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打击
顾倾颜如果泉下有知，她的父母一直过得不好，会不会怪他，怪他在他们伤口上撒盐，在他们痛失爱女的情况下，对他们的公司进行打击，逼他们离开外面精彩的世界。 从外面的铁门往内，视线下一栋简单的二层小楼，外面露出原本的泥砖样貌，并未进行装修，小楼周围种着小花小草和青菜，甚至养了些鸡，一位妇人呆坐在那里，手里端着小盆喂鸡，单薄的身子渗出一些落寞。 抱歉，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找到顾倾颜遗体埋葬的地方，他和落展鹏一直在找顾倾颜和布丁遗体的下落。 帝国的人已经被扫清，世纪的人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毫无线索可查。不管什么原因，他都确信世纪的人不简单，至少比帝国强大，做事不留线索。 在这方面，撇开人员的数量对比，不论是他的人还是世纪的人，都分不出高下。每一次对帝国组织的破坏都是不做则已，一击即中，所以帝国只在短短一年就被击垮，所有人员一个不剩的被消灭干净。 胜利的最后，他也不过是输家，输了他的女人，一个不知不觉驻进他心里的女人，永远的离开了他。失去之后才懂得，他心脏那里其实一直都在痛，为她而痛。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想到她，想到他和她过往的一切。 想着想着，就会情不自禁扬起嘴角，陷在过去的快乐中，之后是完全的清醒，阵阵的酸涩失落宁绕整个身心。那时候的每一次，他都迫切想去看看儿子，想轻轻抱他入怀，感受父子间的亲情，从他身上品到一点她残存的气息。 可每一次，儿子都拒绝他靠近，哭闹着要mama，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狠狠对他凶，伤害儿子的感情，叫他一次一次忘掉那个女人。四周无形的眼睛一直在默默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他不能露出半点可疑的迹象，只能演戏，演着一个讨厌顾倾颜的男人，讨厌到不允许儿子怀念和碰触任何有关她的东西。 伤害得多了，多到他害怕儿子会受不住，于是他渐渐不再经常去看儿子，就怕每去一次，儿子幼小的心灵就受一次打击。 铁锈的铁门被打开，愤怒的妇人拿着扫帚高高扬起，“你来干什么？” “外婆。” 带着哭腔的小人儿一下子抱住了林美丽的腿，林美丽手一抖，赶紧丢下扬向丰臣零的扫帚，泪雨滂沱的弯腰抱着顾向晨。 “向晨，我的乖外孙，外婆想死你了。”林美丽数度哽咽，“涵山，涵山，”她不住往院落屋里大喊。 不明所以的顾涵山急忙走出来，以为林美丽出了什么事。他瘦了，几个月不见，顾涵山憔悴了许多，比当初清瘦，丰臣零差点就认不出是他。 “外公，向晨想你，好想你，我来看你了。”顾向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跑进顾涵山怀里。 顾涵山老泪纵横，抱着顾向晨伤心的呜呜着。他们将孩子抱进院子里，谁也没有理丰臣零，他自顾走进去。 这里一点都不好，太偏僻，路途遥远，无车，没有交通，邻里不多，方圆几里不见一户人家，若是出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知道。弟弟顾万山是不会不管他们的，定是顾涵山夫妇执拗，非要遭这份罪。 每个月顾萧寒都会向他请两天假，定是定期买东西和必需品给顾涵山夫妇。 “爸，妈，我在郊区那里为你们准备了一套房子，过几天你们搬到那边住。” 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没有人拿出椅子给他坐，也没人端茶倒水给他，丰臣零就站在那里，看着顾涵山夫妇剥花生给儿子吃。 难得的笑脸从他们夫妇二人脸上出现，却也因他那句话，全变成了冷意，敌视对他。 “姓丰臣的，不要乱称呼，我们也不会去你买的地方住。” 一句爸妈，就能得到他们的原谅吗？他和顾倾颜并没有结婚，哪来这样的称呼，真是可笑。顾涵山夫妇打从心眼里恨丰臣零。 “如果你们答应去那边住，我可以每个星期带孩子去见你们一次。” 现在唯有这样，才能让顾涵山夫妇离开这里了。 “你……，你说什么？可是向晨不是我们的亲外孙。” 他会让他们这些外人见孩子吗？林美丽有些搞不懂丰臣零了。 丰臣零恨她，恨他们顾家是不争的事实。这一年来，他们多次请求顾萧寒，让丰臣零让他们见见孩子，结果都是无结果，就连顾萧寒想见一见孩子，都不被允许。 “他是！”他目光落在顾向晨脖子上，“孩子脖子上的那个奇美拉配饰，是当初顾倾颜失忆前留给他的，科学界有一种奇美拉现象，就曾经发生在他们母子身上，我这里有顾倾颜生前所有的资料，可以证实他们就是母子。你们若不信，可以打电话给你们曾经的私人医院院长，是否有这种现象。” 