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回不去的头

    旧时的街道，是巴黎的景色，胡同里哪有，还不是电线杆子，可能是它不喜欢，反倒是外面的灯具，充满新意，让堕落中的成员附庸风雅。雾气，暖暖的，水汽打在我的脸上，我都害怕现实的寒风了。

    睁开的眼睛，满是雪白的花火，天上已经不再掉落雪花，盘坐的脚掌已经被雪花埋没，看着我泛白的身体，以及周围的冰雕，空灵甚至都在怀疑他是否就是面对现实。当事实近乎于虚妄，梦境接近于坚实，往往也会有残缺的想法，我在害怕。唯独天空的闪光，唯独人类的世界，唯独还在现实，只有它们才能够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怎么又出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梦魇在和一个黑袍的家伙谈些什么，我就是偷看几下···。”红色的梦魇，也是第一次那样的懂礼貌，以各种拥有的礼节做出还礼，两个人看上去更像是做作，开玩笑似的谈论。要说隐藏的技术，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个老前辈了，应该是没有被发现，但是却总是有一种无法排除的窥视感，总有人盯着自己，还带着一种杀气，通常这样的感觉只有他的猎物才会产生，不寒而栗。

    也不能说是一种偶然，极金可是体验过的，时空的破裂，残酷的视角转移，简直就是重新面对死亡的恐惧，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他经历的过程。随着他身后的空间破碎，散落的碎片掉落，被吸入到空间的裂缝，边上还能够看到如同玻璃碎片般的边口，也不知道是否会将自己擦伤，结果又是什么呢。

    “很像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撞见，”他又自言自语的说起来，“也是和水有关，不过不是大雪，是夜晚，无尽的夜晚。想要用黑色的世界包围，想来要给予人们更大的影响，大片大片的地方都是灯火通明的，城市的晚上绝不会像冬天那样的冷清，还有几近封山的雪，未尝迷人。”

    “好一句‘未尝迷人’。”掌声响起的时候，代表在有形或是无形中你已经成为舞台上的一员，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在什么人的面前。周围以近乎雪白，我和空灵都在冰雪的堡垒中，又如何去窥探外面的风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要太在意，”外面的声音很是柔和，倒不是没有可能，“外面没有什么人，都是冻住的雕像，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出来，他们不是在害怕雪的寒冷，而是害怕成为一个被冰冻的人，因为他们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不过着倒是给了我出来玩的机会，不是很好吗？”（我感觉他像是一个神经病。）

    “你谁啊？！”空灵出现了往常的模样。“哦哦哦，我叫残华辉，看样子你像是在里面。”他向围住的冰面，微小的裂缝下，也会有偶尔露出的血丝，可能是死去的时候留下来的，被冰冻住了，反而消之不去，他也是略微笑笑。“你又啥事儿？”空灵闭上眼睛，他知道外面看不进来。“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一直在里面没事吧，会不会冻去。”“放心，不会死。”“那就好了，听说有医生检查过，被冰冻起来的人只是暂时停止生命，只要雪化了，就没有事了，但是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没有人来管管，居然说是要等雪化，简直就是玩笑。”残华辉的心中似乎有些怨气。

    ‘废话，还能有人管？哪家会管，还巴不得发生，好随机的试探一下实力，反正不会有什么问题，最多死几个人就是了。’空灵连想都不用想，“我也是这么觉得，你看看，现在还没有人来拉我出去，不过我倒是喜欢待着。”“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下次来的时候希望你还是安好。”摆摆手，转身离去，雪飘落在他们的脸上，不一会儿就化了。

    “哇，你看看，它好漂亮，是不是，绿宝石诶。”“你就那么喜欢，那就捡回来好了，反正也不远，就在你的的前面，最多也就几米的距离。”“哼。”紫烟撅起嘴，向我做了一个鬼脸，好像在骂我：‘不要脸！’我扭过头去，看向昏暗的天空。水晶般的绿宝石完整的镶嵌在头顶，身上更是附着着很多各色各样的东西，不是仔细的观看倒还是很难发现，“大概是银环蛇，你要不要试试，可是有毒的哦。”归墟有意的提醒，也是直直的看着它。个头倒是很大，也就凳子一般大小，盘坐在一起，巴黎的街头，满是石板红砖，铺在街上，铺在走道上，能够看到马车，能够看到街上的行人，太多了，就算是几十年的人，也未必认得，更何况现在还是个战争的‘时代’。

    “不要管了，我们该走了，很快就能够找到住的地方了，大概前面就是。”极金就像是个管事的大人，一个严肃的叔叔。“哦。”孩子么，就是会服从命令。归墟跟上来，将手放在身后，有意的钩钩食指，银环蛇像是没有看见般，落入边上的下水道，闪亮的宝石也就此消失。

    “我们继续上面的话题好了。”凌耀风像是很想讲完这个悠长的故事，“经过我的发现，以及见预的研究证实，可以确定，完美时间现在完全可以将人类的意识存留下来，也就是说，能够残留下人的‘灵魂’，即使死亡，也可以一直在里面生存，当然，如果里面的也死亡了，那就是真正的消失了。”“那我们现在是···”周冬的反应最快。“我们现在处于的环节不是像通常做梦一样，死亡就能够出去，就能够回到现实，本来是我们离开的方式，但是我们也明白，想要延续，制造社会的秩序，还牵扯到很多的犯罪行为，自己的想法等等，就将它改变了，所以也就不能出去了。”

    “那···”紫烟的眼眶中不知怎么的像是要流出泪来。耀风将手掌抬起，止住了她即将要讲的话，“不用担心，我刚才说到的‘灵魂’死亡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身上，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会死，但是如果死了，就会离开这个梦境，到达下一个，更加深层的，就比如说现在我们只是浅显的睡眠，那接下来就是深层的睡眠，越是里面人也越少，也越难唤醒，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嗯。”她点点头，将快要溢出的泪水倒流回去，流向心里。