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来自战茜的挑衅
花轿略显颠簸,轿夫都知道新娘子身子不爽,而且怀有身孕,都很小心。 廖南烟睡得倒是很安稳,醒来的时候,正好花轿也停下。 正要坐正身体,大红色绣着游龙戏凤的轿帘,就被一只细白漂亮的手打开了。 她垂首,隔着喜帕明黄色的流苏,只能看见对方绣银蟒的靴子,是君凤澜。 宽厚温暖的手,轻轻地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手,君凤澜动作一停,有些迟疑。 她莫名紧张,小小的掌心全是汗。 “别紧张,是我www.shukeba.com。”君凤澜用他最好听的声音蛊惑着她。 “我不紧张。”可是她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唉,廖南烟啊廖南烟,亏得你上刀山下火海,见了那么多大场面,怎么偏偏在自己的婚礼上,紧张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啊。 暗骂了自己一句矫情,她随着君凤澜走出花轿。 准备拜堂,却听外面传来老太监粗哑的声音:“太后驾到!” 王府里的人,纷纷下跪,迎接这位贵客。 君凤澜与廖南烟心底满是感动。 太后苦苦支撑,就是为了这一天。 她来,看一看,心愿也就了了。 太后身着棕褐色寿字纹对襟长衫,盘绕在头顶的发髻簪着温润的绿宝石金簪,温温和和的笑着,慈祥的像是菩萨。 “皇奶奶。”君凤澜下跪,廖南烟陪着。 太后身体不便,只能让苏嬷嬷替自己将他们扶起。 “好孩子,快起来吧,你怀着身孕不必行此大礼。”太后慈爱,又对其余的人道:“你们也都起来吧,今天是好日子,不必讲究太多。” 君凤澜请太后上座,他牵着廖南烟的手,在她面前顺利举行仪式。 等到礼成,太后的额头已满是薄汗。 为不让其他宾客看出端倪,君凤澜将太后请到后厅休息。 到了后厅,廖南烟也不顾那些礼数,摘下喜帕,担忧的看着太后。 苏嬷嬷用手帕给太后擦着汗,柔软的手帕拂过太后的额头,将那厚厚的粉擦下,她看到太后的脸早已蜡黄。 这根本就是油尽灯枯的前兆。 她眼眶倏然红了,强忍泪水,“太后……” 太后知她重情重义,深褐色的眸子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微微喟叹,自己的牺牲没白费。 “哀家不久留,不然就留出了麻烦。”她来,只是想看看最疼爱的孙儿的婚礼。 廖南烟想挽留,可是太后的顾虑是对的。 正准备送太后离去,却见陈管家一路小跑而来,神色有一丝的惊慌,“王爷,王妃,太子和战小姐来了。” 君重华和战茜?! 他们来干什么! 想到这两人,廖南烟就倒胃口。 “我去看看。”君凤澜神色极冷,高大挺拔的身形,冷冽倨傲。 淡定从容中让人获得一份心安。 “丫头,你也去看看。”太后的声音有些虚弱,她不放心君凤澜,知道廖南烟也一样。 “好。” 廖南烟追上君凤澜,和他一起回到正厅。 取下喜帕的廖南烟一出现,就惊艳四座。 连刚刚进来的君重华和战茜都愣住了。 红妆下,她美得惊心动魄,妖娆凛冽。 与君凤澜并肩站立,金童玉女般的两人,更像是主宰万物的王者。 君重华的眼底快速掠过一丝嫉妒和阴狠,君凤澜天生具有帝王之气,这也正是他忌惮的地方。 如今再加上一个廖南烟,他简直如虎添翼,这让自己怎么心安。 战茜强颜欢笑,黑黑的大眼睛里有失落,有羡慕,也有嫉妒。 “君澜哥哥,恭喜你。”她落落大方的一笑,却故意不理廖南烟。 廖南烟伴在君凤澜身边,不说话,却无法让人忽略。 她真的太耀眼了。 好半晌,君凤澜都没有理战茜,她的笑都僵在脸上了。 “三弟,娶此贤妻,真是让为兄羡慕。”君重华这个坏人,看廖南烟的眼神轻浮的很,让人不舒服。 “太子才是好福气,能娶到战家千金,以后父皇会更重视你。”君凤澜丰神俊朗,风度翩翩,隽黑深邃的寒眸亮如星。 风华正茂,衬着那一身红衣,灼灼入目。 战茜的黑眸狠狠的一抖,脸色微微白。
她咬着唇,有些委屈和计较的看着君凤澜。 他们青梅竹马,可是如今君凤澜却称呼自己为战家千金,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起了。 难道自己做人就这么失败吗? 廖南烟心想,这穿越女是不是都要碰上坏人大闹婚礼的场景,这些人怎么就那么闲。 明明讨厌他们讨厌的要死,却偏偏来找不痛快。 君重华淡淡的一笑,有一抹讥讽从他的唇畔快速掠过,他道:“母后托我送件东西给你们,来,把东西呈上来。” 话音落,一个小厮手捧托盘,托盘里竖着一个东西,用红布盖住。 他掀开红布,底下是一尊羊脂玉的送子观音。 洪凌雪他们得了消息,都赶了过来。 君羽冉看见君重华和战茜就不爽,瘦了很多的她,变得更漂亮了,细长的凤眸看人也更犀利:“皇后也太不会办事了,王嫂已经怀有身孕,送这有什么用,我看不如太子你自己留着吧。万一某人的肚子不争气,你们也多拜拜,多求求。” 战茜的脸红得快炸了。 她恼火的瞪着君羽冉,自己是来给君凤澜道喜的,有君羽冉什么事! 君羽冉轻蔑的看着战茜,黑眼珠不小心瞟到了星竺,倏然脸红。 这种脸红与战茜是不同的。 气势一下子就削减了。 “皇妹,这东西不是送你的,岂能听你的。”君重华嗔怪,显得脾气很好。 温文尔雅,像是一个宠爱弟弟meimei的好哥哥。 廖南烟快恶心吐了,她轻慢的笑着,“收着就收着吧,战小姐你你拿过来,让我瞧瞧。” 战茜没想太多,她对廖南烟又诸多不满,拿起送子观音交出去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 哐当! 送子观音摔在地上,碎成了两截。 战茜惊得看着,头发一麻。 “呀,战小姐你怎么手滑了?!”廖南烟先发制人,一句话就将责任推给战茜,“你不喜欢我,也不能那皇后送我的东西发泄啊。” 她一脸的惋惜,浓密的羽睫低垂,遮住了眸底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