萧天没有什么好的管理办法,事实上他也不适合当大哥,但是他自有震慑手下的办法,那就是杀戮! 等柳儿离开宜黄镇,萧天立刻翻脸,所有不服他的人,都受到他狠狠的打压,他仗着自己力大,豁出命去,打服了一条街上的混混。又跑到铁匠铺,责令铁匠打了把特大的锤子。 这把铁锤是萧天自己设计的,锤头的分量完全出了正常的理念,足有三百斤,这还不算,萧天特意嘱咐铁匠铸造时在锤头上弄出些凸刺,至于锤柄则是精钢加粗的,锤柄末端有个孔,上打着铁环,栓着一根乌黑沉重的链子。 平时,萧天把链子缠在锤柄上,手握把柄将锤子抗在肩上,硕大的锤头能挡住半个后背。 经过那次夜里狂,萧天觉得自己的力量又变大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变得更容易暴躁了。 萧天扛着重锤在宜黄镇上到处遛,各个店家的老板纷纷出来交钱,他顺手收下,凡有不交的,一锤子抡过去,不管是多厚的院墙,立刻倒塌。 至于开始时不服的混混痞子,萧天直接开砸,有一天,众多不服的混混纠结在一起,妄图靠着人多来挽回局面,萧天把锤柄上的链子解开,抓着链子一头就甩了起来,大铁锤被他抡的呼呼作风,所碰之物,纷纷崩碎,那些混混全都被砸成了rou泥。 当时打斗的地方在一个胡同里,打斗过后,两旁的房屋尽皆倒塌,整个胡同地面上布满了巨大的锤痕坑陷,甚至产生了龟裂,不知道的还以为此处地震了。 那天萧天也是受了很重的伤,毕竟对方人多,锤子笨重,很多混混一齐扔砖头菜刀,天上犹如下雨一般,萧天被噼里啪啦一阵乱砸,身上虽然有衣服护着,但是挡不住板砖砸来的力道,他被震得内脏翻腾,口吐鲜血。 好在最后是他赢了,他站在大堆的废墟里,脚下一地死尸,周围被染红了一片,没有人敢来看热闹,都被他浩大声势给吓住了。 萧天一口气杀了三百多人,心里丝毫没有愧疚,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比麻杆子强不到哪去,杀了也就杀了。刀疤本来不乐意当萧天手下,经过这件事后,他服服贴贴的听话,萧天说什么他听什么,不敢反驳半句。 萧天下过一条严令:不许混混去sao扰柳儿。实际上就算他不说,也没有人敢动柳儿,这帮混混私下里把柳儿当作萧天的女人,哪里敢去惹她。 柳儿在木屋小店里继续做生意,时常有混混进来帮忙,虽然没人告诉她是谁指使的,但她心里知道,这是萧天派来的。女孩虽然柔弱,但是这不妨碍她有一颗聪慧的心,她从行人的谈话中得知萧天的大概情况,听说他成了痞子混混,不由的为此皱眉。 萧天扫平了宜黄镇的混混,觉得无趣,便回到木屋小店。 来到小店前,萧天看了看,感觉还不错,刀疤带人重建木屋时特意扩建了一下,现在的小店比以前大,显得敞亮多了。 柳儿见萧天回来,出来迎接,现他身上满是血迹,头乱糟糟的,一脸的灰尘,似乎是很久没有打理了。 萧天把衣服丢给柳儿,让她洗洗。柳儿打盆清水,让萧天坐好了低头,用手撩着水给他清洗,一边弱弱的问:“你变成混混了吗?” 萧天身子猛然一颤,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谁告诉你的?” 柳儿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说道:“我是听吃饭的客人谈论的,他们说你杀了很多人。” 萧天沉默不语,柳儿试探着说道:“能不当混混吗?那样不好。” 萧天直起身来,看着柳儿默然半天,然后回自己的屋子睡觉。 柳儿看着萧天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难过,不住惋惜这个大男孩的堕落。 从这以后,萧天时常回来住,但是从不多留,次日便会回宜黄镇,继续当痞子。 一日,柳儿正在店里呆,心里想着萧天当痞子混混的事情,不由的一阵迷茫:自己算是他的半个丫鬟,他如果变坏,自己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老流氓从外面进来,如果萧天没有失忆的话,就会认出,这老流氓就是在落叶城遇到的怪老头。 老流氓依旧一副怪异打扮:身上穿着通体黄袍子,左手拿着一杆幡,幡上写着:流氓指路,不过右手不再拿女人的内裤,换了个铃铛,口中念念有词:“算命解惑,无一不灵,天机神意,无有不精。” 柳儿心中迷茫,听到这句话,蓦然转头,看到老流氓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觉得自己以前见过他,便问:“老人家,我以前和您认识吗?” 老流氓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沉默不答话。 柳儿见他不说话,又问:“您刚才说能解惑,是真的吗?” 这次老流氓不再保持沉默,他扬起下巴,傲然说到:“当然是真的,老夫专门为别人指点迷津,不信我给你念一段谒语听听。” “谒语?”柳儿暗自纳闷,只听老流氓开口道:
