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向世界伸出卑微的双手
“还不错，不像看上去那么不堪一击。”一击之后，巨蜥迈着稳重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过来，看到我还活着，赞扬了一句。 刷！ 将爪刃尽数伸出后，我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小腿和翅膀上，随时准备躲避巨蜥的致命一击。 刚才那样的攻击，再挨上一下我不死也要重伤。 虽然背后的翅膀完全展开有近两米长，但是它们现阶段还不足以为我提供对抗重力的全部升力，也许是还没有熟悉的缘故，即使我全力挥动翅膀也最多能在离地一米左右的低空飞行，而且还不能自由控制方向。 而在这只身高接近五米的巨蜥面前低飞，显然是找死的行为。 但是这双翅膀目前配合身体本身做出各种躲避与攻击的动作还是很方便的。 巨蜥走到距离我仅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后腿一蹬，“呼”的一声便如炮弹一般向我射了过来，伸出双手，十片利爪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好快！ 双翼与小腿同时发力，随着一道寒光闪过，我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这一次攻击，还未来得及庆幸，一击不中的巨蜥迅速扭动身躯，粗壮的长尾便带着呼呼风声咆哮而至。 再度蹬地，刚想挥动翅膀，巨蜥尾巴上的尖刺便“哗”的一声在我小腿上带出了一道伤口，我自己本身也因为巨大的惯性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落地我便奋力朝远处奔去。 我知道自己是跑不过巨蜥的，但是也许有些东西可以利用一下。 感受着地面有规律的震动，顾不得脚上的伤口再次提速，我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金属墙，心里暗暗计算着距离。 该死，头顶的灯光照得我好难受……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九米，八米，跳！ 撒下一地的血花，我朝着十多米高的天花板角跃了上去，半空中迅速扇动翅膀，让身体的方向做了一个180度的对调。 在九十度的墙角借力一蹬，我将双爪横在胸前向着正冲着这里飞奔而来的巨蜥攻去。 巨蜥显然没有料到我的动作，正在冲锋的途中他也不好闪躲，不过长期的对战经验还是让他迅速用双手护住了脑袋上的要害部位。 “当！” 我的爪刃仅仅在它深绿色的磷甲上擦出一串火花，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好硬。 “轰！” 还未落地的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再度被一尾巴扫飞了出去，“哗啦”一声击破了一个培养仓，绿色的培养液淋了我一身。 “不得不说你的战斗意识还可以，”巨蜥不慌不忙地向我走了过来，冷俊的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鼓励之色：“还有七分钟。” 视线已经模糊不堪，背后的翅膀也在隐隐作痛——这次我没来得及保护它，巨蜥的反应实在太快了，但是似乎也没有骨折，应该是有那些培养液做了缓冲吧。 灯光透过水汽，在损坏的培养仓周围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彩虹。 真的好想……把那些烦人的光源都破坏掉。 “叮铃铃铃铃……” 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一股能量突然不受控制地向着周围扩散了出去，下一秒，整个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嗯？”巨蜥停下了脚步，“博士，电路出故障了么？” “没啊？”蜥蜴人博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灯不是还亮着吗？” “亮着？”巨蜥转过脑袋朝着我这个方向，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缩了一下：“领域？！” 战斗时的一切惊讶都是致命的。 我强忍着剧痛站起身朝着巨蜥冲去，跃起，爪刃伸出，狠狠地朝目标的眼睛刺了下去。当看到对方眼中那一抹惊慌之色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胜利了…… 紧要关头，体内的能量却再也无法维持爪刃的显现，巨蜥口中的领域技能也悄悄地消失了，耀眼的光线再度充满了整个世界。 “啪叽！”我被蜥蜴人抓到了手中。 完了。 它们的力量大得出奇，可以一拳打飞变异巨熊的脑袋，即使是全盛状态下的我也不可能从它们手中挣脱，更何况现在…… “你通过了测试。” 什么……？ “‘方舟’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更重要的是忠诚。博士，你调教得很好。” 调调调调……调教？！ 巨蜥把我丢到了匆匆赶来的博士手中，欣慰地说道：“方舟计划，启动吧，司令那边我会去说的。” 方舟计划到底是什么…… “去吧，刚才她明明有机会击伤我的却在最后关头放弃了攻击，是一只值得信赖的宠物。加上独一无二的领域技能，我敢说没有什么会比她更适合成为‘方舟’了。”巨蜥的两眼弯成了月牙。 原来……是这样。 我不是下不了手，是实在没力气下手了长官。 这样的话我当然不会说出来，他们误会了更好，这样我逃跑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是！” 蜥蜴人博士兴奋地向着巨蜥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后，带着我离开了那个生物培育室，在半路我还听到背后巨蜥爽朗的笑声，好像压抑了许久终于发泄出来了一般，洪亮而充满希望。 来到一个看上去像医务室的地方，蜥蜴人博士将我放到了小石台上一个充满红色液体的玻璃皿中，自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翼翼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要动，听话。”临走前它这么说道。 切…… 等我知道了这个基地开门的通用方法后我绝对会跑的。 身体周围的这些液体不是血液，我没有闻到血腥味，但是上面含有很奇怪的能量，整个身体都泡着这些液体，我的伤很快便好了大半，一些一直以来粘在皮肤上的污渍也神奇地消失不见了。我看着自己光洁的身体，在红色的液体中显得格外妖娆。 不多时，那个蜥蜴人博士推着一辆手推车回来了，它把其中一个血腥味十足的试管递给了我，说是吃的。 我一边喝着这瓶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血液，一边好奇地问：“主人，什么是方舟呀？” “方舟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博士随口回答着，在我面前把一个试管里的绿色液体倒入另一个蓝色的试管中，两试管里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无色透明的溶液。 你这不是跟没回答一样么？ “翼翼是方舟吗？”我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对，翼翼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把透明液体吸入了一个类似注射器一样的筒里，博士对我笑了笑说到：“来，把手伸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左手伸了过去，博士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小心地将针管刺进了我手臂上的血管里，将里面的液体输送了进来。 感受着冰凉液体的进入，我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问出了声：“这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一只宠物。 无论身心都被别人牢牢地握在手里，而且，明白这一切的我还不能反抗，一旦和这些蜥蜴人闹翻，不但之前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今后的道路肯定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那么陌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还不想赌。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眼下唯一比较保险的方法，就真的只有随机应变了吧…… “是清洁液，它们会帮助翼翼把身体里的脏东西排出来。”博士的动作很轻，很慢，似乎怕弄疼了我一般，这使我从心底里产生了一丝感动。 “翼翼什么时候才可以为爸爸mama报仇？”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弄清楚它们的方舟计划究竟是什么，否则我会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印象中，方舟计划是某种庞大的类似于拯救世界末日一般的计划，就像电影《2012》里的一样。 