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避犹不及
“昨天的晚上的雨好大,我还记得你起来关窗户的时候全身都快要湿了,真的是吓死我了。”“我也是,不过让我睡不着的就应该是昨天的风暴了,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大的多,还有闪电,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就是像房子那么粗,直直地撞到地上,那里都着火了!”“你是说被烧掉的那一条街吗,我以为那是前几天演习的时候烧掉的,昨天晚上的雨难道就没有把它浇灭吗?”“怎么可能,我也奇怪嘞,所以多看了一会,才会湿透的。”“还好没有什么事,我可不能失去你。”站在看台上的两个人互相拥抱在一起,依偎着,谈论昨天晚上的事情。 医疗水平代表着一个城市应对灾难的力量,也同样代表着人类的脆弱程度,众所周知,过去的医疗技术的落后,导致只是一个小小的摔伤或是一次细微的感冒就能够夺取一个人的生命,当然对于我们这样已近免疫这种病症的人来说自然是感觉不到的。一个肺部的出血,就相当于给他们判上了死刑。风暴来得快,去的也快,当然会伴随着一定程度上的大风。我认为它是一个使者,是一个迎接转变的契机,简单的来说,风暴就是为了发生改变,越大的风雨的背后,越是灿烂的阳光。 雨后初晴的样子,仿佛还在我的眼前,地上的积水还未散去,躲在旁边的小泥坑中,反射出华光的天空,湛蓝,最多会有几块白色的云,如同阿波罗的出现,其实我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天气了,并不是因为它没有出现,而是因为我没有去与它交往。“角斗长里就很不同了,由于是石块铺成的场地,中间自然会出现较大的缝隙,方便水流的下渗,还有就是四处通风的设计,既是为了更快的让水分散去,保持干燥,还有一点就是为了让角斗士们保持清醒,混乱和昏昏欲睡的样子,最容易让别人打败。”他站起身来,将她的妻子搀扶起来,向后方走去,“我们还是回去把,我不想再和这些看热闹的凶手们一起看比赛了,血腥的比赛终将会有人来结束的,我们也应该离开了。”“我也是这样想的,亲爱的,愿上帝保佑。”他们两个缓缓地向后方走去,他们看到,一个人正在四处张望。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他说。“好像是的。”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看,那个家伙的手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你还记得几天前街上有人抓住了一个小偷吗?”“后来又放走的那个是吗?”“好像就是这个人。”“现在的家伙们还是很有职业cao守的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可是,看上去也不错。”她稍微顿了顿。“算了,我们不管这个了,回去吧,等会就要进行下一场了。”利来那多,也就是那个拿着鱼叉的大个子将渔网重重的一甩,套在了韦尔奇的头上,用力一拉,将他拖倒在地上,韦尔奇失去了重心,手中的短刀自然也就无从下手,他摔在地上,将头扭过来,仍旧牢牢地被困在渔网的下方。利来那多将手中的笨重的鱼叉抛开,半蹲下来,用左手将渔网死死摁住,用右手拔出腰间的匕首,“认输吧,我就放过你。”“不可能。”回应他的只有这样毫无情调的‘骨气’,并不是纯种意义上的勇敢无畏,反倒是像是被训练出来了,被逼迫出来的,没有任何意义与生俱来的一种反应。他摇摇头,将匕首插进了他脆弱的后脑,宣布着一场战斗的结束。 “好的,我们第一场比赛的胜利者,是利来那多。”决赛一共也就是四场,为了保证其中战斗的可观性,甚至可以无畏的将时间延长,或者是利用别的方法,像是代人上场,或者说是小小的测试什么的,我就不多讲了,污秽的事情,很快就会被透露出来。“生者将面对下一场生命的比赛,而死者,将会得到解脱,万事皆虚,万事皆允。”站在高处的人俯瞰着下方的猎物,仿佛只是一个瞬间的转变,也有人愿意去猎杀最为高层的种族,用最为低级的方式解决,是再好不过的讽刺。很难说谁对谁错。 尸体将会被留在战场上,成为上面的一件物品,它的武器也将成为接下来选手们的武器,有可能它会成为一个绊脚石,同样它也有可能成为活下来的契机,谁也说不准,变革会很快,但是只要你是一个人,就不可能如同一个神一般准确地知道事情发展下去的结果,你只能估计,模拟,但是总会有些意外的因素,所以,那些都将是一种不定因子,将你左右,走一步看一步,是最为简单的方法。
“好了,第一场比赛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怎么看?”我说。“还能怎么看,他们不是巴斯的对手,至于他么。”归墟瞟了一眼正在远处赏花的愁思郎,“拔刀就结束了。”“你认为会这么简单?”我说。“嗯,呃···所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百花郎就是因为花才得名的,我才不想关注那些庸俗的比赛,最终一定会有一个奴隶站起来,最终,一定会发生大革命的,这是必然。”我捡起一朵刚刚掉落下来的花瓣,走到紫烟的面前。看她发呆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血腥,当水滴挥洒到角斗场上的时候,那些挥洒在地下的,那些已经融入土壤中的血液会被再次唤醒,重新从边上的凹槽中汇集到一个地方,沿着看不见的通道,流入河流,而我们就在那一圈凹槽的前面,谁都可以看见,那些被抛弃的鲜血。 “谢谢。”她接过我手中的花瓣,虽然我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品种。“好了,花谢之后还是会在开放的,有些东西看过了就算了,多愁善感的人虽然是好的,但是也很容易陷入自己的陷阱中,你可要小心。”“嗯。”她诺诺地答应了,我仍旧不知道她是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