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抑制
顾萧寒不敢再说下去，如果没猜错，顾向晨也在车里，他真不敢想象，这对他们对顾倾颜是怎样的打击。 话说完，顾倾颜已经夺门而出。 忍着心脏的剧痛，脸上抑制不住的泪汹涌而出，擦了还有，再擦还是有，怎么也擦不完，干脆她就放任眼泪模糊了视线，跑出来。在门口撞上了一堵rou墙，她竟顾不得道歉，匆忙抹掉模糊视线的眼泪，急急迈开脚步。 “这是要去哪里？”‘rou墙’拉住她，一把把梨花带雨的她带入怀抱。 “mama，哇，mama，你好漂亮，咦，你哭了？”又是一声稚气可爱的声音，极熟悉的。 “丰臣零？孩子？”顾倾颜抽泣着，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小翻版，鼻子不时吸着气，数度哽咽。她完全是不敢相信的抱紧他们，死死的抱着，“我以为你们……” “姐夫，向晨？你们不是在那辆出事的车上吗？”顾萧寒追到门口，就撞到了这两人。 “有人想我死，我不是活过来了吗。”一点怒气都没有，丰臣零把顾倾颜拥着进了休息室，“小舅子，帮我带下孩子。” “哎，顾倾颜。”李卓妍还想说什么，门已经关上，将他们隔绝在外。 “哭得这么难看。”丰臣零大手为她细细擦掉眼泪，眼泪还是会再次流出来，他耐心的继续擦，直到终于有了揭止的迹象。 “丰臣零，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让孩子出事。”顾倾颜急急抓着丰臣零的手，满是哀求。 孩子，她最不放心的还是孩子。如果必须由她的‘消失’，能带给她的孩子她的家人安宁，她愿意。 怕是她这边解决了麻烦，丰臣零那边的仇家也会不断，就算再厉害的人，明枪易躲，暗箭难 手机闪了一下，将顾倾颜此刻一身的晚礼服装，以及穿着它的主人，一并拍下。似乎想留下些什么，一张，他觉得似乎还不够，于是在拍完第一张全景，便又对着她近景拍摄，有面部的有侧面的，各种投拍的姿势，余下拍的，当然不会传给秘书以及托尼，属于私人收藏。 如果可以，他连那张有必要的全景也不想给别人看。 “怎么拍这么多，你很无聊？” 顾倾颜轻蹙着眉头，想要看他拍了哪些。他发了照片给李秘书，赶紧将手机放到口袋里，“多方位审视比较好，不然出丑我不负责。” 顾倾颜无所谓的耸耸肩，“照片删了没？” “嗯。”他答得很利落。 顾倾颜这才觉得她问了个无聊的问题，即使他现在不删，今后也会删，只是早晚的问题。也好，放在手机里，对他也没什么意义，还是删的好。 今晚过后，她变成了一个名义上的‘死人’，对死人而言，还有什么可以留住的。顾倾颜心口酸涩，垂下眼眸。 “好了，我去看向晨。”她开门走出去。 背影很美，甚至京艳，却也有些落寞的荒凉美。 他不忍再看，重新拿出手机，翻动着里面的相片，一个一个都按着序列号命名，他觉得扎眼极了，在一张他认为比较满意的近景照片上，点击，重命名，手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在上面快速输入两个字。 老婆，很自然而然的，输入了这两个字。他甚至都不曾多想，快速到不可思议的输入。 她为儿子如此牺牲，或许她该得到他的一点承认。 老婆，他亲吻着屏幕上的人儿，目光如炬，久久未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里有多么的留恋和痴迷，想要将那相片中人时时刻刻刻入大脑中。 时间渐到迎客的时期，宴请的客人纷纷陆续而来，演艺大厅开始响起欢快的乐曲，dj极富煽染力的热场声音不时现场随性播报着一些欢迎来客的话语，活跃气氛。演艺大厅被稍稍改装了一下，腾出一些大空间供客人走动自如，美酒以及饮品，只等服务生陆续送上。 头顶不时屏闪灯在演艺厅的空间内飞跃，闪着各种亮光，不断打在客人身上。 音乐和闪光效果俱佳，只是，没有以往跃入舞池时尽情狂嗨那么疯狂，恰好不过现在的氛围。很多客人嘉宾都应邀来光顾，甚至请来了著名歌手捧场，盛况空前。众人倒也不知顾家这般喜庆从何而来。 其实进入大厅后，一些受不了气氛的大人小孩，已经先行上了包厢。各个包厢今晚特意将大厅的状况，连接到各个包厢的电脑电视屏幕上，以让所有人都能目睹客厅所举办的各项活动。 顾萧寒的计划是，等该仪式结束，便切断包厢与大厅的视频连线，让年轻人有自己的空间，自如在演艺大厅里尽情的嗨，尽情的畅饮嗨舞，不受别人在屏幕上窥视的约束。 既今还没有人有如此优越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打开先例，举办如此新颖的宴会，自然受邀的客人进门都十分欢悦。毕竟此次宴会的气氛和场地，不仅取得了年轻人的喜欢，老人小孩，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自己玩乐的适宜包间，各方都讨好。