现在蜥蜴人的情况，的确可以算“末日”了呢。 “还不行，现在的翼翼还太弱，不过主人会帮助翼翼变强的。”将针筒里的液体全数注射进我的身体之后，博士接过我喝完里面液体的试管放回了手推车，有些宠溺地说了一句；“因为翼翼是我们的方舟，是我亲手创造的孩子呢！” 那双充满对未来美好希望的眼睛…… “再忍耐一会儿。”没有在意我莫名的走神，博士推着手推车出去了。 有点明白了，所谓的方舟计划，似乎真的是一个拯救它们世界的计划，蜥蜴人似乎要将我这个“方舟”培养成足以和那些迪那人抗衡的存在。 我看着蜥蜴人博士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还是那个问题：即使是普通的蜥蜴人也要比我、比那些变异生物强大得多，忠诚度不用怀疑，也不用冒着致命率极高的风险使用语言学习机器，为什么这个“方舟”就不能是它们自己人？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那些奇怪的液体被注射进了身体后，我就一直在流着一种灰黑色的汗，直到蜥蜴人博士回来，汗水已经把原先红色的玻璃皿液体染成了黑色。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在传递着一种舒爽的感觉，似乎每一个细胞都被清洗过了一样，充满了活力。 同时我发现自己的皮肤比刚才白了好多，简直可以称作肌肤似雪了……晶莹剔透得连我自己都想咬自己一口。 博士把我从污水中拎了出来，用一块大的湿布仔细地将我擦拭过一遍后，又将我放进了手推车上的一个大水盆中，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了我的鼻腔。 消毒水。 七拐八弯，手推车滑进了一个新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似乎很重要，外表修饰得十分庄重，光是让房门打开就花费了博士近三分钟的时间，而且外面还有许许多多的蜥蜴卫兵在守着这个唯一的出口。 房门打开后，让我欣慰的是，这里不再有试管，不再有针筒，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反而整齐地摆放着桌子、椅子、床等一系列家庭用具。 唯一奇怪的东西可能就是床头摆放的那个装满蓝色液体的大玻璃仓了，它有点像大型的家用鱼缸，又很像刚才实验室里的那些培养仓，不过这个比较美观，放在这里没有给我多少违和的感觉。 蜥蜴人打开了这个玻璃缸上边的盖子，对着我微笑道：“翼翼快进来。” 我从消毒水中站起身，抖了抖身子甩掉身上的水珠，拍拍翅膀飞到了这个奇怪的玻璃缸上，小心地将身子浸到了那些蓝色液体中，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疑惑地看着这只蜥蜴人。 都泡过这么多东西了，这次又是什么？ “它们是大家很辛苦才从迪那人手中抢过来的高纯度灵力哦。”蜥蜴人博士示意我把脑袋也浸到液体里面，合上了玻璃仓的顶盖，好像还在上面摁了几个摁键。 憋着气刚准备告诉外面那只蜥蜴我不能在水下呼吸，大量的能量便从四面八方向着身体涌了进来，慌乱中我被呛了好几口蓝色液体，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再度小心地作了一次呼吸。 呃…… “控制中心在翼翼的左边，右边是浏览器。”蜥蜴博士见我适应了能量液里的环境后冲我笑了笑说道：“主人要去为方舟计划做最后的准备了，翼翼也要加油哦，把里面的灵力都吸收了才能为爸爸mama报仇呢。” 收拾好物品后，这只蜥蜴人推着车子离开了房间，房门关上后，世界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我扫视了一遍这个房间，没有听到有什么心跳声之类的杂音，也没有发现哪个地方的温度和周围环境不一样，看来这里真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抬起头，玻璃仓上面黑色的顶盖给我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 这里的空间并不大，玻璃仓的高度还不到两米，长和宽也仅仅到刚适合我转一个身的程度，在这里面我连完全展开翅膀都做不到。 从水中玻璃的倒影里我第一次看清楚了自己的外貌。 好可爱…… 那娇小的身躯，红扑扑的小脸蛋让人不由心生怜悯。雪白的肌肤和那双绯色的眸子、rou感十足的双翼又给人一种反差萌的即视感…… 本来我以为，自己作为被外星人创造出来的生命体，肯定会被优先考虑实用性，其次才是外貌，甚至，如果创造我的那个人，再懒点，可能连外貌都会省了。 不过现在看来，创造我的人，还挺用心的。 玻璃里的小萝莉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我低下脑袋没再去看她。 