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下山
老怪物瞥了一眼,面色忽得转冷,“孽徒!前几天用此物把老夫打伤了,现在竟然还敢问怎么祭炼!不会祭炼就把我打个半残废,要是会了老夫岂不被你活活打死!不教!” 萧天脸色一红,知道自己之前下手过重了老怪物心有怨念,当下吐了吐舌头,道:“谁让你先拿刀子捅我的,我不过是报复一下嘛…好了好了,我错了行嘛,你刚刚不是说我有一次机会问你请教嘛,我就想学这个,教我吧。” 老怪物翻个白眼,对着小子也有些无奈,想了想便摆出一脸心不在焉的摸样,随意淡然道:“好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祭炼之术我只说一遍,你学会与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萧天一窒,来不及骂这老东西不厚道,老怪物便开口讲了起来,他急忙细细的听着,一字字的把祭炼术记在心里。可谁知这老怪物故意耍坏,将一些简单的事情啰里啰嗦的重复好几遍,一些重要的关键之处却匆匆一提而过。萧天气的牙根痒痒却没办法发作。 好在他的确资质不凡,说是修炼上天赋极高也不为过,将老怪物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便可以勉强催动破煞法杖。凝眉横手,忽地右脚往地上重重一跺,单手结印,口里低声疾诵短咒,一声大喝:“起!” 一阵狂风,霍然从萧天周身发出,只见金光闪过,通体金色的破煞法杖横在半空,把柄处赫然拉长了几分,已然达到了长兵器的尺寸,同时震颤不已,发出嗡嗡的低鸣。 “嘿嘿,成了!老怪物,小爷是不是奇才啊?”萧天维持着真法,不免有些得意,只听一遍便能催动法宝,这等资质就是放在大门派里也是极为罕见的吧。 老怪物愕然不已,沉默了半晌,忽而冷笑道:“老夫也没想到你个小鬼头的资质竟然高到这种地步,然而,这却没什么卵用,资质高又如何,老夫就是不好好的教你,你能怎样?” ‘哐当’一声破煞法杖掉落在地上,萧天为之气结。 “你麻痹!” ※※※※※※ 【温存】 浑身伤痛的萧天来到梦婕屋外,抬手挑起门帘,指着自己身上的淤青,道:“婕姐,给我扎两针吧。” 梦婕盘膝坐在香床上,此刻正在给躺在腿上的宋阳针灸后背,闻言吃了一惊,“你这怎么弄的?” 萧天脸上苦笑,“骂了老怪物一句,被他打的。” 梦婕掩嘴轻笑,忽然目中神色莫名的望了他一眼,有淡淡的失望,却一句话没有说。 萧天心中一动,忽的想起梦婕曾说过不希望自己粗俗之类的话,脸色顿时一暗,默然了片刻后恢复原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将此事记在心里,口上却不提它,只把话引向别处,道:“宋阳这是怎么了?” “他呀,被老怪物踩了一脚后就这样了,说是肾疼。”梦婕道。 肾疼?萧天面色古怪,仔细看了一眼,却发现宋阳正对着自己挤眼睛,心中顿时明了:这厮是来占便宜的呀。 当即走过去,将宋阳向旁边推了推,道:“那边靠一点,腾个地方让我也躺躺。” 宋阳翻个白眼,却把头抬起,落在梦婕左腿上,在床上腾出一小块空地方。萧天把上衣脱了,也不询问梦婕的意见,直接紧挨着宋阳躺下,把头趴在梦婕的右腿上,美美的哼了一声。 梦婕被气的乐了,“你们两个家伙,整天就知道占便宜。” 萧天鼻子耸动,嗅了嗅空气中独特的香气,一脸陶醉,喃喃道:“等哪天婕姐有需要了,我也会给婕姐揉揉的。” 宋阳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不需要。”梦婕翻个白眼,顿了顿突然低声说道,“宋阳,你该去洗澡了。瞧瞧,浑身这么黑。” 宋阳一怔,“我昨天才洗的啊,哪里黑了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身上看去,眼角的余光扫到萧天时,立刻愣了一下。 萧天肤色较白,而宋阳是微微有些黑的皮肤,这点颜色在平时看不出什么,但是两人光着后背一对比,立刻鲜明的呈现出来,一黑一白,整个的太极图腾。 宋阳脸色一苦:“有天哥在,我在婕姐面前的形象全都崩碎了。”