他的话是一语惊人的，完完全全把顾涵山夫妇弄傻了，接下来就是一阵的热泪盈眶。他们搬，为了能经常见到孩子，他们搬，就算他们真的不喜欢孩子的父亲。 他总能抓住他们的弱点，玩转他们，他们认了。 顾涵山夫妇被迫搬回临近市中心的郊区，顾萧寒回到父亲顾万山的公司担任总裁，一切又都好像原来一样，什么都没变，又都变了，最后被误解的总是他。 丰臣零不管，只要他尽到了保护他们的义务，保护了儿子的安危，他可以让所有人误解，至于解释，已经是多余的了，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帝国在被消灭的一刻，遗留在本市的捞金企业全部运作都撤离了本市，原本污浊之气，恶性循环竞争都被驱走，a市又是大好晴天。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结束的。 顾倾颜，你会回来的对不对，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遗骨带回。 ***** 又是一个明媚的天气，天空中白白的浮云睡着懒觉，女子戴着墨镜，手中怀抱着襁褓中的婴孩，淡漠的脸庞偶尔会母性的低头看怀中的婴儿，露出慈母的微笑。 小公主安稳的展笑而睡，像极了女子的容颜。 女子身后，几个戴墨镜的外国男人，跟随其后，他们就像从好莱坞的梦工厂里走出来的人物，其中还有一些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面孔。 “a-t，好想去你那里喝口茶，可是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欢迎。好吧，就送到这里，这可是目前为止最高规格的，再见。” 拥抱着顾倾颜，身后一些人也一个一个拥抱着顾倾颜母子，做最后的道别，直到一辆限量版的豪车出现，里面走出一位极品男人，一张淡漠的脸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风大，保重。我会想念你们的。”与男人互相击着拳头，然后男人逐一与其他人轻轻击了拳，默契道别。 这一去，就都自由了，所有人都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私人飞机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只剩下了那么几个人。 a市我们又见面了，女子摘下墨镜。这是她第三次回到a市，第一次是执行任务那次，在某个酒店遇到了那个男人，于是她有了个孩子。第二次，迷茫的失忆，她被送回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感到陌生。第三次，她死而复生归来。 我的孩子mama回来了，爸，妈，女儿回来了。晶莹的东西将要漫上来，她重新戴上墨镜。 “宝贝，你要见到你亲爱的哥哥了。”车子缓缓行走，顾倾颜逗弄着醒来的小公主。 小公主的小哥哥一定会十分疼爱她这个meimei的，因为他不止一次向mama讨要一个弟弟或者meimei。 “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了顾家，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原本不爱说话的他，突然冒出一句。 顾倾颜心口一震，转瞬掩饰去心中的慌乱，不断逗弄着女儿。两个月，这小可爱才两个月，好小，小得叫人好想藏在心口。 “颜你懂的。” 他不是简单的男人，在这一刻被印证得十分清晰。 近一年来，那个男人一直在高调向别人宣泄对她的恨，不惜弄垮江山世纪。而在最近帝国刚刚被消灭，他便反常的带孩子去见顾涵山夫妇，并逼他们回郊区住，常带儿子去看望他们。 也不再关着儿子，不再阻止儿子碰触关于她的东西，去以前和她住过的地方。如此反常，对外人而言不足为奇，在精明的他和顾倾颜看来，绝对是看出来了，他是在玩典型的掩人耳目。 帝国消灭了，他便不用再装了，不用再顾忌对方是否猜到是他。 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去灭帝国。如果不在乎她，又怎么会还要去讨好顾涵山夫妇，如果不在乎，当初乔雨欣那份dna检测报告，和寒秋少的那份，又什么会刚好出现在宴会上。 他是想保护儿子，同时也是在替她解决一个后顾之忧，让她放心儿子。 “风，都过去了不是吗？” 当初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意外，丰臣零醉酒把她当成了乔离欣。四年后，是因为寒秋少的那杯酒，她和他又有了不该有的纠结。直到后来，在他知道孩子的真相后，主动缠上她，那时傻傻的她，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魅力，让他欲罢不能，原来是为了接近孩子，能经常见到儿子。 