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王宅有鬼
“不干净?没有啊,好好的,如果不干净,我肯定会有感觉啊!”本大爷可是阴司的接魂使,当然,这种事不可能透给花朗啊! 花朗看了一眼许欣,只是摇摇头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昏迷时间长了,表达能力退化还是怎么样,总之就是一言不发。 花姆妈把白斩鸡、苔条炒花生米等菜端上桌,胡瑜才拉着王子轩回到花家弄。 花朗见到王子轩,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而王子轩见到花朗却是一脸迷茫,他一直没有见到花朗清醒着的样子,孩子的心很敏感,他从花朗的目光中探知对方并不喜欢见到他。 王子轩站在门口没有挪动脚步,“怎么了?叫人啊!” 花朗脸上露出一点笑容,轻声说道:“欢迎,都进来吧!” 王子轩听闻此话,终于挪步走到桌前,望着花朗的腿发呆,花朗任由他打量,松懒着四肢。 胡瑜跟花姆妈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花姆妈热心地拿过几个旧式的铝制饭盒,把菜和饭各装了满满几盒,又拉过王子轩一同坐下,“快快,先吃饭,趁天亮着,先吃!” 王子轩坐将下来,花朗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一点没有游移,这让王子轩有点不自在,不由得好几次抬起头望向花朗。 王子轩的动作引起了胡瑜的注意,轻轻摸了摸王子轩的头,给他夹了个鸡腿,“你不用急,慢慢吃,花朗叔叔可能是没见过你或者对你没印象,所以老看着你。他刚醒过来,你不用紧张的。” 胡瑜说话很温和,王子轩马上就放松下来,小孩子吃饭动作都很快,胡瑜放下碗筷拎上饭盒就陪着王子轩回到了王家巷,“你先进去吧,我晚上再过来!” 王子轩点点头进屋带上了门。 回到花家弄,花朗已被许欣背到屋里躺下睡了,胡瑜刚坐到饭桌前,许欣就用手肘捅了捅他:“喂,先前阿朗哥哥说王子轩家不干净!” “不干净?”胡瑜眉头动了动,“可我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啊!” “可不是吗?我也没发现啊!按理说,有什么不对路的东西,咱俩应该是很早就能看到的!” “没错,难道王家出过什么事吗?” “是出过事情!”花姆妈夹了块鸡到胡瑜碗里,面目平直地望着胡瑜说道:“你那时到山上去了,不到学期末是不回来考试的,所以不知道王家发生的事情。” 胡瑜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眼望着花姆妈说道:“那王家老屋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花姆妈想了想道:“具体的,你去问问你们班上那个脸圆圆,右边脸上有个小酒涡的,叫什么王什么悯的,住的地方靠那个王家弄不远孝子弄28号,他还有个meimei叫念琴,在安昌大酒店当服务员。他跟其他人一起亲身经历过,我也是听他说了一次。” 许欣惊讶地说道:“姆妈是说王福悯?”同时惊讶的目光投向了胡瑜。 胡瑜三口两口扒完饭道:“姆妈,我到王福悯那儿串个门,再去趟王子轩家,您给我留门哈!”也不管自己还没吃饱,便站起了身。 “好咯,去吧!”花姆妈笑着说道,养了胡瑜好几年,虽说不是亲生儿子,但在她记忆中,胡瑜还是那个雪白粉嫩的小rou团儿。 门被敲响,走出来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见是两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不由带着审视和戒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们找谁?” “你就是王福悯!”胡瑜用的是肯定语气,而非疑问语气。 那男子一愣,点头道:“是啊!”说着嘴抿了一下,右脸出现一个很深的酒涡,这多少让他冷硬的脸多了些柔和的意思。 “我叫胡瑜,胡家老宅胡泽昆的孙子!我有点事想请教你,这是我的同学许欣,原先住在寺桥东路的。” 一听是胡老的孙子,王福悯马上脑子里就对应了玄术师三个字,脸上现出了霁色,“请进来吧!” “哥,有客人吗?”里面传来一个温软的声音,王念琴戴着手套端着一大盆小龙虾到客厅里,一见胡瑜,不由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我现在正忙着呢!” 胡瑜笑道:“我们来找你哥问点儿事情,却不是来找你的。”
王念琴笑道:“来了也好,这个刚出锅,你们可以一边吃一边聊,反正我哥刚说要喝点啤酒解暑。” 王福悯还没说什么,胡瑜突然问道:“王大哥跟花朗大哥认识吗?” 王福悯点头道:“当然认识,以前一直是我死党。” 胡瑜笑道:“花姆妈是我的养母,她让我过来找你的。” 王福悯的脸上欢喜的神色更多了,将二人带到小院的葡萄架下,小院子早用井水泼了一遍,正是清凉怡人:“天热,喝两杯,我这儿也没啥好东西!” 说着用牙咬开了桶里冰镇着的啤酒,王念琴早将两大盘小龙虾还有毛豆端了上来,又递过来三个杯子,“哥,晚上我去夜市吧,你陪他们多聊聊。” 胡瑜晚上只吃了大半碗饭,原本就没吃饱,有美味在前,当然也就不客气了。 话题自然就落到了王家老宅的事情上。 许欣扯出话题道:“阿朗哥说王家老宅不干净,你知道情况,对吧?” 坐在一旁的胡瑜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福悯的反应。 没想到王福悯却坦率地点了下头:“没错,我跟我meimei亲身经历过的。” “能告诉我们吗?”胡瑜问道:“我只想知道当时王宅除了你俩外,还有没有其他人遇到情况?跟我详细说说吧?你知道我是……” “我知道!”王福悯干脆地打断了胡瑜的话。 抬起头看着二人,王福悯说道:“这事儿,跟王子轩的四婶娘,也就是王老爷子的四孙媳妇有关。” 喝了一大口啤酒,王福悯用手擦了擦嘴边的啤酒沫,红着眼睛说道:“王子轩的四婶,是外乡人,从余姚过来的,姓名我忘记了,反正大家都称呼她老四媳妇,在我印象中,她蛮满亮的,就是脾气很急,八月十七,就是刚过中秋的半夜,她突然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