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却是慕星、东方云两人进屋,见到床上的情景,先是一呆,随即叫道:“婕姐,我也要,我们也要。” 两人不由分说的窜上床去,不管床累得吱扭直响,直接往梦婕身边一趴,换个舒适的姿势,道:“婕姐行行好,给我们也弄弄吧。”也亏的那木床够大够结实,成受了这么多人的重量,竟然没有坏掉。 “你们呀!”梦婕忽得拉高了声音,摇头长叹一声,“唉,算了,姐心情好,就便宜你们一次,都给我趴好了!” 萧天几人闻言,纷纷大喜,老实的趴着,乖巧的如同贵妇怀里的小猫,一动不动。梦婕轻哼一声,听在几个男的耳朵里宛如天籁,不由的浑身一震。 却见梦婕藕臂轻摇,魔幻般的捻出一把银针,随手甩去,数十针密密麻麻连成一排,齐刷刷扎在四个光洁的后背上。梦婕动作不停,挥手又是一排银针扎下,随即玉腕一抖,手指灵巧的捻动,将先扎下的那排针根根收起,再次向前扎下。 扎一排、拔一排,反复倒腾着银针,从四人的脖颈处一直向腰间针灸,就像“种针”一般,很快的将后背针扎了一遍。这过程中,针法扎拔有序,十根玉指如同洁白的精灵,在四周活泼舞动,丝毫不乱分寸,宛如梦幻,梦婕的功力可见一般。 “啊~”萧天感受着背后的触觉,一阵苏苏麻麻,浑身说不出的顺畅舒适,好像自己身陷柔情的海洋,世界都静止在此刻之中,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舒服!” 梦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顿生无限风情,“德行!” “咳咳。”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的干咳响起,老怪物鬼魅般的出现在屋中,望了床上一眼,眼中一亮:“…哎,老夫也来爽爽吧。” 唰!萧天等人齐齐转头看着他。 老怪物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道:“躺在哪里好呢?左腿有两个人,右腿有两个人,嗯…我躺在腿中间吧。” “呸!”梦婕美眸一瞪,怒斥:“躺在女子双腿中间,这是老头应该说的话吗?你个老不要脸的混蛋!” 老怪物老脸一红,以他的脸皮厚度也觉得理亏,便讪讪的说不出话。萧天几人难得见老怪物吃瘪,顿时哈哈大乐,肆无忌惮的嘲笑。 老怪物为之气结,忽然想到些什么,眼珠一转:对着萧天冷笑:“小鬼,你起来!” 萧天正在舒爽处,闻言一皱眉,“干嘛?” 老怪物更不多说,一把将萧天抓提起来,丢出屋子,淡淡道:“你该练功了,快去!” 萧天“唉幺”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怒骂这混蛋不厚道,结果老怪物一眼横来,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老怪物满意的点点头,继而望向梦婕,摆出一副为老不尊的神情,搓了搓双手,脸上更添几分猥琐,嘻嘻笑道:“丫头,现在有空地了,你看…” “丑拒!”梦婕一脸鄙视,眼神瞥瞥的瞪了一眼,似乎在嫌弃****一般,冷冷道:“回头路过河边的时候,你往水里多看两眼,觉得自己摸样过关了再来说这话吧,就这个丑料的,还腆着脸来问我。羞羞羞!” 女孩子口舌本就伶俐,这般话更是句句狠毒,一说出口草屋里瞬间安静无比,老怪物脸色阴沉,四周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连屋外的萧天都老实下来,倚着墙角侧耳倾听。 片刻后,哐当一声巨响,老怪物摔门而出,铁青着脸色,吼道:“小鬼,下山给老夫抓个漂亮娘们回来!******!” ※※※※※※ 【下山】 下山抓个漂亮娘们,萧天摸了摸鼻子,认为此事不好办,听老怪物的话语意思,似乎是想让自己强抢个民女回来,恶人自己做,女人却让别人来享受,这等蠢货行为,萧天嗤之以鼻。 略一计较后,萧天也没和老怪物打招呼便私自大胆做主,拿了他八十两银子大摇大摆的下山,径直来到翠屏山以东的河阳城里。