“流氓指路身穿黄, 叫声女孩听端详, 如果感到很迷茫, 你找老流氓, 让他抱抱你, 然后去暖床。” 柳儿一开始听不明白,仔细想了想,脸立刻就红了起来,气呼呼的瞪着老流氓。 此时萧天不在店里,但是刀疤在,他受萧天的命令买了些货物给柳儿,带着几个混混刚把威西扛到后院,现在店里歇脚,见到老流氓借机占便宜,立刻怒,说到:“向来都是和尚念谒语,哪有算卦念的?这个老流氓分明就是趁机占便宜,天哥的女人也是他能动的?弟兄们,打!” 呼啦! 一帮混混围住老流氓,上来就踹,老流氓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提着手里的家伙,左躲右闪,竟然无人能打中他。 刀疤见到这一幕,心中懊恼:若是连这个老头都收拾不了,日后天哥责怪起来,还不把自己砸成rou泥? 想到这,刀疤骂道:“都他妈长点眼!往人身上打,别对着空气瞎踢,实在不行,动棍子!” 几个混混得到允许,立刻拽出腰间别着的棍子,往老流氓身上抡。 老流氓身形飘逸,游走在混混之间,只是片刻的功夫,这些混混都倒在地上起不来。 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脚,所有倒地的混混都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但是不出声音。 刀疤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自知不是对手,便偷偷起身溜走,想去找萧天。 老流氓随手抽起餐桌上的一根筷子,扬腕子甩出,那根筷子犹如利箭,贯穿了刀疤的右腿,把他钉在地上。 刀疤倒在地上,心中大骇,不敢张狂,捂着腿说到:“不知道您是哪位?如此手段,我认栽了!” 老流氓晃晃手中的幡,说到:“没看到上面的字吗?老夫是算卦的,现在没人挡着老夫给人算卦了吧?” 他转头看向柳儿,露出色咪咪的样子,说道:“女娃,别怕,来,抱抱,让我给你解惑。” 柳儿手足无措,急忙向后躲避,刀疤见情形不好,便叫住老流氓,说道:“我没有你的手段高,拦不住你,可这是天哥的女人,如果你想动她,除打败天哥。” 老流氓一撇嘴,不屑的说道:“老夫为什么要照你说的办?我现在就能抱这个女娃,何必去打那个什么天哥?那个什么天哥,很厉害吗?” “当然,十个你也打不过他!” 老流氓哈哈大笑:“哈,老夫横行四方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有胜过我十倍的人。你去把他找来,老夫到要看看他是什么人物。”说完,老头闪身来到近前,在刀疤身上拍了一掌。 “快去快回,你中了老夫的摧心掌,两个时辰如果没有回来,就会气血逆行,倒时候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刀疤听了这句话,心中更加害怕,也顾不得疼痛,急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赶往宜黄镇,去找萧天。 萧天听说木屋小店来了个流氓,顿时一愣,有听说柳儿有危险,急忙拎着锤子赶去,刀疤抢了副拐杖,在后面跟着。 等到萧天回到木屋小店,老流氓正在店前喝水,身前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铃铛和幡。柳儿则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努力的和老头保持距离。 萧天看了看,柳儿应该没有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向老流氓,模糊的印象中似乎认得这个老头,可是具体的情况就想不起来了,于是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调戏柳儿?” 老头把幡拿起,让萧天看上面的字。 萧天仔细一看,嘴角直抽搐,问到:“你是流氓?” 老头摆摆手做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说到:“哎呀,那是年轻时候留下的名号了,如今人老了,不如当年了,所以老夫现在叫做老流氓。” 萧天听了他这奇葩的话,一时语塞,心中暗自琢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