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池哥哥,我没有闹
在他的印象中,这丫头每次生病了让她吃药,死活都不肯吃,还非要耍赖的让他哄了老半天才吃。 这一次这么干脆的把药给吞了,他还真的蛮意外的。 “好苦。”她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顾华池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在便利店买的糖,剥了一颗送到她嘴边。 顾昭言怔怔的看着他。 他皱眉,“不是说很苦?” 她连忙张开嘴,生怕他会突然反悔。 糖果很甜,是软糖,含在嘴里很快就融化,甜丝丝的滋味在她的胸口蔓延,她察觉到了暖意。 头脑还是有点混沌,目光略显得迷离,看着他的眼神,就带着几分的痴情和热烈。 没想到喝醉能得到池哥哥的温柔体贴对待,她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好好感受他给她带来的温暖,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她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怎么从俱乐部出来的,但是她不想去追问了。 现在送她回家的,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池哥哥,这就让她心满意足了。 “谢谢池哥哥。” 顾华池双手插在口袋里,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朦胧之中透露着一股柔情。 顾昭言和他面对面的站着,她闻到自己身上有很浓郁的一股酒味,秀眉轻蹙。 这味道,她自己都觉得难闻,池哥哥会不会嫌弃? 她张开嘴巴大口的吸气吐气,企图把身上的酒气都吐个干干净净,然后从包里翻出湿纸巾,倒了矿泉水在上面,七手八脚的敷脸。 顾华池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举动,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 昭言回头,看到他指尖忽明忽暗的火光,“池哥哥,抽烟有害健康,对肺不好。”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香烟到了嘴边又吸了一口。 以前的池哥哥从来不吸烟的,这五年的时间里,他的心情很压抑吗? 过了好一会儿,顾华池掐灭了香烟,转身就迈开脚步,“上车。” 昭言开了车门,看到副驾驶座位上脏兮兮的东西,不用想肯定是自己的杰作。 她顿时窘了,微醺的脸颊本来就有点红,现在更红了。 “对不起池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现在马上清理干净。” “你坐后面。” “可是……” “听话。” 顾昭言只能坐到后座去,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前面那个男人身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痴迷的盯着他线条弧度优美的侧脸。 她就那样趴在他的椅子后面,看着他握着方向盘那修长的手指,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的池哥哥好帅。 顾华池从口袋里掏出那袋小糖果递给她,装作没看到她盯着自己看的眼神,专注的开车。 昭言的胃还是很不舒服,她落了车窗,凉凉的风迎面拂来,让她感到舒畅的同时,也有点昏昏欲睡。 她低头看着装着糖果的精致袋子,倒了两颗放在手心,池哥哥还记得她喜欢吃苹果味的糖果,她无声的笑了。 顾华池虽然对顾昭言冷淡,可到底还是顾及着她的感受,知道醉酒的她会恶心,速度放得很慢,车子平稳的行驶。 因为途中耽搁了差不多半小时,顾华池比顾珩晚到家。 杨素听到顾珩提起昭言喝醉了,非要坚持等在客厅。 顾华池抱着昏睡的昭言走了进来,杨素立即站了起来,“回来了?言言喝醉了?” “嗯。”他应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往楼梯口去。 杨素和顾珩都跟在后面,看着顾华池把昭言抱回她的房间,轻柔小心的把她放到床铺上,拉了被子帮她盖好。 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杨素既欣慰又心酸。 “妈,让她睡吧,睡一觉就会好了。” 杨素不放心,帮昭言换了一身干爽的睡衣,又拿毛巾帮她擦脸,这才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顾华池兄弟俩还站在走廊,似乎不太放心。 “诶,言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女孩子怎么能喝酒呢?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也不劝劝她。” 顾珩摸了摸鼻子,把责任推给大哥,“妈,让言言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可不是我,这怪谁啊?” 杨素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就率先对顾华池发难,“阿池,我听阿珩说,你带了个女人去聚会?你跟她什么关系?”
“朋友。” “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顾华池看着咄咄逼人的母亲,“妈,我有交友的权利。” “我不是要干涉你交朋友,但是你别忘了,言言才是你的未婚妻,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搅在一起,你这不是在伤害言言吗?明知道她对你……” 顾华池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她只是meimei。” “阿池,你这脑子怎么那么固执呢?” “她对我的迷恋,不过是对于兄长的喜欢,等她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不会如此。” “你不是她,怎么知道言言对你的喜欢不是男女之情?” 顾华池懒得听她继续说,转身拐进了自己的房间。 杨素又是生气又是懊恼,“看看你大哥……” 顾珩揽住她的肩膀,“妈,再给大哥一点时间,我们慢慢帮言言,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我会看着大哥,不让他跟外面那些莺莺燕燕走太近的。” “我是心疼言言。” 言言这么多年的单相思都没能得到回应,她担心阿池对言言真的没有那种感觉,这对言言是更大的伤害。 “我知道,妈,我先送你回房。” 顾华池洗漱完毕,穿着休闲的家居睡衣,坐在床头看手机,查看薛凝烟发来的信息。 “华池,我到家了,昭言meimei没事吧?” 他淡淡的回了“没事”两个字,就把手机扔一旁。 他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转而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杨素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公主床上的女子安静的睡着,脸颊红扑扑的,卷翘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暗影。 顾华池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弯腰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正准备转身,就听得细小的声音,“池哥哥。” 他顿时一僵。 过了好一会儿,没看到她清醒的迹象,原来是做梦了。 可是紧接着又听到她软软的声音,“池哥哥,我没有闹,别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