不像平时的宴会，有时真的不适宜老人和小孩来，这下可以老少一家欢，亲朋好友同事一起欢乐，任谁都是高兴的。 包间还特别为某些包厢，专为老龄层和小龄孩子，设定调式适当的音乐、食物饮料等，还有就是禁止他人吸烟。尽量安排一个包间是同一家人和其比较熟识的好友亲人在一起。不过若是客人不愿意听从安排，老老实实在某个包间，自然也可以自行在各包间间熟识的人走动串门闲聊，只要不搞破坏，不破坏气氛，随意。 “狼卓，宴会一会就开始，我希望你们动手的时候，可以推迟一些时间，我不希望一开始的时候宾客就扫兴而归。”角落里，透过微型耳机，顾倾颜只是在哪里轻轻渡步，像只是在欣赏景物。 “ok，只要事情顺利，怎么都可以。聂慕靖的人肯定会在现场，一会我派人动手劫持你的时候，宝贝，你可不要乱动得太厉害，不然子弹不长眼，可能不会按期定的目的击中无害位置。我们出手要杀你，聂慕靖自然不可能再放任你留在这里，一定会救走你，将你永久带在他身边。你见机行事，一旦有他们任何动向，记得联络我的人，不然你的家人都得死。” 一股慕靖吹来，风，我来了。 顾倾颜坚毅的脸上再无其他颜色，只是冷冷注视着窗外之景。手中的笔被一双细手折断，那眼眸划过平时不曾见的一丝清冷、嗜血、寒光。 当回到那个世界的时候，也就是她与孩子诀别的时刻，只是她只言片语也不能跟他说，跟他说mama爱你。有时候，爱不需要说出来。 落家海边别墅，精锐的眼眸瞧见那抹白色倩影，正从身后走向自己，帅气的脸上一道涟漪的笑瞬间不见，换成凝重，手中的手机握得生紧，想要砸碎。 “你说什么，那孩子不是顾倾颜的？这，这什么可能？什么dna检测报告，谁让你去做这种无聊的东西。你最好别骗我，今晚丰臣零就要在子夜城当众宣布和顾倾颜订婚，我不希望我的宝贝被丰臣零当场羞辱，滚，没你事了。鉴定报告？拿到我这来。” 身后的身影微微一颤，强装镇定，“展鹏，什么了？” “没事。”落展鹏接连灌下几杯烈酒。 “不是要去参加顾家的宴会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喝酒？” “头有点疼，我就不去了，你替我跟顾倾颜说。” 落展鹏神色失常的喝着闷酒，不一会就趴在桌上醉了。门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乔雨欣看了一眼烂醉不动的人，小心翼翼的去开门。 果然是dna鉴定报告，乔雨欣匆匆收下。这个消息太让她震惊了，那个小孩竟然不是顾倾颜的小孩。落少竟然还说今晚丰臣零打算在子夜城宣布和顾倾颜订婚，那她的jiejie呢？ 丰臣零一定是顾忌孩子的母亲是顾倾颜，才要跟她订婚，不行，乔雨欣赶紧打扮了一翻，匆匆出门。 在门关上的时候，原本‘喝醉’的人，突然坐起，燃起了一支烟。 电话这时候打来，“展鹏，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她去了。”以乔雨欣的性格，绝对会去阻拦，落展鹏对乔雨欣的性格早就摸得很透，“零，真的要这样吗？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会不会恨你？” 对面沉吟了许久，吐出一句，这是她的责任。 是责任，他的，也是她的。 “我知道了。”落展鹏挂了电话，继续燃起烟雾。 他不是不明白，丰臣零想要保护孩子，只有跟顾倾颜撇清了关系，孩子才能避免被卷入一场黑暗的旋涡中，避免受到伤害。 以对方的谨慎，不是不担心对方会拿孩子和她去验dna。如果只是一般的头发和血液去验，倒是不担心，毕竟顾倾颜母子和常人不同，普通的鉴定根本验不出血缘关系，除非自人体的某些体内组织取样，进行鉴定。 奇美拉，希腊神话中狮首、羊身、蛇尾的神兽，科学家将正常人携带至少两组dna的现象称之为奇美拉现象。有科学家认为，此现象在人群中发生的频率很可能高达10%到15%。以此欺骗伤害她的同时，如今却也成了孩子的保护伞。 手中的照片，一个酷似他样貌的年轻男人，身边是一个年轻的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小孩。楚若凡凝视了好久，他可以确信，那个好久没有人住的房子，里面大厅里照片上的男人和女人，是他的父母。 二十余年后，按照丰臣零给的地址，他推开那个尘封破旧的老房子。去到小村子后，很多人都对他露出困惑的表情，一直问他是不是他们村某某人的亲戚或远亲，于是把他带到了这个老旧的房子。 向他们很多人打听了照片上女人的墓地，都无人知道，丰臣零是铁定了不告诉他。照片上的小孩会是丰臣零吗？这就要拿去问当年收养丰臣零的爷爷丰臣慕，便能一清二楚。 子夜颜爷爷今晚的去向。 “爸，你有没有看到若凡？”楚南天一眼见到丰臣慕，就凑过来。 