现在也终是明白了当时他对她时而温柔时而恶劣的原因，他恨她当年不该误闯酒店，生下了他的孩子。 他是不愿意她有他的孩子的，他只想他喜欢的女人生他的孩子，所以那次把她当成乔离欣的他，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那时候的她一连几天与敌人玩着猫抓老鼠周璇的游戏，根本连买颗药的机会都没有，可是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在车里，那时候她已经记起来以前的事了啊，为什么还要跟他……，她轻蹙着眉头望向怀中的小公主，她正冲她笑，冲淡了大人微蹙的眉头。 “不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还爱着他。颜如果他爱你，就和他在一起吧。”聂慕靖只是淡然的说着，仿佛说着不关自己的事。 落展鹏的婚礼，一个不被期待的婚礼，丰臣零没有去，燃了一支烟，倒了杯烈酒，就着寂寞品尝。对落展鹏而言，结婚也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没有了爱，跟谁结婚都一样，只要他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自己算是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了吧，所以他可以肆无顾忌的享受黄金单身汉的生活，没人催他结婚。乔离欣依旧三天两头来看他，明里暗里暗示，只要他开口，就可以跟他结婚，而且可以不在乎他是否喜欢她，她只想嫁给他。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微妙，当初他对她爱得遍体鳞伤，她不为所动，现在是她满世界追他，他不为所动，心连一点跳跃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年，始终挂在他心上的，只有一个女人，那个依旧在苦苦折磨他心尖的女人。端详着手机屏幕上的女人，美丽灼人，其实她也算不上真的美女，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起来很动人，牵扯他的心。 这是唯一一部用得最久的手机，只因里面有她的照片，即便照片只是存在手机内存卡上，换部手机也不会影响，他仍旧固执。 当你对一个女人的身体感兴趣时，你只是对她身体迷恋，当你肯为她付出一切，哪怕得不到她的人她的身体，为她忍耐一切周围人的误解，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爱，彻头彻尾的爱上了。可惜，也晚了。 顾倾颜，你怎么这么残忍，这一年来，连做梦都梦不到你，你去了哪里。我这里好痛，痛到不能抑制。压抑着心脏传来的剧痛，烈酒，对着屏幕上的人，一杯接着一杯。 豪华婚礼，盛况空前，一辆豪车潇洒的停落在教堂外面，一双匀称俢长的腿跨出地面，细长的高跟鞋触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柔顺的波浪卷长发随风飞扬，别有一番韵味。 女子旁若无人的走向礼堂，四周只剩下她滴答滴答有节奏的高跟鞋脚步声，所有人的视线都无一例外的对上了她，那一刻惊-=dj艳，惊诧，搅乱了婚礼仪式。 “落先生，是时候该算总账了，想要知道你儿子和女人的消息，取消这场婚礼！” 细长的手打了个漂亮的姿势，一张不大不小的四方形相片，飞向神父台那里新郎站立的方向，女子转身淡漠离开。 那张相片稳稳落在手中，男子已被女子的出现夺去了视线、心思，顾不上手中相片以及她所讲之事，只一味追出去。 “顾倾颜！”她是顾倾颜，绝对是！落展鹏激动的迈开脚步。 “mama！”稚气带哭腔的声音，生生打住了女子离开的脚步，转身，戴墨镜的眼中有盈眶的东西。 那小小的花童，不是她儿子还是谁？那小人儿如奔跑的小鹿，丢开花篮，跌跌撞撞急切飞奔向她，险些栽倒，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他，长久的纳入怀中，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顾倾颜，别走，别走。渐渐醉意的努力睁开眼，拉住女人的手，他叠抱住她，死死的抱进怀中，像一孩子一样哀求她别走。乔离欣苦涩一笑，这都是她自找的。 走进宅子里，安静得没有人出来迎接，到儿子的房间替他收拾了东西，出来，方才觉察到主卧室有动静，卧室虚掩着门。 顾向晨指着那个房间，“mama，那是爸爸的房间。” 手中提着儿子的行李，顾倾颜没出声，掏出手机，发现没电了。 “mama，等等。” 顾向晨记得，刚刚在爸爸的书房，桌上有一部手机，于是快跑进去，出来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部男士手机。 