所谓的控制中心和浏览器都是两块巨大的液晶屏幕，我试着启动了控制中心，随意摆弄了一会儿后了解到：这个东西就是一个类似监控设备加房间开关一样的存在，从这里可以调出整个基地所有摄相机的监控录像，还可以控制这个房间的房门以及各类电器的开关，甚至包括头上的那个盖子。 就这么放心我么…… 有时候也觉得，这些蜥蜴人单纯得可爱。 “啪嗒！”我毫不犹豫地关掉了这个房间的所有光源，在黑暗中伸了个懒腰。 无论如何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现在的情况暂时还很平稳。正像那只蜥蜴说的，这些液体里的能量纯得可怕，此刻它们正争先恐后地往身体里钻，根本用不到我去刻意引导。 这些自从我受到音波催化变异后便能感觉到的东西十分神奇，不但是维持爪刃和领域存在的必须品，同时它们还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提升自身实力。 就像……玄幻小说里的斗气一样，好像那些蜥蜴把它们称为“灵力”？ 唔……好舒服。 暂时不打算逃跑了，毕竟这些东西的确可以提高我的实力不是嘛。 我闭上眼睛，正准备小睡一会儿，右边的液晶显示器突然亮了起来，那只巨蜥被放大了的脑袋顿时出现在了上面。 “嘿，方舟你怎么把灯都关了？” 我被吓得立即打开了这个玻璃仓里自带的小电灯，实话实说道：“嗯……咳，不喜欢亮光……” 在水里说话好不习惯。 “哦这样啊，哈哈没事没事。今天司令本来要亲自去看你的，但是抽不出时间，我们只好暂时调动一下这个了，来跟司令打个招呼。”巨蜥长官爽朗笑着说道。 什么乱七八遭的。 刚才还把我往死里揍，现在就变得好像我们是多年的铁杆兄弟一样，你这神经究竟是粗到了什么地步了啊喂…… 蓝光屏一闪，一只略显苍老的蜥蜴人出现在了屏幕上，老蜥蜴看了我很久，最后才不确定道：“方舟？” 他的声音很洪亮，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司令好。”我恭敬地对老蜥蜴低下了脑袋。 “呵呵，不用那么见外，既然有间那家伙肯定了你就都是一家人了。”老蜥蜴倒没在意灯光的事情，慈祥地说道：“雅子对你还好吧？” “雅子？”我疑惑。 “哦，就是你的主人雅子博士，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呀，主人对翼翼很好。” 奇怪，怎么好像这个蜥蜴司令不是很信任博士的样子。 “翼翼？呵呵雅子博士还真会取名字……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方舟你要尽快成长起来，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知道吗？”估计老蜥蜴也看到了我脸上的疲态，语气中也带上了些许纵容。 “翼翼会加油的。” 拉倒吧要我独自去帮你们对付一个连你们整个民族都打不赢的敌人，当我是傻瓜么？ “好好休息吧。” 屏幕关上了。 我松了口气，和这些家伙交流压力真的好大。 在玻璃仓里蹲了下来，我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背后的翅膀也紧紧地贴在身上。 打了一天，真的累了。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为了生存，杀死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别人面前用花俏的面具伪装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在死神的门外孤苦徘徊…… 灵力还在源源不断地涌进身体，照这个速度，没有三、四天它们还不会停。 方舟啊…… 把膝盖当成枕头把脑袋埋到了上面，不多一会儿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长的时间。 前世零散的记忆时不时地在脑海中晃过，我看到了昔日朋友甜甜的笑脸，看到了曾经校园里升旗台上血红的旗子，也看到了夕阳西下自己家里客厅那份冷冰冰的寂静。 我睡得很不踏实。 似乎是半睡半醒，又很像深度睡眠，我有时侯会突然想起这个房间里也安着摄像头，还计较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摄像头对面的生物看光了。 可是那些蜥蜴人也不是不穿衣服的嘛，入乡随俗好了。 就在这样的混乱中，我被一阵强烈的震动惊醒了。 似乎是早就知道我会醒来，显示屏上的蜥蜴博士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不用担心，飞船出了一些故障，很快就能修复的。” 飞船？ “嗯。”