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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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一小姐的印象里,此美人乃是定国公原配所出的三公子程皓,早年拥有天纵之资,是雪花城第一骄子,后受重伤成废人,与她的关系不远不近。 所谓不远,指的是程皓只和她、程文乾有往来,她也只和这二位异母兄长熟悉;所谓不近,是她很难摸透程皓的心思,即便程皓忽然翻脸断交,亦不会让人觉得惊愕。 换个简单的说法,即十一小姐与这位三公子关系不错,却不曾交心,彼此保持着一段谨慎的距离。 “三哥,六哥。”程蕴屈膝见礼,拿出meimei应有的乖巧懂事。 “小十一来了呀?”程文乾先回应,目光从漂亮丫鬟们身上移开,瞧见程蕴,立刻不耐烦地让她们闪一边,“十一坐过来跟我说说话。你不知道,我可担心你了,听说你掉进河里,吓得眼泪都掉了。” “十一meimei,你回来了。”程皓微颔首,脸上慢慢抿出一个温柔浅笑,仿佛蓝天白云般高洁无暇,又像出水芙蓉般清丽天然。 程蕴不由微怔了下,心说程皓当真生了个好模样。 程文乾和程皓都在麓山学院上课,今早才知道meimei没死,庆幸、狂喜的情绪无需赘言。 兄弟俩不是定国公,表达情绪的方式更为直接。 程蕴被前者盯了又盯,被后者仔仔细细地摸了脑袋,确认身上没有伤,又被两位兄长厉声训斥,不得已之下,指天发誓保证自己往后不会冲动,才被勉强放过。 待从院子里出来,天色已黑。 蝶舞在前面打灯笼,照亮了稍显昏暗的路。 程蕴推着轮椅,问坐在上面的程皓:“三哥,六哥真的是调戏女孩不成反被她打了?他不像那样的人。” 程文乾确实是知名的纨绔,可他对女孩子还是很有风度的,从不勉强她们,也不会与她们胡来,强抢民女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不太可能。 “事是真的,我也在场。”程皓说道,“文乾跟别人打赌,说一定能调戏到月姑娘,挨打是自找的。” “仅调戏?”只看程文乾的伤势,程蕴觉得他不仅仅调戏了人家,更像骗了人家姑娘的心又把姑娘无情抛弃,又或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就我所知,他只和月姑娘说了一句话。”程皓弯了弯唇,对程文乾挨打一事似乎觉得心情愉悦,“跟他打赌的是朱家子弟。” 朱家是最近百年间崛起的一股新兴势力,家主颇具野心,一直想让朱家跻身上流,瞅准定国公府是四大世家中最弱的,在商场、朝堂上对定国公府各种挤兑,希望取替定国公府成为新的四大世家之一。 程文乾行事不拘小节,觉得朱家子弟与自己脾性相投,也不管他们家与自己家是对头,总与他们嘻嘻哈哈,这次被坑,该知道教训。 人总得经历挫折才会成长,程蕴跟着笑了笑,转眼把这事忘了。 东安世界武道昌盛,武者气血旺盛,容易冲动,揍人和挨揍再正常不过。 将程皓送回他的住处,程蕴与他交流了一会儿兄妹感情,起身告辞。 走到垂花门,她遇到一个怒气冲冲往外走的陌生少女,估计是心里揣着事,撞掉了蝶舞手里提的灯笼。 “走路不看人吗?瞧见我了都不躲,是故意等我撞上去好找茬吧?早知道你们定国公府都是这么没教养的,我宁愿不来!” 对方先骂起来,瞧见穿得不像丫鬟的程蕴,呸一声,狠瞪一眼,迅速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没有冲撞了您吧?”又一三十来岁的妇人从垂花门里走出,见着掉在地上的灯笼,连忙道歉,“她刚受了气,不好意思!” “没事,下次小心点便是。”程蕴犯不着和一个陌生人计较,想起程文乾的伤,伸手拉住要走的妇人,“她是打了我六哥的月姑娘?” 妇人身子一抖,讷讷说了声是,又小声辩解:“思南不想打程六公子,是有人跟她说程六公子看上了一个卖豆腐的女孩,诱哄不成干脆强抢民女,还把女孩的爹杀死,她才、才……” 这么狗血老套的戏码也信? 程蕴觉得月思南这姑娘智商堪忧,问道:“谁告诉她的?” 妇人急急撇清关系:“是和思南玩得很好的朋友,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我家思南也不会对程六公子动手……小姐啊,就当可怜一下思南吧,她还那么年轻,要进阶知微境,不能给程六公子做妾……”
“你跟我说没用,得国公夫人体谅才是。”程蕴抽回自己被捉住的手,“月姑娘在动手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她也该负起责任。” 程蕴还道哪家姑娘那么彪悍,只因一句话就要把调戏者打得十多天不能下床,原来月思南是被朱家子弟利用的一颗棋。 朱家子弟算计程文乾,是向定国公府传递开战的信号? 程蕴没有多想,回到桐园草草吃了晚膳,沐浴更衣,坐在换上新家具的书房里跟绯雪学习基础神纹,时间在忙碌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等她发现谢意之也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对方已经来了很久。 “谢公子,你的爱好是做贼?”程蕴觉得自己的私密空间被入侵了,表情不愉悦,“大门你不走,偏要偷偷摸摸。” “我可以搬来和你住,一个月后。”谢意之假装自己听不到嘲讽,走过来给她捏肩,问道,“力道可以?要重点还是轻点?捏得好不好?” “……你从哪学来这些伺候人的招式?”程蕴有短暂的无语,放松了坐姿靠在他身上,理所当然地享受按摩,“就这样可以了。” 在程蕴看不到的角度,谢意之露出得意又狡猾的微笑,说:“喜欢她,对她好,这是没有理由的。” “要是不再喜欢呢?”程蕴偏要煞风景。 “以后是喜欢或者不喜欢,不是现在的我该想的。”谢意之捏了捏她的耳朵,将绾发的木簪一点点拔出来,着迷地看着青丝如流瀑披散而下,修长的手指挑起其中一缕,低头对她耳语,“我只知晓,我很欢喜她,白天里想的都是她,夜里辗转反侧,不能眠。” 他说话的时候,温热呼吸伴随着声音吹拂在敏感的耳朵上,酥麻颤栗感浮上心头,程蕴罕见地红了脸。 她仰头瞧他,眼睛里水汪汪的泛着媚意,声音听在耳中,无端的有些软绵:“……你,你是打哪学来的撩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