城中的热闹景象,此时正值节庆时日,有许多卖艺杂耍的在街头,无数百姓围着厚厚人墙观看,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萧天举目四望,忽见前头经过一处横开的街道,望去红灯高悬绣楼结彩,莺歌燕舞欢笑之声不停传了出来。向里一看,又只见红粉嬉笑姑娘辗转,丝竹绵绵靡靡之音,胭脂香粉的味道,仿佛也淡淡飘了过来。 绣楼门口两个姿色卓绝的女子,各持手绢香巾,满眼媚色的拉拢过往行人,突然注意到街口有个“傻呆呆”却模样精壮的小伙子,顿时一喜,招呼道:“哎,那位小哥,别傻愣着了,进来玩玩吧。” 香风扑鼻,萧天一怔,大红灯笼高高挂,这不是妓院的装饰么?没想到这河阳小地方竟然还有这等设施存在,真是繁华花色的锦城。不过妓院一般都拉拢有钱的主顾,自己虽然怀揣银子,但穿着的并不体面,应该看不出有钱吧? “你…是叫我吗?” “是的,是的。小哥快来呀,妹子可想你了。”那女子生的一对桃花眼,眉毛散乱却别有几分风情,眸子里勾引的意味十足,说着便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拉着萧天,一把挽住他的臂膀,拽将着往绣楼里走去。 萧天急忙挣脱了一下,“你干嘛?” “哎吆~还害羞呢”妓女掩嘴娇笑,却趁着萧天愣神的功夫,蓦然把脸贴近,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痕:“啵!” 萧天愕然,本以为婕姐就够开放的了,没想到这女人更厉害,虽说是妓女,但连钱都没收就亲了一口,这未免也太放荡了吧? 妓女注意到他的脸色,扑哧一乐,笑道:“看来我运气不错,遇到个雏儿呢,怎么,不想尝尝女人的味道?” 萧天脸色瞬间涨红了,讪讪拒绝道:“多谢好意了,我…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怕染上什么病。” 妓女一窒,嗔怒道:“瞎说什么呢,人家很干净的,不信可以试试啊,”说着,手指抬起来,勾进萧天的怀里,在他胸膛上画起了小圈圈。 萧天感觉胸膛痒痒的,一阵邪火急冲小腹,急忙深吸一口气压了下去,推手把那妓女拨开,恼道:“别动手动脚的!” 妓女脸色骤然一沉,眼底闪过怒色,却不知突然间想起什么,转眼化为笑脸,再次贴了上来,附在萧天耳边,娇声道:“你是怪人家太浪荡了么?不喜欢这个调调,别生气啊,来,人家给你介绍个矜持的。”说罢,拉着萧天便往楼上走去。 萧天心里冷笑,矜持的****,嘿嘿,这话半分都不值得信,但老怪物不是说要抓个漂亮娘们么,不如趁机给他买一个****回去,同时也看看这女人究竟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虽然是白天,但绣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之本性可见一斑。 二楼是一个个锦绣的包间,那妓女将萧天带至一号门房前,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扉。 里面安静下来,片刻后一个纤细的声音,淡淡传出,听不出带走丝毫的情绪波动:“进来吧。” “吱呀~”门被推开。萧天被领进来,却发现红罗围帐之下的香床上,端坐着个男子,二十岁左右,神态阴森冷酷但掩盖不住眼底的一丝****。 就在这时,房门“吧嗒”一声,被人从外面锁住。同时,那妓女松开萧天,扭动着腰肢扑到那人怀里,献媚道:“林瑟公子,人我给你带来了,看看满意不?” 林瑟狠狠的在妓女胸上抓去,引来一阵惊呼,而后似享受般的呻吟了一声,把目光移向萧天,却问那妓女,“长的还行,如烟,这个人来路干净么?” “干净,干净”如烟媚眼欲醉,连声道:“这还是个雏儿呢。” 林瑟哦了一声,语气中有些惊讶和欣喜,随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神情,打量了半天,用淡淡的却带着不可质疑的语气,命令道:“你,把衣服脱下来,趴到床上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