我向蜥蜴博士点点头表示自己放心了，又尽力摆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对着显示屏问道：“主人在哪里……为什么这里只有翼翼一个人……” 做好一只宠物真不容易。 “主人在实验三一九六房间，等到翼翼把那边所有的灵力都吸收掉了主人就会回到翼翼身边的。”蜥蜴博士笑道。 “哦……”我假装失落地低下了头，又装出一副“我会加油的”表情说道：“说话算数！” “嗯！”那边已经乐开了花。 你们开心就好。 关闭了连线，我打开控制中心，翻了半天，果然找到了几个飞船外面的摄像头，虽然现在已经是黑夜了，不过那些星辰倒是看得很清楚。可以看出，这里的夜空很美，我找到了一个恰好能拍到三个月亮的摄像头，在屏幕上连那些卫星上的陨石坑都清晰可见。 欣赏了一会儿外星风景，我又调出了实验三一九六室的监控摄像头，画面显示蜥蜴博士拿着几根电线正在桌子上忙碌着什么。 奇怪，那里不应该是生物实验室嘛……它这是要电击青蛙？ 身边的液体颜色相比上次变浅了一些，估计是因为灵力被我吸收了的关系吧。 正如博士说的，相同的震动没有再发生第二次，世界变得安静了下来。 百无聊赖的我开始研究起那个所谓的浏览器来。不久后我得出了结论：这货是一台小型电脑。 当然，它没有连接地球的互联网。 它上面有一些蜥蜴人的历史和它们一直以来积累的科学技术，还囊括了这个星球附近包括地球在内的所有文明以及一些蜥蜴人哲学心理学之类的东西，哲学什么的就算了，我感兴趣的只有最近的事情，如果只是了解它们本身和自己的话，这上面应该有纪录才对…… 果然，在触屏的浏览器上翻了一会儿后我便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 这里位于达析星座三十三星系，这颗星球被它们称为“露米兰”星球，“露米兰”在他们的语言中的意思是：生命诞生的、充满希望的。这里距离地球只有几百光年，不算太远，但似乎由于一些光线折射什么的，这里很难被地球那边观测到。 蜥蜴人的文明总体上比地球还要先进许多，至少生物技术上是。它们利用这项技术改造自己，使肌rou的每一次攻击都能产生堪比炮弹般的破坏力，本身还拥有着近乎无穷的寿命。比如那只蜥蜴人司令，它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一直到迪那人到来之前，这颗星球都是由蜥蜴人主宰着。 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外星人入侵，前几次蜥蜴人都依靠其强大的科技和自身过硬的身体素质，把那些入侵者变成了宇宙尘埃。 但是这一次，它们就栽在了自己混杂的身体上。 迪那人不光科技发达，每一个个体还都是至少超过十级灵力的变异人，蜥蜴人节节败退，不得不躲藏起来以保存实力。 经过几个月的摸索，蜥蜴人终于掌握了让生物发生可晋级变异的技术，但是让它们绝望的是，这项技术对这里的土著生物适用，对另几个文明星球包括普利尔三星在内的所有生物都适用，偏偏对它们自身毫无反应。 想像一下，辛辛苦苦制造，填装，发射的终级武器核弹，别人只需要联合几名十级左右的变异人用灵力凝聚出一个护盾便可抵挡下来，这该是多么让人欲哭无泪的事情。 所以蜥蜴人不甘心，在经过了深入的研究后它们终于得出了自身不能产生这种变异的原因：它们的基因在长期的试验中混进去了太多的东西，导致原始的可变异基因近乎为零。 蜥蜴人可以模拟植物叶绿素的光合作用，拥有海龙（一种本地生物，体长一般超过十米，生活深海）细胞那样的代谢能力、地球蜥蜴尾部一样的自我再生方式——三千年前，它们甚至长得和蜥蜴一点儿也不沾边。 基因工程是一项庞大的工程，要把之前上万年的时间里一点一点混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再弄出来又谈何容易，更何况……它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于是方舟计划就在这样的期盼中诞生了。 不只是地球，蜥蜴人去过很多生命星球，悲剧的是，那些星球上都没有它们呼吸所需要的全部气体，移民成为了奢望，所以它们能做的只有将那里的生物带回来作研究之用。我的诞生也是出于偶然——虽然资料上没有说，但我猜测自己的“爸爸”应该也被它们用于其它试验了，他的“孩子”也肯定不只我一个，但是只有我活下来了，还是个女孩。 有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一下，命运…… 玻璃仓里的灵力果然只坚持了三天便不再主动往身体里钻了，又在我刻意去收集了四天后彻底消失不见，溶液的颜色也由原本的深蓝色变成了浅蓝色最后连那点点浅蓝也消失不见，成为了普通的营养液。 对于我来说，吸收了这么多灵力，除了战斗经验跟不上外，按照蜥蜴人资料里的等级划分方法，我直接从之前的2级灵力飞升到了现在的9级，可谓收获巨大。 而对蜥蜴人来说，他们的方舟计划第一阶段，圆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