自从昨天的事发生后，就没有楚若凡的消息，楚南天自是挂着。 “怎么，要压他去跟你女儿结婚？”丰臣慕一脸的鄙夷，冷哼着。 “爸，那也是你孙女，让若凡娶她有什么不对。”到现在楚南天还从未改变想法。 “混账东西，你这辈子丢人还嫌丢得不够。我问你，丰臣零说的第一个孩子你见死不救是什么意思？”丰臣慕无法相信楚南天会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但是他更信丰臣零的为人。 “爸，你别信那个人的话，他只是怨恨我和若凡抢了他在丰臣家的位置，才会污蔑我。当年那个孩子出生就病死了，所以我们夫妻二人才决定瞒着外界，抱养了若凡，并不是像丰臣零那个败类讲的那样。爸，我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只听外人信口胡说，丰臣零他只是个外人。” 这让楚南天越加气愤，好在丰臣零死了，不会再有人嚼舌根了，他安宁了。 丰臣慕冷冷一笑，“儿子？我以前也想你认我，可现在我恶心你叫我这一声‘爸’。血缘这种东西能吃吗，只不过是被儿子拿来要挟的东西。我告诉你，在我心里，只有若凡和丰臣零才是我的亲人，你不是，你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丰臣慕没生过你。” 楚南天不可置信的看着丰臣慕，在父亲的心目中，他居然比不上两人外人，而且说得这么表露，他楚南天向来是受不得这样的屈辱的，于是哈哈笑开。 “只怕你那心目中的孙子，这会已经车毁人亡，我来的路上，听到消息，丰臣零的车子在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爆炸，车子跃入桥下生死不明，警方正在打捞搜救，爸，您节哀吧，哈哈哈。” “什么？你，你从哪里听说的？”丰臣慕激动的揪着楚南天的衣领，激动的问，口中已有源源不断的血腥味涌上来。 楚南天只是不动声色将他的手挥开，冷笑，“大概是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遭到报应。” 得罪他楚南天的人，只有死。就像三年前的沈莫言，当年他明明将还是婴儿的他，丢在了一家穷人家家里，居然被丰臣慕抱养了，还成年了。他不甘心，于是三年前趁着那次宴会遭劫匪在宴场劫持，作为宾客之一，他趁乱逃出来，恰好看到沈莫言在门外。 他知道沈莫言是个讲义气，对丰臣零十分兄弟的人，并且有时候充动，于是他心里灵机一动，对沈莫言传达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劫匪杀死，于是沈莫言拿着枪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为丰臣零报仇，结果误杀了很多无辜的宾客，并且自己也被射杀。 戴了绿帽，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为了让沈莫言死，他楚南天害死了这么多人，他没有忏悔过，杀他一个丰臣零，更是眨都不眨一下眼睛。 “爷爷，这个人是不是当年你收养的丰臣零？”楚若凡冲进演艺大厅，急着拿照片让丰臣慕指认。 丰臣慕捂着要血往上涌的嘴，另一只手颤巍巍的拿着楚若凡递过来的相片，看到照片上那小孩时，他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哭腔，摸着上面的人，“若凡，丰臣零，丰臣零他死了，死了。”丰臣慕数度哽咽。 “不，爷爷，你说什么？” “若凡，你还听不清楚吗，丰臣零他死了，一个多小时前的车祸，车子爆炸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随便来诬陷我们了，你说我们不该高兴吗。”楚南天一点都没有感到难过和心虚，愉悦表露无疑。 “你，你再说一遍。”楚若凡帅气的脸一丝不敢相信。 “他死了，若凡，晚上回去我们父子俩好好庆祝一下。” “楚南天，你说什么，丰臣零他死了，他死了？他为什么会死，我还没来得及让他告诉我，我和阎三的孩子在哪，他是怎么死的，他怎么可以死了，楚南天你这个混蛋，说，是不是你害死了丰臣零，不让他告诉别人真相。我知道你这个心肠十分歹毒，一定是你，是你，是你。” 楚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楚南天身边，悲戚的狠狠拍打着他，扭他衣领。同时，砰地一声，一记重拳打在楚南天的脸上，那一拳来自楚若凡。 爷爷刚刚那神情，显然已经告诉他一个事实，那就是丰臣零就是照片上那个孩子，也就是说，丰臣零的身份是，“楚南天，他是你的孩子，亲生儿子啊，你看看，你看看，照片上的女人，是当年那个女人，我的母亲，照片上那小孩是被爷爷收养的，他是丰臣零，是丰臣零。” 