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遇唯一,误终生(5)
闻言,景薄言转身,朝着花房走去。 佣人望着景薄言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先生的气场太强大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冰冷矜贵的气质,平时又不爱说话,一开口,语气音调就是冷淡的。 她是半个月前才被聘来的,先生给的工资价格比其他人高上许多。可条件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凡事以太太为先。 先生想要得到太太的消息,而他们这些人进进出出竟然不知道,刚才先生已经得到了一个否定答案,她真不敢想象,要是她再说不知道,先生会不会生气。 景薄言打开花房的门,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景薄言的脚步,下意识顿了一下。 “你爱我吗,却没有回答,原谅我还在挣扎,也许我不是你爱的人,到最后的人,愿你的选择 你的快乐,真的可以陪在你的左右” 景薄言听到这几句,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这首歌是昨天在酒吧听沈黎唱的那首。 他抿了下唇瓣,眼底的情绪波动着。终究是叹了口气,朝着许唯一走了过去。 他,景薄言。多金多才,容貌绝世,可偏偏感情不顺!天底下有那么多喜欢他的人,可是,他的心底却被一个叫许唯一的女孩,装的满满地,再也没有半点空余的位置,去装其他人! 至此终年,非卿不娶! 世界上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同名同姓的也有很多,可都不是他的一一,他的一一,独一无二,世界唯一! 他要的,不过一个许唯一,纵使失去全部,也在所不惜! 一遇唯一,误终生么? 好啊,那就一生吧,没有她,他宁愿,终生不娶! 景薄言目光流转,表情温柔的走到许唯一面前,停下。 这些天以来,许唯一真的是累到了极限,阳关暖融融的,不知不觉的就靠着秋千睡着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美的有些不真实。就好像来自天外的仙子一般,梦幻,虚无,让人心生向往。 歌声还在不断的从许唯一手中的白色手机里传出来,单曲循环。字字句句,清晰忧伤。 “如果我们没那么冲动,彼此多一点包容,或许不会各自分头走 的结果,可惜我爱过的那个人,不是我的人” 再次听到那句话,景薄言的心底,还是忍不住隐隐泛起了痛感。这首歌的歌词,很能让他产生共鸣。 阳光正好,时光未老。 他的女孩儿,睡的很安稳,白皙的脸庞上甚至可以看见细小的绒毛,如白瓷一般的肌肤,让人忍不住伸手触碰。 景薄言伸出手,却收了回来,看着许唯一,目光复杂,脸上隐隐有悲伤在浮动。 他想,如果不是那件事,他早就向她表白了吧。看到她有事的时候,终究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却是再也不敢将爱恋,宣之于口。甚至,还要费劲心思,瞒着她,对她的好,也不能明着来。 其实五年前的那一天,他赶在庄萧然要和她订婚之前,是打算向她表白的,可是,没有了然后………… 那一天,大雨倾盆,他失魂落魄的回了家,病了整整一个月才好,为此,丢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赔偿了五千万的违约金。 那时候的五千万,几乎是他全部的资金,是他辛辛苦苦,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将近一年半攒下来的。 之后,他就更加频繁的接剧本,赶通告,似乎只有忙碌才能让他忘却一切,能暂时,忘掉她。 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几乎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每天只睡三个多小时,有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越是想要淡忘,反而记得越深刻。 那时候,他病刚好,接了个在苏州拍摄的戏,他就收拾了东西赶去了。结果没多久,他就在电视上看到了她跟庄萧然订婚的消息。 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夜夜无法安稳,他甚至患上了忧郁症,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那段时间,他并没有接受医生的建议接受治疗,而是开始大把大把的吞下医生开的药。 在他听到他们订婚消息不久,又传来消息,许夫人,跳楼自杀,身亡!
记得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吐了一口血,之后陷入昏迷。醒来时,他在医院。他拔掉了输液的针头,甚至没有按针眼,任由鲜血顺着手背流淌下来。 那一天,他赶回了北京,在墓园见到了许唯一。 她哭的几近昏厥,庄萧然抱着她,连声安慰,而他,连站出去,为她擦眼泪的勇气都没有。 他看见姚映梅脸上的冷笑和得意,那是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杀人的欲望………… 回忆戛然而止,景薄言收起满眼的悲凉,可是面容上还是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悲伤。 他弯腰,动作轻轻地将许唯一抱起,一路走到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脱掉拖鞋,盖上被子。 然后,转身离去。 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勇气站出来,给她安慰。是他太过于胆小懦弱了,可是今后,他会是她最强大的依靠。 景薄言开着车出了别墅,就立刻给苏叙拨了个电话,让他叫上季堇安一起去“钱柜”。 苏叙在电话里就听到景薄言的不对劲,也没有多问什么,只说了声好,景薄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苏叙就立即给季堇安打了电话。 昨天景薄言一走,苏叙和季堇安也坐不下去了。 苏叙回了家,季堇安留了下来。先打电话找人给景薄言的车配钥匙,就给自己最新认识的一个女人打了电话,让她过一趟。 被景薄言搅和了好几次,季堇安知道今天夜里景薄言没心思搭理他,就和女伴玩了整夜,一直到凌晨才睡下。接到苏叙电话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在北京城的一处别墅里睡觉呢。 他有个规矩,从不留女人过夜,所以昨天凌晨,那个跟他缠绵了一夜的女人早就离开了。 苏叙说景薄言情绪不太对劲,季堇安就以为他又跟许唯一吵架了。他记得,每一次景薄言心情不好,几乎都是因为许唯一。 他起了床,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一身清爽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