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四章 累了（中）
“哦，对不起，可能是我刚才出神了，没有看见，真不好意思，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略作道歉，我还是比较担心的。“你这怎么这样，撞了我还开始骂人了，真没有教养！”她顺手就将自己的包打开，扔在地上，在她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她的戒指从包里滚出来，由于街道建在斜坡上，在加上还有未排干的水流，自然而然地就让它滚落到下水道中，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类似于石子落入水中的声音，如果我没有注意我也不会知道。不过她的话倒是让我一脸茫然。 “我好像没有骂过你。”我只是将话说到一半，她就开始骂骂咧咧了，不给我多少解释的机会，“从刚才我走过来的时候你就挡在我的面前不让我过去，然后我让开了，你又左右摇摆，还是不让我过去，最后竟然还撞我，真的是丧尽天良啊！你这个王八蛋！”她顺势蹲下，倒坐下来，抱出我的大腿，“来人那，他撞了我还要跑，快来抓住他。”她叫的好响，好想真的有那么回事似的，我将双手插在胸前，在此之前，我已经用棉花将小黑的耳朵堵住，希望它还是不要醒来的好。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眼泪被挤了出来，将两条腿摆放在我的前面，时不时做出一种疼痛的样子，我仔细地打量着她，她身上的衣服确实不是很好，看上去总有些破破烂烂的，很像是一个没钱的人，但是出奇的，她的脸上还沾着一点类似于粉底的东西，耳朵上的耳洞和之前的少年不同，很明显是有十几二十年的历史了，至于手上么，那只带着戒指的无名指上也有被戒指印出的痕迹，因为那块位置常年不见阳光，自然也会比周围来的白皙，上面的皱纹清晰可见，看样子这几天她确实有可能遭受了什么。她抽泣着，向四周张望，看到周围并没有人来的时候，便将地上的尘土涂到脸上，叫喊的声音也变得很小，像是害怕别人听见，或是浪费自己的体力似的。偶尔看看我，但是始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只是略微地抖动，当我不存在一般。 邪恶的种子在我内心生长，但是它没有爆发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遇见合适的人。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我的背后传来，就是在拐角的那边，听到些许混乱的声音还有沉重的喘息声，我明白了，然后半蹲下来。她也似乎听到了希望，将我的双脚抱得更紧了，吞咽着口水，像是在为演出做着准备，我看着她的眼睛，稍微有些浑浊的眼珠在转动，躲避着我的目光，我微笑着，保持自己的左手平稳，不至于发生太大的抖动，然后轻轻地举起右手，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向她的左脸扇去，我还特意地抹上一些灰尘。“啪！”清脆的响声，伴随的是一股子疼痛的叫喊，声音越来越近了，她刚想要开始叫喊，我便再次重重地补上一个巴掌，将她的口中打出血来。（很简单，打在嘴上的时候牙齿撞到了什么地方，流出血来也是很正常的。）在她‘痛苦’的叫声中，她将手放开了，捂着自己的脸颊，躺倒在地上，然后，恶狠狠地看着我，“这样不是很好吗，很真实。”我一直都在笑，然后送给她重重地一拳，打在了她的头上，让她暂时晕眩，当然，我是不会让她昏迷的。 “我听到了，他应该就在前面，你看看这个东西，还会发亮，越靠近也就越亮，不过只可惜是白色的。”“白色的，不是红色的吗？”“你们说的都不对，是蓝色的。”他们三个人七嘴八舌地互相描述着，总体上不改变前进的方向，我们之间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哦！噢！喔。”我站起来，抬起右脚，重重地踩在她伸长的膝盖上，小腿上，还有大腿上，她就像是我摔倒了那样，双手将腿抱着，不停地做出表情，在她的眼中，玩味转化为怨恨，怨恨转变为恐惧，面对我这样一个没有道德的家伙，她终于开始惋惜了，不过这还没有结束。我缓缓地走到了不远处垃圾桶的后面，稍稍向后倾斜，保证在她的位置上能够看见我。 “对对，因该是在这里。”他拿着卷轴，再次拉拉耳朵。“这里怎么会有一个老太婆，还是这个样子。”他们从转角中走出来，注意力完全被这个老家伙所吸引了，重要的，还是地上那个略微有些鼓起的宝宝。“看。”就是那个瘦小的家伙，他迅速的将地上的包捡起仔细查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这个是，呃，口红。小盒子，用完的笔，痛，怎么里面还会有针和线，她到底是干什么的？”“管那么多干什么，赶快看看里面有没有钱，晨说他快到了。”“那我找找。”听到这句话，她显得格外激动，虽然还抱着受伤的小腿，顾不上脸上的手印和血迹，想要用一只手将他的脚抱住。“滚开，老太婆，别烦我们，知道是你的东西。”“还想被打是吗？”他的手已经痒了，或许对他来讲这是一个表现自己的好时机，而且，重要的是他没有找到多少东西，并且认为被别人打了之后自己在补上几下，反正责任都是前面那个家伙的。“叫你烦，叫你吵啊！天天骂我，还说我没出息，你******是谁啊！”他抡起硕大的拳头打在她的身上，她又回归了恐惧。 我从影子里走出来，大叫一声：“住手，不要打我奶奶！”看得出来，他家里对他管得很严，似乎他的家人都对他的行为有一定的了解，都有种无可争辩的教育，压迫，也就是这样来的，那么现在他找到了宣泄的方式，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停手。“你说停就停，我，是。那，种，人，吗？”一字一句，就足以看出他的力道。“好好好，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商量。”“是吗？”“可以，可以，只要你不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