楚若凡咆哮带自嘲的怒吼，引得四周的宾客的注意力都投到了他们身上，同时他们争吵的说话声也清晰入耳，知道了一些身世之谜。 “我一直都以为，丰臣零不是那种轻易动怒的人，也不会为了财产之争而做出出格丢人的举动，为什么会在爷爷的寿宴上独独失控打了你，为什么在事不关己我的婚礼上，对你们夫妻二人大肆羞辱指责，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说得对，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配谈自己的孩子，你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不必让子女对你们尊重，因为你们抛弃了当年残疾的他，而选择了健康的我，让他奄奄一息差点跟我母亲一起投了河。 昨天去闹婚礼，今天就发生这种意外，楚南天，你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一次不够，又来一次，你这个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多余的，万人唾弃的。”楚若凡一字一字骂开。 场上的宾客议论纷纷，惊诧不已，而早在之前，楚南天夫妻以及丰臣慕，早在楚若凡说出丰臣零是楚南天的孩子的时候，都面部失去血色的，失了正常的怀着各种复杂表情呆立木偶般，傻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呼吸。 终于，随着楚南天夫妻同声发出凄楚的‘不’字，丰臣慕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来，楚若凡这才从不正常的失态中醒来，赶紧扶住他。 “爷爷，不要吓我。” 咣当，酒杯落地，乔离欣呆若木鸡的站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才缓回神，“若凡，丰臣零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不会的，忍住夺眶的眼泪，她不住摇头安慰自己。 咦，什么事这么热闹，现场乱糟糟的，人群似乎都在围观着什么。顾向晨牵着爸爸的手走进来，好奇的随他走向人群热闹处。好像还有厮打叫骂声，人群爆炸般的议论声。 当看到丰臣慕满嘴是血，毫无力气的靠在楚若凡身上，顾向晨赶紧紧张的过去，“爷爷，你没事吧？” 见着眼前的人儿，丰臣慕触物生情，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这，眼前的人儿是他的亲重孙啊，可是他知道得太晚了，丰臣零他已经……他丰臣慕的命怎么这么苦，他无力的颤抖的摸着孩子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的摩挲。 “楚南天，你还我儿子，你害了我和阎三的孩子，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当年不仅不认他，还眼睁睁看着他奄奄一息被带走，如今孩子侥幸活下来，好不容易长大了，是你，一定是你找人害死了他，一定是。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楚夫人打着双手抱头，痛苦蹲坐在地上任她打的男人，声音凄哀，嚎啕大哭。楚南天闷不作声，低头蒙着脸，时不时能听到几声抑制不住的抽泣。 三声节奏缓慢的鼓掌声，丰臣零冷冷站在那里，冷睨着这对‘患难夫妻’。如此，演戏给谁看？ 若然他没有防备，此刻是不是就该命丧了。他楚南天的戏，演得也真好。 “好一对‘情深意重’的夫妻。”他赞着，加重情深意重那四个字。 “丰臣零？”几乎是同时几个人叫出声，所有的叫声都爬满讶异惊喜。 楚夫人最是激动，在看到眼前的人时，赶紧扑上来，一把抓住丰臣零，嘴里一直重复着‘孩子’两字。丰臣零冷冷的弯起嘴角，将她的手瘟疫一样嫌恶的挪开。楚夫人想要再伸手过来，摸摸他的脸，畏惧于丰臣零锋利警告的眼眸，她怯怯的缩回手。 她内心是极及复杂的，欣喜、后悔交加。 再把眼对上地上一直自他出现，就从未从他身上离开视线的楚南天，丰臣零直觉忽视对方，来到丰臣慕近前，任丰臣慕激动牢牢抓住他。晶莹的泪花在丰臣慕眼里打转，他也是视线一直都锁在丰臣零身上，有欣喜，激动。 “爷爷，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隐瞒了身份。”这是丰臣零唯一愧疚的，可是他真的讨厌别人知道他是楚南天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