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他刚刚上任,就先查了库房的银子,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所有的钱财都被前一任给拿走了,作为私用了。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现在就是这样子啊,他也想要做一件事儿,为老百姓好,可是他没有钱啊,他没有钱没办补偿老百姓啊。 “就是……” 他吞吞吐吐的抬头看了欧阳和月一眼,眼见着自己再不说,就要惹怒了皇妃了,他这才脸一红说道,“是这样的,下官这刚上任,就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死伤的老百姓太多,需要金钱上的补助。可是……下官手头上没有钱啊。” “哦,感情是来要钱了。”欧阳和月看了看旁边的糕点,这糕点买的可以啊,一包糕点就可以开口要钱了。 “没钱,你这个钱呢,朝廷没办法拨给你了,因为之前已经拨过了。要钱呢,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既然是有人贪污了,你就让他吐出来得了,如果没这个本事,你这个先关也不要做了。” 欧阳和月说这话说的很是严重,她对别人都笑嘻嘻的,惟独对这个人,这个长得很好看的人,如此的苛刻。 这是因为她知道,有很多人,比他付出的努力多,但是得到的却并不好。 “可是下官……下官真的是没有能力找到钱啊。”白长生也是来自底层的一个人,他虽然是有能力,有想法,可是他却是没有人脉的。他没有靠山,没有底气,他做每一件事儿,只要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啊。 他死倒是无所谓,但是连累家人,他就做不到了。 这几年他谨小慎微的,好不容易年纪轻轻的就熬上了县官,这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你尽管去做啊,有事儿来找她,嗯,只要有时间我也许就听听的。” 欧阳和月伸手指了指小丫头,这小丫头从他一进门就冲着他又是笑,又是挤眉弄眼的,好像是两个相熟很久了一样。 但是他们却的确是第一次见面,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谢谢皇妃。” 白长生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眼看着皇妃已经闭上眼睛了,她已经不想再听了,自己再多说势必引起别人的反感,这么多年,这点儿他还是知道的。 等到打发走了白长生,小丫头还想要替他说话,就在欧阳和月耳边嘀咕,“哎呀,这个白县官,真的成了白现管了,他没有银子这一把火都烧不起来的。人们不会对他产生信任的啊。” 欧阳和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外面的雪都要融化了吧,她趁着大雪还没有融化,她是要先去堆个雪人的,以前的时候,都是苏南歌陪着她,现在不知道苏南歌怎么样了。 她的探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苏南歌的消息发给她,让她也至少知道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不知道此生他们两个人还能不能够再见了,她突然发现,没有见面的时候,两个人渴望见面,一旦见面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了,她竟然没有那么期待了,难道是因为知道答案了,就没有新奇感了吗? 此时的苏南歌一个人骑马在打猎,他仿佛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将自己看成了一个不问世事的人了。 毕竟不想要争权夺位,所以没有人会将落魄的他放在眼中,大臣们没有人巴结他,也没有人愿意站在他这边,于是没有什么拉帮结派,他的父皇倒是对他很是放心。 因为爱着,所以才会痛苦,因为有**,所以才会难受。 什么叫爱而不得,大概说的就是这些吧。 他还爱着欧阳和月,所以一想起当日她那么伤心欲绝的离开的时候,他的心也好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的疼痛。 此生陪在她身边的是杜衡,杜衡是她宿命中的人。 一只雪白的兔子,都和大雪的颜色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一箭就射中了。 他的心情相当的不好,可是谁也不知道,只是以为他被贬了之后,就开始颓废,日日饮酒,无就不欢。 事情就是这样,他即使打猎也没耽误喝酒,射中了兔子,他又扒开瓶塞喝了一口。 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活着有什么意义,总是会死的,死了大家如果能够走向同一个地方,那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才是长长久久。 但是怕的就是死后不在同一个地方,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他骑着马在山林里狂奔了很久,知道马儿也累了,人也累了,他才停下休息。 蓝天白云,冬天的天空原本是灰暗的,可是今天天气出奇的好,晴空万里的,偏偏飘着几朵白云。 他躺在地上,看着蓝天,想不清楚生命的意义。 已经来过一次了,又来,一次次都不一样,难道他就不能够过一个完整的人生吗? 不能够,看来老天真的不能够让大家活的开心点儿。 “哎呀,你又躺在这儿装死呢,皇阿玛还真的不能够这样对你。因为这惩罚的不是你,好像是给你放了假啊。你看看你这个幸福,每天都在这儿打猎睡觉,谁有你幸福。” 白衣飘飘的男子,又如仙魅一般的飘落在他的身边,看起来这一次他没有被那个小丫头追了,整个人又轻松惬意了。 “我说你这是闲着了,不怕被人追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娶一门亲事吧,不然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永远都会被追下去的,难道你就不想要结婚了吗?还是对那个小丫头有想法。” 苏南歌不想他先来给自己的伤口撒盐,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给对方先撒盐捅刀子,这样对方就无暇顾及他人了。 这一招倒是很灵,白衣男子吓的大惊失色,他赶紧四处看了几眼,还以为那个丫头又追来了,“我可不敢,那会要了我的命的,那个丫头可要命,谁受得了他。” “那你还不结婚,我看她对你可是情深意重的,这要是拖得越久,伤人越深的。”苏南歌自己在说他,又好像是在说自己,自己那么狠心的和她决绝,难道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