他很快的递到顾倾颜手里，顾倾颜犹豫着还是接了。按动屏幕键，屏幕亮起的时候，亮机画面让她微微吃一惊，很快不动声色掩饰过去，翻看着相片管理，其中有一张以‘老婆’命名，那是她的相片。 这部手机用了很久了吧，她在的时候他就用了，现在还在。手机屏幕上是她宴会那晚他拍的她的相片，细看相片管理，居然还有好多张，趁她不备的时候拍的。 那些相片除了儿子的，全部是她的。一年里不曾激起的涟漪，在这一刻似在流动着什么。转瞬之间她又清醒了，只怕这是留给儿子做纪念，拿着玩的吧，若是他还在用这部手机，儿子怎么可能随意敢去动。 “mama，上面有你的照片？！”儿子眼尖的叫了起来。 也就是说儿子根本就没见过手机上的相片，平时他也没机会玩。不过很快，她毫不犹豫的选定照片，按了删除键。 都过去了，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他。 既然来了，儿子她要带他走，还是跟他打声招呼吧。 顾倾颜觉得有点刺眼，她算是淡定的，最起码没有逃跑。 “你，你，你，顾倾颜……”乔离欣结结巴巴望着眼前门外站立的人。 “好久不见。”她浅淡笑着。 顾倾颜？顾倾颜？不，刚刚吻他的人不是顾倾颜，那个人一直吻着他，他呢喃着顾倾颜的名字，可是他知道那人不是她。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厌恶也罢，他没有心力去阻止。 好久不见，那么淡，那么清晰的入耳，那是他朝思暮想，梦里想梦到却永远也梦不到的声音。她是顾倾颜，她才是顾倾颜。酒意完全清醒，睁开双眸，门口那熟悉的身影淡然而立。 顾倾颜，他跌跌撞撞朝她走去，直到抱到那********。温热的身体，熟悉的体香，是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她。 “顾倾颜，是你吗？我以为你……” “丰臣先生，我是来带孩子走的，这是我和孩子的dna证明。” 她不疾不徐的递给他一份文件，从此这个男人将与她无关，她也不再是从前的顾倾颜，那个容易妥协动心的她。如果有，那只是回忆。 “别走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柔柔带哀求的声音，几乎颠覆了以前所有她对他的印象，此刻的他是那么的害怕，害怕着失去。 不能没有你，这一句凌迟着她的心，他身上别的女人淡淡的香水味道，让她无法忽视。真是可笑，一面和别人玩着情趣，一面对她说不能没有她。这样的欺骗一点都不高明。 至少，是任何女人，也不该是乔离欣，因为他深爱着她，叫她怎么相信只是玩玩？ “丰臣先生，我们只是一夜之间的错误，这些都过去了，对你造成的困扰，我深感抱歉，孩子我带走了。”孩子她必然要带走。 一夜，只是一夜吗？他怔住。 那清冷的眸子，不带任何的感情，眼前的她似熟悉又极度陌生，果决的眼神直视着他。她记起了失忆以前的事情，却忘记了失忆之后他们在一起的事。 “顾倾颜，你一定会重新爱上我的，对不对？”他痛苦的摇着她。 眉头轻蹙，望着他，吐字清晰，“我不曾爱过你。” “听说我爱过你，那只是在失忆不更事之时，多有打扰，抱歉。” 呵，他该承认的，落少曾说过，若不是失忆，优秀的顾倾颜，又怎么可能轻易看上一个男人，他只不过庆幸，在她失忆犯傻的时候趁虚而入，得到她傻傻的爱。 她入戏的时候，他站在外面看戏，亦或是陪在她身边演戏，他入戏的时候，她只是旁观，老天真会捉弄人，也很会惩罚。 “mama，走了。” 儿子迫不及待离开他的样子，刺痛了他，他们父子间的误会是越来越深了。 “儿子……” 求救的看向儿子，儿子只是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一点都没有要为他帮忙的意思，一点都不想理睬他，反而有一丝幸灾乐祸。 表情堪称无辜，无动于衷，让人抓狂无比，儿子在这点上绝对算得上是继承了顾倾颜折磨死人不偿命的‘闷sao’，他她的不打理和无视，就是最好的杀手锏，完全会让人抓狂。 人生最大的失败莫过于最爱的儿子，最爱的女人不理自己。如果是以前，他还有理由追求自己爱的权利，现在，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感觉不到我的爱。莫过于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再也感觉不到你的爱。 她已经是‘另一个人’，不再是以前不懂各中缘由单纯的顾倾颜，会轻易爱上他。 女人太优秀，提不起男人的征服欲，也不易让男人轻易征服。男人一旦动了心加了爱想要去征服，想要去得到，这个过程就会很痛苦，会很挫，越勇越挫，尤其是自己做过不该做的事情后，只剩长吁短叹！ 所以很少男人会想要一个女强人，除非吃软饭的男人，事业上爆弱重金钱重过爱情的男人，抑或极度自信满满优秀的，能轻轻松松驾驭强势型的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